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謠搖了搖頭,臉色愈發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一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
右手死死捂著心臟的位置,這股心悸的感覺比以往疼痛的時候要更明顯。
“如果當真是他,那我更要殺了他!”她絕不容忍有任何一個威脅到她生命的人存在。
雲謠疼的不行,桌麵上的杯子因為疼痛拉扯全部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現在怎麼辦?”
係統完全沒有辦法,隻能看著雲謠痛苦。
“無妨。”雲謠唇色泛白,漂亮蒼白的臉更惹人憐惜,“沈硯清那一劍的疼痛我都忍下來了,現在不過是一股見鬼的黑暗力量作祟,我又豈會向它屈服?”
這世上沒人能阻她,也沒人能傷她!
她才不要永遠活在彆人的禁錮之下!
臨敘!
我一定會親手取走你的命!
雲謠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盤腿坐下打座,開始舒緩體內四竄的魔氣。
她一定,一定不能服輸!
內視身體的每一寸經絡,雲謠看到了那一瓣泛著黑色的心臟。
先前未曾察覺,現在仔細去觀察,第三瓣心上的黑色魔氣和臨敘身上的魔氣確實是同出本源。
青魁啊青魁,你不愧是臨敘的走狗!
雲謠這邊經曆著水深火熱的痛,另外三個人那裡也不好過。
臨敘在下界的實力是被壓縮的,根本發揮不出自己真正的水平。一旦動用本源之力,眾神殿堂那幾個老家夥定會有所察覺,他們必然就會對雲謠動手……
這不是臨敘想要的結果。
“兩位何必呢?她不喜歡你們,明裡暗裡也是在利用你們達成她自己的目的,也就你們還傻乎乎地往上送。”
傅星寰嗤了聲,“你在這放什麼屁?”
傅星寰是典型的雲謠腦,“你不過就是為了獨占雲謠在這挑撥離間罷了,本城主閱儘千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又豈會受你的挑撥?”
沈硯清垂眸,不管雲謠有沒有利用,這條路都是他自己選的,是他執意選擇了站在她這一邊……所以她的好與不好不需要彆人來評價。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傳說中那位魔神。”
沈硯清的劍意還在湧動,知道臨敘的身份後心裡更是增添了一絲不安。
他是魔族,雲謠也是魔族。
在所有人眼裡,他們二人應當是最配的。
可沈硯清不喜歡,他的心裡也多了自私和占有欲,他可以隻是默默的守護雲謠,但絕不允許任何人獨占她。
“魔神?”
傅星寰瞳孔微縮,滿眼震驚。
“魔神還來和我們搶女人?”
這句話諷刺的意味多過震驚。
臨敘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盯著沈硯清,“神也有七情六欲,誰說神就不能有所愛之人?”
“我愛世人,更愛一人。”臨敘不知道是在陰陽怪氣誰,總覺得在針對沈硯清,“我永遠不會為了世人拋棄愛人,憑什麼要因為責任去傷害另外一個無辜的人?”
“你說對嗎?沈劍君!”
沈硯清麵色微微泛白,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降魔劍,降魔劍的劍靈通曉主人的心,這一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自從雲謠“死”後,沈硯清的道心就一直不穩。
降魔劍劍靈試過很多辦法想讓他重新回到最鼎盛的時期,但都沒多大作用。
除了所謂的正道人士,幾乎所有人都在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