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可是受了委屈,不妨跟堯席哥哥說一說,我替你討回來。”堯席疑惑,更多的是不舍,平遙這丫頭若是不來淮陽府了,豈不是少了熱鬨氣。
他對平遙很好,是真心的把她當妹妹處,以為她是受了委屈,所以才要離開淮陽府,故而詢問她。
平遙笑著搖了搖頭:“堯席哥哥,以平遙的性子,你覺得還有何人能叫平遙受了委屈去。”
“那是因為什麼?”
“這數十日,在南明寺替母妃祈福,想明白了些許,放下了一些得不到的執念,學會了放過自己。所以就不來淮陽府了。”平遙解釋著。
她所說的執念是路清肅,既然對方對她無意,她該是要放下的,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而為了,彆說路清肅討厭,就連她自己都討厭自己。
微風拂過,伴隨而來的是磅礴大雨。
明明是夏季,卻總是喜歡下雨,早晨烈日,晚晨大雨。
路清肅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在長廊上站了許久。
他隻知道自從平遙從堯府回去後,他就一直站在長廊上,看著門口的方向。
自己是怎麼了,他不得而知,就連此次淮陽府一行,他本可以不用來,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就來了。
他不願相信是為了那丫頭,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心,除了沈心謠,他誰都不愛。
淮陽府爆發了瘟疫,百年來的寧靜就這樣被打破。一時之間,熱熱鬨鬨的都城,一片死寂,不見熱鬨,有的隻是百姓的叫苦連天。
地處南邊,淮陽府除了周邊的縣城發生過瘟疫,首府還從未爆發過瘟疫。
此次瘟疫來勢洶洶,眾人都還沒有準備和反應,淮陽府就整個被瘟疫遍布。
府中名醫查遍醫書,古方子皆都用上了,卻隻見疫情嚴重不見緩和。
身為醫者,哪怕是業餘,路清瑤也全身心投入這次疫情,沒日沒夜的找藥方,熬製解藥。
疫情已經爆發十日,城外軍營無事,終是體格子強壯的。
城內蕭條,街上無一人行走,劃分了疫區,重症的在一個區,輕微的在一個區。
這次瘟疫,已經死了不少的人,人心惶惶,因為疫病,許多人也開始變得暴躁,自暴自棄。
好在顧應辰是個能布控大局的人,在他的保證下,百姓們才沒有繼續大鬨。
城內疫情嚴重,辰王府的人早早的都已經搬到軍營中來住。
周遠行他們沒有感染,都早早的去了彆處避難,說是等疫情穩定了再回來。
所以此時在淮陽府的,就隻有路家兄妹,堯席和顧應辰。
“阿瑤,你一夜未眠,先去歇息吧,我來就好。”
顧應辰掀簾進來,路清瑤正在熬藥。
這些日子,她都沒有怎麼休息好,整個人看上去很憔悴。
“王爺,怎麼就過來了,這裡四處都是藥味,很是難聞,王爺出去外麵吧。”
見顧應辰進來,路清瑤放下手裡的團扇,對他言道。
這帳篷裡中藥味十足,她一個醫者都有些受不了這個味,更彆說顧應辰了。
“無事的,你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去歇會吧,我來就好。”他是真的心疼路清瑤,這些日子,她因為瘟疫的事,忙前忙後,勞心勞力的。
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勸不動,他無事的時候,便也來幫她一些,讓她不至於很累。
“靖瑤不累,隻要能找出藥方,拯救百姓於水火,一切皆是值得。”
“淮陽府百年來,從未出現了瘟疫,這還是頭一遭,皆沒有準備,才會讓百姓受此折磨,是我的失職。”顧應辰很是自責,都是他的不察。
他懷疑此次瘟疫不是天災,而是人為。懷疑對象,他已經有了,也吩咐堯席去查了,應該不日就會有結果。
“王爺不必自責,這也不是王爺說控製便是能控製的,既然發生了,那靖瑤和王爺一起麵對,一起尋找破解之法。讓淮陽府早日回歸往日的寧靜與安好。”
顧應辰看著路清瑤,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會在相處中對路清瑤情根深種,原來是因為,她的善良,理解,不離不棄。
“委屈你了,本來想著要給阿瑤你辦個熱鬨的生辰,卻因為瘟疫。在這軍營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