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彆院(1 / 2)

良藥與狼犬 徐吟行 5591 字 202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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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宜卻不知魏硯山聯想起了何事,見他不肯讓她學,隻覺這理由十分荒唐敷衍。

“肌膚嬌嫩,為何就不可學騎馬?”臻宜不能理解。

“待郡主大腿內側磨出血,便知硯山為何這樣說。”魏硯山漠然。

他言辭直白得堪稱無禮。臻宜聽出他的不善,卻未像魏硯山預想的那樣羞惱慍怒。

“我不怕疼的。”臻宜盯著馬兒的視線轉移去魏硯山臉上,“出血也沒關係。”

魏硯山意外,他還以為小郡主會被他故意氣哭。

“那也不行。郡主既然不想被找回宮,最好不要在外騎馬拋頭露麵。”魏硯山給了另一個理由。

這說法合理。臻宜想了想,勉強接受,於是不再盯著魏硯山和他的馬,端身坐好。

如此輕易消停,反讓魏硯山轉頭看了馬車一眼。

車簾飄忽,窗紗影綽間隻能望見半截白玉似的小巧下巴。往下是膚質勻潤,雪脂般白膩的頸。

魏硯山神色一動。

昨夜裡小郡主拿金釵抵著脖頸,刺破肌膚流出大顆大顆鮮紅血珠。

按理來說,脖子上應當有塊小小的痂。

可如今小郡主的脖頸上,光潔勝玉,分毫痕跡也不見。

魏硯山心想,雖然離奇,但他或將猜到郡主為何未死的真相了。

這廂魏硯山一行人正趕往江南,另一頭的京城,有差官快馬加鞭,將一盒東西送進了深宮。

皇後摩挲許久,不敢打開。有幾滴眼淚,落在那鑲金嵌玉的桃木盒上。

最終命身邊親信,將此物先送去太子府,好生放置。

*

聞炎熙渾身劇痛,昏迷中抽搐掙紮多次,今日才逐漸清醒緩和過來。

這次毒發,險些要去他一條命。

但既然還能睜眼,他便知這次的毒扛過去了。

身邊仆從見他醒了,急忙上來伺候,替他擦身換衣,敬茶獻餐。

聞炎熙雖腹中饑餓,卻無心於此。他將啞奴一把推開,起身就往外走,“臻臻在哪?”

拜蠱所賜,想解他身上任何毒都需臻臻鮮血作引。如今他已醒來,說明臻臻一定也在附近。

一道與他相仿的身影,自門外攔住他的去路。

“太子金貴,殿下還是先珍惜自己的玉體吧。”來人出言嘲諷。

聞炎熙眼中燃起怒火。

若是彆人敢對他如此說話,早被他下令拖出去砍頭。偏偏此人是他的兄弟,手握影衛大權,他動不得他絲毫。

“孤不出門,讓臻臻過來。”聞炎熙忍氣,回身坐下。

“哪裡來的‘臻臻’?”聞炎鶴似笑非笑,“哦!是你府中那位可憐可愛的臻宜小郡主。”

聞炎鶴在聞炎熙對麵坐下,自顧自斟了一杯酒。他端著酒杯啜飲一口,開始不停發笑。

聞炎熙怒:“你今日又犯什麼毛病?”

聞炎鶴笑:“好太子哥哥,你醒來難道沒覺得身上有什麼不一樣麼?”

“能有什麼不一樣?”聞炎熙皺眉,“心筋雖仍隱痛,卻能感覺到蠱毒平息,想必這次的藥十分有效。”

一說到藥,他就忍不住想起臻宜。

恐怕此次為他治毒,又取了她許多血。臻宜從小極畏疼,每回取血都要哭,估計這次更是哭了好久。

聞炎熙心亂如麻。

他的雙胞胎弟弟見他臉上神情變化,更覺有趣,“何止平息?哥哥再也不用擔心下次蠱毒發作,會被活活疼死了。”

“何意?”聞炎熙不解。他屏息感受體內氣血湧動,卻不像此前心腹處皆阻滯隱痛,驚道,“蠱毒已清?”

不由麵露喜悅。他自幼起便被這蠱毒折磨,如今竟突然得到解脫,怎能不喜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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