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姐夫倒是想幫你,可是軍師是隨行,若是我們都回去了,他留在上京,師出無名。”顧應辰也沒辦法,堯席在上京無熟識之人,自然是不能隨意就留在上京的,若是太子多想,隻怕是會覺得堯席是他安插在上京的眼線,引來不必要的事端。
相比小院的熱鬨,林衿苒就顯得孤獨。
她為了躲路清益,早早的就出了彆院,沿著大道走了一會,看到有處山頭,便上了山,站在山峰之上,看著山穀間的景色。
現在春分已至,萬物複蘇,已經沒有那麼冷了。
她的心現在已經很平靜,過往的雜念都被摒棄。
“林姑娘怎麼也在此處?”
身後傳來路清樂驚訝的聲音,她詫異間轉身去麵對他。
“路二公子。”她也是驚訝的,明明她記得她出來的時候,她是看見路清樂在後院的,那會沒什麼人,就他自己。
“真是巧合了,林姑娘。”沒想到這裡離彆院這般遠,他們還能遇見。
“是挺巧,二公子不是在彆院的,怎麼突然出現在此處。”
“突然想散散心,就出來了。倒是林姑娘,我們來的算早,卻早就不見你人。”
他本來是在彆院那邊的,隻覺得著實過於無趣了些,就想著出來走走。
柚蓉那小丫頭,今日忙的緊,也沒功夫搭理他的,而路清瑤和顧應辰,同其他人有話聊。
倒是林衿苒,早早不在彆院,意圖明顯。
“路二公子何必明知故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和路清益關係的微妙,他又何必明知故問。
距離上次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日,他們是真的沒再見過。
這小半月,她生了一場病,是真的挺難受的,不過都過去了,都好了。
路清瑤和顧應辰已經議親,估計今日就會定下良辰吉日,想來就這幾日光景,他們便會啟程回淮陽府那邊去。
回去她便直接回去隴南了,算算除了路清瑤和顧應辰的大婚,或者有戰,她不會再出隴南了。
“說起來,我跟林姑娘同病相憐。”
他們都是愛而不得,獨自承受難過。
“二公子說笑,衿苒可不配同公子相提並論。”他們身份不對等,她這麼低賤的身份,可不配同他比。
他和柚蓉的事,她大致聽過些,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太大的阻礙,最大的阻礙不過就是他們自己。
但凡有一個願意做出退步,一切也許會不一樣,當然,他們的身份也不對等,所以退的這一步,定然也是相當艱難的。
“林姑娘何故如此貶低自己。”路清樂有些意外,眼前這個女子,好像總是喜歡看輕自己。
“噓。”林衿苒耳朵動了動,麵色嚴肅起來。
“怎麼?”路清樂見她臉色突然嚴肅,想問她怎麼了,卻被她製止說話。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林衿苒此刻顧不得其他,見路清樂還在愣神,直接拉過他的手腕帶著他走。
路清樂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回事,就見她突然停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下山的路被四五個黑衣蒙麵人擋住。
林衿苒下意識的把人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前方的人。
她方才就是聽到有異動,所以才催促路清樂趕快走,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撞上了。
這山中沒有其他人,她敢肯定這些人就是衝他們來的,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衝她來的,因為從始至終這些人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打轉,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她。
可是她並沒有結仇怨,唯一的仇怨在南邊,可是南邊那邊,她鏟除的厲害,不可能有後患,所以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路清樂看了眼林衿苒,他一個大男人,這還是第一次被女子護在身後,這可怎麼了得,他可不想被她輕視,所以走上前,把她護在身後。他這一動作,倒是把林衿苒整懵了。
“幾位,這是何意?”他帶著笑意的問話,實則言語狠厲。
他路清樂可從來不是善茬,敢找他的事,他讓他們有來無回。
他雖然功夫不精,但是對付這幾個,除了吃力些,還是綽綽有餘的。
“路二公子,此事與你無關,我們不為難你,我們找的是你身後的這位姑娘。”為首的頭目說道。
“嗬,怎麼就與我無關,如今我就在這,這事就與我有關。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為難我身後這位姑娘。”路清樂的語氣已經很不和善。
“路二公子,既然要多管閒事,就彆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弟兄們,主家說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這個女人,都給我上。”
“是。”刺客齊聲應道。
為首話音剛落,周遭林叢裡又湧出來六七個蒙麵人,零零散散加起來,總共十幾個人。
林衿苒握住劍柄,隨時做好拔劍的準備。
“路二公子,這些人交給我,你隻管找地藏起來便是。”
既然這些人的目標是她,她自然不能讓路清樂因她出事。
“姑娘,有我在,定不會讓任何人傷你絲毫。”
路清樂說完,從腰間取出折扇,朝蒙麵人去,他是唱戲的,隨身攜帶這些物件不奇怪。
林衿苒怕他出事,拔出劍朝著蒙麵人去。
他們勢力幾乎是衝她來,招招致命,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讓她死,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恨她,這麼想讓她死。
兩人和十幾個蒙麵人打鬥在一起,有些落於下風。
這樣下去不行,必須的速戰速決,不若等到體力散去,隻怕是毫無勝算可言。
林衿苒快速出招,一下便解決了三兩個人,路清樂這邊也不甘示弱,斬殺好幾個人。
對方一看落入下風,便加快攻擊,路清樂有些躲閃不及,差點受傷,還是林衿苒眼疾手快攬著他的婹轉了一圈,才讓他躲過一劫。
人剛站穩,林衿苒立馬又同那些人廝殺在一起。
過了許久,蒙麵人終於被斬殺的隻剩為首的頭目,林衿苒正想問話,隻見人咬碎毒藥自殺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