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說什麼,而是凝視著他的認真的眼眸,用兩隻白皙的手捧住他的臉——
然後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
窗外,微風輕輕的吹著,那院子裡的花骨朵被風吹的左右搖擺,徐徐的綻放了開來。
*
永寧侯府。
洞房內,唐悅兒已經趴在床上整整一個晚上了。自從她昨天回來,她就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她渾身都疼,肚子更疼的厲害,她的身體極為虛弱。
她也很氣,一想到自己是代替唐宛如承受了這樣的結果,她就氣的咬牙切齒,而一生氣,自己的肚子就更疼了。
渾渾噩噩之中,她看到門開了。
周子越從門外走了進來。周子越因為太子今晚安排的要禍水東引的事忙了一個晚上。
一直到現在天快亮了他才來。
見唐悅兒趴在床上他有些心疼,他走過來說:“悅兒,你沒事吧?”
昨天事情太多了,唐悅兒被帶回來他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
唐悅兒見他回來了,立刻臉色蒼白的翻身起來:“子越,你回來了,你要幫我報仇,那個唐宛如,那個唐宛如她害我。”
周子越一怔便問:“害你,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悅兒被問的一愣。
她忽然發現她壓根就不能說那些劫匪的事。她是剛嫁進侯府的新婦,那事如果調查起來她會把自己推進更加萬劫不複的深淵。
想到這裡唐悅兒隻能打碎牙齦往肚子裡咽,她咬著唇說:“沒,沒什麼。”
周子越並不知道換親那是唐悅兒的手筆。他聽流安說她回來的時候十分狼狽,他以為是白宴黎發現她不是唐宛如,就把她給扔到了京郊,而郊外也有不能入京的災民在鬨事,她一個人被嚇到了。
周子越說:“悅兒,昨天婚事出了點意外,新娘子上錯了轎子,你是被嚇壞了吧。”
“這是我的錯,我作為你的夫君,新娘出來的時候,沒能及時的認出你,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悅兒,我保證之後會保護好你,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於換娶沒成功,唐悅兒心情很不好,而自己又什麼都不能說,等於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
但事到如今,她人也已經嫁了。
也沒什麼辦法了。
看著麵前的周子越,唐悅兒想到自己現在已沒了退路,必須要倒黴至極的跟著他共同受苦,她就一下沒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