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帝都內,也已是在焦灼地策謀當中。
剛看完小女兒傷勢的仙帝走進已是仙族聚集的議事堂。
一見到仙帝進來,就有仙上前一步請示該如何麵對魔族的進攻。
仙帝道:“仙界本不願再生戰爭,但這魔族一次次挑戰仙族的底線,仙族自然不能忍受如此屈辱的,那便開戰!”
至此,
在仙魔停戰之約結束的一百年後,魔族率先逼近仙魔邊界,正式向仙族宣戰,勢必要向仙族討回千年前的屈辱。
而仙族此刻經曆了南靈耀百年的布局,如今帝都和世家合作頗深,在麵對魔族侵犯一事上也是空前的一致。
為了應對戰爭,南靈耀拆散帝都原有的三部十司,重組兵將部,在仙族邊境紮營,將所有有能力的仙族都安排入營,守住邊關。
當然這些仙族裡,不包括寶月。
她又被她的父帝和母後看管在了帝都。
她雖人在帝都,但卻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邊境的情況,就差蹲守在仙帝門外將最新送來的信息給半道劫走。
邊境的情況還算樂觀,魔族大將在逼近邊關後停下了腳步,在距離仙界最近的地方駐紮。
除了時不時會有一些小魔兵來挑釁埋伏之外,竟沒有大的動作。
這不禁讓仙族懷疑,這魔族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
今日寶月依舊在等待玉滿帶最新的消息回來。
到了每日差不多送來邊境消息的時刻,寶月就看見玉滿一臉躊躇地走進望棲宮。
寶月瞬間心緒不安:“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玉滿不敢欺瞞,道:“剛來的密報,據說裴少主受傷了。”
寶月驚得整個人都站起身來,問題一個又一個的拋出:“傷哪裡了?嚴重嗎?如何傷的?他現在怎麼樣了?”
玉滿搖搖頭:“不知道,送來的密報裡隻提了這一句。”
看著自家主子一臉緊張擔憂的樣子,玉滿又加了一句:“那想來應該不是很嚴重......”
如果不嚴重,就不可能會寫到密報裡。
單單是這一句,就足以說明此事的嚴重。
寶月在屋子裡踱步了幾圈,正當要把玉滿繞暈時,她停下腳步:“玉滿,去把金衣和銀屏叫來。”
“主子這是要乾什麼?”
此刻的寶月眼中已經是堅定確然的神色:“去乾曾經乾過的事!”
她以前貪玩,常常讓銀屏化作她的模樣,讓玉滿和金衣給她打掩護,從明蘭山莊偷溜出去玩。
但從帝都偷溜,她還是第一次。
還是熟悉的讓銀屏守住她的望棲宮的套路,玉滿和金衣護送她一路躲過帝都的守衛。
從偏門溜出去的時候,寶月都不敢相信會那麼順暢。
玉滿和金衣一臉難過:“主子不帶我們嗎?”
寶月搖頭讓她們駐守在望棲宮。
見她們還是一臉擔憂,便指了指在往仙車上搬著美食和美酒的絳夜:“這不還有他嗎?”
“......”
不容寶月多思考之後的事情,她便坐上仙車離開了。
帝都的城牆上,兩道身影正目送著仙車的離開。
仙後道:“你若擔心她,為何不把她攔住,還讓侍衛放她走。”
仙帝目光沉沉地看著仙車消失在目光當中,將一個卦簽遞給仙後。
仙後一眼讀懂了上麵的卦象,二話不說就要施法將寶月的仙車攔下,卻被仙帝攔住。
麵對仙後擔憂的淚眼,他卻隻能狠心道:“百年前我就開始在為她卜卦,但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改變這個結果。”
“也許,隻有她真正踏出帝都,才能改變自己的宿命吧。”
*
對這些一無所知的寶月正用靈力驅使著仙車,快速朝邊境而去。
南靈耀在邊境的布局共分為九個大營,每個大營之下各有九個小營。
每個大營由一名帝都之人和一名世家之人主管。南靈耀和裴璟便在大營當中的主陣營當中。
今日在營陣外巡邏的正好是帝都的人,見到是自家二公主就放了行。
寶月打探了裴璟的房間,又讓那守衛彆告訴她哥哥,才大搖大擺地進入了那主營。
說是營陣,其實是由邊境的城池收編,作為了仙族兵將駐紮的地方。
但南靈耀不允許軍內有奢靡之風出現,將仙族兵將都安置在一處。
裴璟作為主營中的領軍人物,也不過是房間分到的大一點而已。
寶月讓絳夜守在外麵,自己則推門進入。
裴璟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不像她的屋子裡滿地都是各種奇珍異寶。唯獨事物多一點的地方就是他的書房,裡麵都是各類兵書和暗報。
寶月想進去看看,就被書房外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
寶月撇了撇嘴,暗想他這是防誰啊。
她到邊境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但營陣的會議時常會到半夜,寶月等得昏昏欲睡,就毫無來者是客的意識,也無要委屈自己繼續等的意識,直接掀開床簾睡到了床上。
這一睡就到了半夜。
寶月隱隱約約聽到外麵傳來嘈雜聲,有一□□談的人群正在靠近,到達自己房間門口後就分彆進入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