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設宴(1 / 2)

孤城瑤 凊白 7750 字 6個月前

林衿苒站在長廊上,看著這一場春雨,臉上一點喜色都沒有。

路清瑤的話,她都能聽進去,可是她卻沒辦法順應她的意,她隻有隴南了。

隻有待在這裡,她才能真正感受到有個落腳點的安心。

常年緊繃著神經,所以她格外明顯,大老遠就聽到有人朝她這邊來,腳步不疾不徐,她大概猜到是誰了。

人從拐角出來,果然是他。林衿苒淡淡的笑著看向來人,輕聲開口:“二公子。”

“林姑娘如何知道是我的?”路清樂詫異,他明明沒有發出來動靜。

“若是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如何勝任如今的位置。”

“也對。林姑娘近來可好?”

他用一個朋友般的口吻問道,自上次相救,他早已對她刮目相看。

“一切都好,倒是二公子,小半年不見得,人倒是消瘦了些。”她是有眼力見的,慣是會看人的,路清樂確實是比小半年前瘦了,大抵是有煩心事。

“林姑娘好眼力,這都能被你看出來,靖樂佩服。”他笑著,語氣多少有些無奈。

這些日子,因為他和柚蓉的事,他時常茶飯不思。

“不是我眼力好,隻是二公子確實瘦的太過明顯。二公子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她並非多舌之人,也不好是非。

隻是路清樂把她當成朋友一樣,她自然也當他是朋友。

“我能遇到什麼事呢!無非不過是因為一個小丫頭罷了。”他苦笑道。

“是柚蓉姑娘嗎?”

路清樂和柚蓉的事,她有所耳聞,但所知不多,故而其中緣由,她不是很清楚。

她看問題一向直白,所以她不明白為什麼兩人明明有情意,為何要這般扭扭捏捏的。

“嗯。”

“我看的出來,二公子和柚蓉姑娘,是有情意在的,我看路家的人也是講理不看門楣,你們之間按理說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又為何不在一起,而是如此傷懷。”她把心中的疑惑問出。

她如何知道路家不在乎門第,自然是因為那次上京她和路清樂被設計之事。路家考慮她的聲譽,親自求娶,這般作態,自然不可能有門第之見。

“她要照顧靖瑤,靖瑤於她有恩,她割舍不下。若是她同我一起,那日後必定是要留在上京城的。”

他把她當成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沒有絲毫隱瞞。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二公子何苦不明白這個道理。柚蓉姑娘有她的責任,二公子也有二公子的責任,既然如此,二公子為何不想個折中的辦法,既能成全二公子你的孝心,又能成全柚蓉姑娘對阿瑤的恩情。”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這個局外人,把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況看的一清二楚,若是這個問題解決了,那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隻是他們各自把責任看的太重,故而才會如此刻這般難過。

“折中的法子?林姑娘可否指點一二。”他虛心請教。

“二公子要敬孝道,柚蓉姑娘要還恩情。若是往前咋就不說,道路險阻,不便太多,如今南北官道順暢,來回快的話不過十餘日的功夫,若是二公子真有心,何故不辛苦些,兩邊來回,顧全父母,又能和柚蓉姑娘在一起。柚蓉姑娘如今之所以不同二公子在一起,無非就是因為這些,她怕二公子愧對父母,陪她在這南邊,她也不能因為二公子,回去上京,愧對靖瑤。”她說出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

是了,他們之間就是因為這些事,所以無法隨心走在一起,可若是這些事解決,那是不是他和柚蓉當真是有機會的。

“聽林姑娘一言,靖樂豁然開朗,多謝姑娘指教。”他明白了,他也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二公子明白就好。”

若是這對有情人能成,她自然也是開心的。

“姑娘看旁人的事通透,就是看自己的事,總是迷茫一片。姑娘這般好的女子,該是要幸福的才是。”他語氣惋惜。

“當日之話,是作數的。說出去的話,大家都聽到了,矜苒這一生注定,孤獨一人。”

她從不戲言,既已說出,怎可言而無信。

且,這一生除了路清益,她不會再喜歡旁人了。

“當日之話,大家都覺得不過是你的氣話,無人當真,你又何苦為難自己。”路清樂勸解。

“二公子萬千世界,隻喜一人,矜苒又何嘗不是。隻是矜苒與公子有所不同,矜苒的癡戀是不被接受的存在。”

“你真是固執的很。”路清樂拿她沒有辦法。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同她說,兄長回京不久便是大婚。

“二公子,可否幫我一個忙?”

“但說無妨。”

“就是……”

林衿苒輕聲在路清樂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見路清樂點了點頭。

雨勢越來越大,不見停的趨勢。

路清瑤和顧應辰在屋裡,丫鬟剛給他們又換了壺新的熱茶。

看著屋外的雨勢,路清瑤和顧應辰說著話:“可是阿苒是個烈性子,當日她斷發,就代表了她的決心。如今,就算這林繼將軍如何優秀,怕是都入不了她的心。”

“烈女怕纏郎,林繼雖然木訥,若是遇到喜歡的人,自然會爭取一番。且說當日之話,無人當真,自然不會去說什麼,都是自家人,當是林將軍的氣話罷了,至於徐婉,她自然也不會多言,她愛慕大哥,自然比任何人都希望林將軍找個歸宿,斷了大哥的念想。”顧應辰總是看的通透,似乎能看透每個人的心思。

“林繼可是在意清白之人?”她還是有些擔憂。

雖然顧應辰把林繼誇上天,處處皆好,她還是不相信。人總是不時常接觸的,究竟如何,誰也不能說準。

“自然不是認俗理之人。”

“如此便好。”她看著窗外的雨落,若有所思道。

顧應辰看著她,知她心事重重,不願訴說與他聽,心中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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