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辰瞅了眼眼前的戲精,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雙手負於背上,抬步往外走。
“哎,你去哪?”堯席見顧應辰不理他抬步就往外走,趕忙起身走到他身邊。
兩人個子差不多,都長得英俊,站在一起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去看梅花。”
“哎,你不是不信嗎?”
“我這不是給(ji)予你信任,免得你說我不在乎你。”
出了帳篷,外麵細雨紛飛,一股冷風吹過來,堯席一時不適應,整個人往顧應辰身後躲,讓他給自己擋風。
顧應辰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走。雨勢不大,打在身上不會濕。
“走錯了,走這邊。你跟我走吧。”堯席反應過來,見顧應辰走錯了,趕緊叫回他,帶著他朝另一邊走。
堯席帶著顧應辰來到他發現梅花的地方,顧應辰一見真有一棵紅梅開的正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堯席可沒錯過他眼裡的這一絲詫異,心裡頓時就膨脹了:“怎麼樣,我就說我看到了吧。你還不相信我,還紮我心。”
“你不是相中了我新王府旁邊的宅子,把銀子準備好,不夠的我給你出,幫你買下來。”堯席跟他說過好幾次了,要買他新王府旁邊的小宅子,不大就兩處院子,他一個人住,外加若是娶妻夠了,可堯席不是本地人,人家不賣給他。
“真的,應辰你彆是拿我尋開心。”
“隻要你把這棵紅梅移植到我的新王府去,要完整的。”顧應辰說完轉身離去。
“保證給你完整的弄過去。哎,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紅梅了,沒聽你說過啊。”堯席快步追上顧應辰,追問。
顧應辰沒有回應他,看到這棵紅梅,他不知怎的,就想起新王府裡麵的綠植沒有多少,如果把這棵紅梅移植過去,就完美了。女主人的那處院子裡沒有,就讓堯席給移植到那裡。
說起新王府,顧應辰想起路家小姐,算算時間,回絕的書信應當是在來的路上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路家小姐會來,淮陽府如此偏遠淒苦,路家小姐若是不願意來,他倒也是不怪她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是,她也是。
回了主帳,剛坐下看了會布防圖,堯席又走了進來。
梅花他已經安排將士移植去新王府了,他心中還有些疑惑未解,想來問問顧應辰的。
“軍師無事?”顧應辰抬眼看了眼堯席,隨後又繼續看布防圖。
“你放心,紅梅已經安排人去給你移植了,隻是我心中有些疑慮,想請辰王為堯某解答一番。”
“有事說事,無事出去,彆打擾我看布防圖。”
“哎呀,本軍師問你正事,你先把你的破布防圖收起來。”堯席說著一把將顧應辰麵前的布防圖搶過來,放在一旁。
布防圖被搶,顧應辰心情不好的瞅著堯席,若是堯席問的不是啥大事,他一定讓堯席去倒將士們的夜壺。
堯席被顧應辰的眼神盯得有點虛是怎麼回事。
“那個,路家小姐,就是你那個未過門的王妃,聽聞要來淮陽府了,這消息準不準確?”顧家這事對外沒走漏多少風聲,他所知道的也就一點點,一直沒來得及問顧應辰是怎麼回事。
顧路兩家的姻親,他知道是顧家還在上京的時候就定好的,但是具體情況他不得而知,隻知道有這回事。
“母親是寫了信去的,不過我覺得沒戲。”堯席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顧應辰沒有隱瞞他。
“怎麼會沒戲呢,你聲名在外,誰人不知曉你辰王是何等英雄人物,想嫁給你的人都不知道排到哪裡去了,路家小姐不會這般有眼不識金鑲玉的。”堯席覺得顧應辰就是多慮,他這麼優秀,隻要路家小姐不瞎不聾,都不至於說不來。
“路家是大周第一富,上京名門,而我呢,說的好聽是個王爺,實則不過是和被貶的廢人,永遠得不到重用,路家但凡是有考量的都不會叫女兒到這種地方來。再說上京的小姐個個性子高傲,眼高手低,我自是瞧不上眼的。”顧應辰堅信路家會做出的選擇和自己一致。
“行,咱不糾結這個問題,我問你,假如,我是說假如哈,這個路家小姐若是來了,那鄭尤你打算怎麼辦。”鄭尤喜歡顧應辰的事,這整個淮陽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為了顧應辰,都跟著入了軍營,吃了太多苦。
這幾日鄭尤也不在,回城陪老將軍的去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問,怕傳入她耳。
“跟她有何乾係?”顧應辰疑惑,路家小姐來與不來,跟鄭尤能有何乾係。
堯席一聽顧應辰這話,無語的扶額,還好鄭尤不在,不若是聽了這番話,估計的氣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