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是那個殺千刀的,暗算本小姐。”路清翎隻覺得現在渾身散架,哪哪都疼,緩了一會,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強忍著疼痛起身。
四處打量,隻見堯席已經朝她走過來,還未等她說話。
堯席便先開了口:“哪裡來的小毛賊,膽挺大,竟敢偷我院裡的蟠桃。”
路清翎此刻兩眼冒金星,好一會才看清堯席的樣子,見著他手裡拿著彈弓,也顧不得疼了,生氣的質問堯席:“好啊你,竟敢暗算本小姐。”
“你偷我東西,我不過是小小的懲戒你而已,怎麼能算的上暗算呢。”
“不過就是一顆破桃子,你至於如此小氣,不惜讓我摔殘,當真是枉為男子,心眼比針眼小了不知道多少倍。”路清翎氣的整個人都在抖動。
她怎麼會遇到如此沒品的男子,居然打女子。
“非也非也,不問自取。便是偷,是不正當的行為,看你衣著,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做出行為,也不怕辱沒了門楣。”堯席不覺得自己有錯,好在路清翎是個女子,若是男子,隻怕是會更慘。
“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路清翎氣的差點沒有說出話來。
“不妨說說。”堯席倒是好奇麵前的女子身份如何。
反正是外來人,不是淮陽府的人,昨日有聽到風聲,隻怕是路家的人。
“我姐夫是辰王殿下。”這句話,路清翎說的氣勢十足。
“巧了,我是辰王最好的朋友。”堯席沒有過多的意外,倒是猜想到了,是路家人,隻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她竟然是路清瑤的妹妹。
一位嫻靜溫婉,一位咂咂呼呼的,但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你放屁,姐夫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解風情的朋友,少惡意抹黑我姐夫。”此刻,路清翎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了,此刻她隻想活剮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粗俗。”如此不顧淑女形象的女子,堯席怎麼也想不到路家是如何教出來的。
在兩個人爭執間,小廝帶著路清瑤過來。
路清翎本來就委屈,見著路清瑤來了,不顧身上的疼痛,撲進路清瑤的懷裡,哭泣泣:“長姐,他欺負我。”路清翎埋頭在路清瑤懷裡哭泣,手指著堯席,控訴著他的罪行。
路清瑤聞言,疑惑的看著堯席。
堯席見路清瑤看著自己,隻覺得自己很是無奈。
“靖瑤,你莫要聽她胡說,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呀,若是知道,我定然是不會如此的。”堯席狡辯著。
路清翎他可不怕,但是路清瑤可就不一樣了,她可是顧應辰的心尖寵,若是得罪了她,隻怕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靖瑤知道,家妹初來乍到,萬事不知,未經允許,私盜軍師的東西,便是不該,靖瑤代她向軍師致歉,還望軍師莫要放在心上。”
她是明事理的人,也知道堯席的為人,這事確實是路清翎的錯,便是要認錯的。
“靖瑤言重了,也是我不知輕重,本意想著小小的懲戒一下她,卻不曾想她會摔下牆頭,我也有錯,在此向小姐致歉。”堯席自然是懂事禮的。
這事他和路清翎都有錯,既然路清瑤都替她道歉了,他自然也是要為自己的錯道歉的。
“長姐,你怎麼能跟他道歉呢。”聽著路清瑤跟堯席道歉,路清翎立馬站直身子,指著堯席,不樂意道。
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就算她有錯,他也不該暗算於她。
若不是她有點功底,這院裡草也夠厚實,隻怕是她現在是摔成殘廢了。
“靖翎,錯了便是錯了,不該辯駁。軍師,那無事我們便先回去了。”
說著,帶著路清翎離開,儘管路清翎萬分不可以。
堯席看著她們出去,看了眼樹上的蟠桃,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回了屋子。
今日他有事,便未去軍中,留在府中處理事情,不曾想會出現這麼一個插曲。
路家小姐,是路家那位小姐,倒也是讓人好奇,那咋咋呼呼的模樣,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長姐,你怎麼能跟他致歉呢。我雖然有錯,卻也不至於如此懲罰,我現在渾身還疼著呢。”路清翎撒嬌式的挽著路清瑤。
她是真的渾身疼,跟散架了一樣疼。
“靖翎,祖母自幼教導我們,行為舉止皆要合禮。你是大家閨秀,怎可爬高踩低的,竟然還偷摘桃子,如此粗鄙的行為,若是讓人知曉了去,該會是如何說你,如何說路家。你該慶幸,堯席為人正直,不會對你的行為評頭論足,更彆說去同外人言道。”雖然心疼路清翎,但也還是要教導她。
這次是熟識的人,若是不熟識的人,該是如何,隻怕是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的。
路清翎性子好,就是平時咋咋呼呼的,不拘小節,這些她知道,彆人可是不知道她的,自然也就不會讓著她。
“謹遵長姐教誨,靖翎以後不會再做沒有分寸的事了,長姐不要生靖翎的氣。”察覺長姐的嚴厲,路清翎趕忙道歉。隨後又委屈巴巴的說道:“長姐,靖翎疼,很疼很疼。”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這可把路清瑤心疼壞了,才進府還沒有回到院子,就叫柚蓉去把府醫請過來給路清翎看看。
好在院牆不高,青草墊底,路清翎身上除了有些擦傷以外,並沒有傷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