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葩的是,他們這幾戶人家還因此事湊到了一起,開心的聚起會來。最奇葩的是,他們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顧家的半壺次酒,用來聚會。
“來,胡哥,咱乾一杯,好久沒這麼高興過了。”男人舉起碗,小小的抿了一口這來之不易的酒,哈了一口氣來顯示自己的痛快。
對麵被叫胡哥的人也是麵露喜色,像是大仇得報一般舉起碗回道:“劉老弟,你說的是。那顧家什麼玩意,整天在村裡揚武耀威的,我老早就看他家不順眼了。”
“今日你們痛快的喝,我煮了一些鐵蠶豆給你們下酒”一個中年婦人從廚房端了一個盤子過來,放到桌上。這盤鐵蠶豆還是前年的,雖然保存時間太久以至於有些都長蟲了,不過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是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婦人放下盤子,對著來家裡做客的男人吐槽:“你可不知道,我家老劉本來賣他家的散酒賣的好好的,他們顧家非說我們賣酒兌了水,影響他家的名聲不給我們賣了。
可這天底下哪有賣酒不兌水的,隻不過兌多兌少而已。我看就是他們顧家看不起我們姓劉的,他們姓顧的那幾個本家也沒看不讓他們賣了。”
男人看到女人附和他,立馬得了勁,繼續說道:“弟妹說的對,都是一個村的,就他家建圍牆,把自己家圍的死死的。我就瞧不上他們家那輕狂的樣子,生怕我們村的人去偷他家的東西一樣。”
“可不是嘛!”女人一邊搭腔,一邊趁著光線昏暗將盤子的鐵蠶豆給拿回了一半。這麼好的東西她可舍不得一下子給外人吃了,但礙於自家男人麵子才全部端了出來,趁著他們喝的有點暈乎乎再收回一半。婦人手上動作沒停,嘴上也沒停,“如今倒好,官府不讓釀酒了,我看他們顧家怎麼辦。”
“弟妹說的是,如今他家不能釀酒賣了,還不是得和我們一樣,老老實實的種田。”男人又喝了一口酒,歎息了一下繼續說道:“就是可惜這條禁令沒能早點下來,要是早點下來的話,那顧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舒服。你看我們這些人天天吃一些野菜粗糠,他們顧家卻能吃白米細麵。更可氣的是,昨天他家還燉了一鍋臘排骨吃,臘排骨可真香啊,我上次吃肉還是在前年呢!”
在胡哥的講述下,在場的三人仿佛都聞到了臘排骨的香氣,肚子裡的饞蟲又被勾引了上來。如今天天吃著澀氣的粗糠,肚子裡麵是一點油水都沒有,每時每刻都在想吃的。
三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好一會兒,嘴角流下了不少的口水都沒發現,直到其中一人口水滴落到桌麵三人這才尷尬的相視一笑,自顧自的用衣袖擦起口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