“這……”錢保一時間也有些不解,陛下不是打算將一切推給虛構的鄭然嗎?
怎麼突然自曝?
這樣一來,坊間流言必然
錢保不敢想象,後背全是冷汗。
可他又濕潤了眼眶,紂王自己背負罵名,圖什麼?
還不是為了醫學院?
如果以鄭然的身份打人,紂王固然能將自己從這起事件中摘除,可醫學院跑不了乾係。
畢竟鄭然的身份是他錢保的師兄,受影響的是醫學院。
如果要是有有心人配合,四處散播消息,甚至直接在醫學院附近宣揚,或是再抱著死嬰連哭帶鬨,醫學院必然多受非議,無法展開正常工作。
換成現在,變成了當今紂王動手打人,這就是一起性質相當惡劣的事件。
搞這麼一出,眾人的視線就不會在醫學院上了,事情會如燎原野火一般集火紂王,誰也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紂王在用君王的顏麵,力保醫學院啊!
也許,在紂王心中,坊間流言和醫學院救治的人命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錢保惡狠狠的瞪著地上的幾人,真可惡!
子受掏出一個玄鳥玉佩,遞給崇應彪:“崇應彪,朕封你為玄鳥衛指揮使,令你持此玉佩組建玄鳥衛,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這些醫鬨人員,全都逮捕嚴懲。”
打了不說,還得關一陣子讓他們積蓄更多的怒氣。
而且玄鳥衛也是個妙招,正好迎合了大明錦衣衛的司職,這些朝廷鷹犬弄好了,帶來的罵名可不少。
崇應彪這北伯侯二世祖吃喝嫖賭橫行霸世的德行,也就在近衛裡能收斂收斂,下放去做玄鳥衛老大,保準能把玄鳥衛帶歪。
子受又補充了一句:“朕今日便定下零容忍法度,如若日後有人再在醫學院鬨事,一律先打一頓,若是傷了女醫,誅滅三族。”
崇應彪領旨,看著殷破敗等人,很是不舍,近衛比勞什子玄鳥衛有意思多了,每天沒事就是吃吃喝喝,還有球踢有戲看,玄鳥衛恐怕就沒這麼輕鬆了。
不過他也樂於組建玄鳥衛,誰不想為紂王出力?
醫學院中安靜了許多,崇應彪已經領人將鬨事的幾人帶走,子受舒舒服服的出了醫學院。
錢保終於忍不住,潸然淚下。
商青君若有所思。
如果他們能做到陛下今日做到的事情,嚴懲一切醫鬨人員,而不是給予錢財寧事息人,是不是會好很多?
錢師好像走了一個錯誤的方相,醫鬨們明確知道鬨不到、殺不了醫生、自己還容易折進去,還會鬨事麼?
自然也有蠢人會頭腦發熱,但那是少數。
像今天這樣壞而裝蠢,故意醫鬨的那一群人,大概就不敢了。
陛下不愧是陛下,商青君看著紂王離去的背影,滿是敬佩。
崇應彪將幾人關押之後,開始抽調人手組建玄鳥衛。
“彪哥,你行啊,玄鳥衛指揮使?!”
一個青年正和崇應彪站在一起,站沒站姿坐沒坐樣,看起來就知道是潑皮閒漢。
此情此景,勾肩搭背,如果這時代有煙,多半還會掏出來點上一根。
崇應彪沉默,這人是他以前橫行霸世時認識的狐朋狗友,市井裡的酒肉朋友,他以前有很多。
沒想到自己胖了一圈,他還能認出自己。
崇應彪深深吸了一口,蒲扇大的巴掌拍在青年身上:“狗子,想當官嗎?”
“嘶”狗子被崇應彪的力氣拍的呲牙咧嘴,隨即又是一喜:“官?什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