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溫妮用中文複述了一遍,畢竟第一大區並不是所有人都精通英語。
台下久違的喧囂聲四起。
除了早已知曉情報的人,其餘的人都不清楚為什麼要讓火種進入人類禁區。
例如第一大區的神農架、羅布泊和冥王星之門
第二大區的死亡穀和冰島的內陸高地。
第三大區和第四大區的百慕大三角亞馬遜雨林。
第五大區的納特龍湖和撒哈拉之眼等。
這些是一些耳熟能詳的人類禁區,當然還有一些不怎麼出名或者是還沒發現的人類禁區。
都說了是人類禁區,肯定是人類很難在裡麵生存。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其中一位站起身來詢問道
“溫妮小姐,我想問一下,目前人類已經破解了人類禁區了麼?”
溫妮歎息道“還沒有。”
“那麼請問,為什麼要讓火種選擇進入那些地方。”
“因為唐惠然就是先例,經過我們評估後發現,進入有些生命禁區活下來的概率要比我們保護起來的大。”
那個男人站在原地,目光看向溫妮,隨後轉向第一排的五位大佬,最後坐了下去。
“肅靜!”溫妮清喝道。
喧囂聲被溫妮的話壓製住了。
她看向五位火種,表情略帶沉重“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
長久不說話的金少安自矜問道“溫妮小姐,我問一下我們進入生命禁區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大。”
溫妮的眸子低了下去“不足兩成。”
“我同意了。”金少安眯縫著眼睛笑了笑。
“那你們呢?”
卡拉比和艾布拉斯權衡一番表示同意,本拉當習慣性的報以微笑。
最後就剩下呆滯的唐惠然了。
剛才溫妮所說的話有一些重點的是用中文重新說了一遍,唐惠然能聽懂。隻是他不想回答。
不管他怎麼權衡利弊,發現真是禍從天上來。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個答案,一前往人類禁區,二就是返回781工程。
至於擺脫官方?
拜托,自從他患上眼疾和耳疾後,像是一雙無形的手一直推著他前進。
他隻是個普通人,不想參加這麼高端的爭鬥,而且看樣子官方已經潰敗,沒有什麼好辦法,就連唯一的辦法也隻有兩成生還的餘地。
唐惠然現在好想對著他們說去你m的,老子哪都不想去,老子不想卷入這些破事,現在隻想回家。
但是他好怕,一旦說出口,麵臨自己的要不然是永不出戶,要不然就是死亡。
無論哪一點他都不能接受。
唐惠然四下打量了一下台下,又看著溫妮。
哭喪著臉說道“我同意去。”
溫妮麵帶笑容“很好,五位火種都同意前去。那今天晚上就動身吧。”
她還有一句話沒有告訴不知情的人。
這個島嶼現在也不安全,也就前兩天軟禁唐惠然他們的屋子相對來說比較安全,其餘的地方都有電路,有電路的地方就意味著危險。
散會後,五位大佬周圍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把他們保護的特彆周密。火種的附近也安排了各自的撐傘人進行保護。
唐惠然哭喪著臉,麵帶哀愁的看向身邊笑嘻嘻的李煜。
“李哥,你說我是不是特彆命苦啊!”
“何以見得?”
“我上了那麼多年的學,熬了那麼多夜,寫了那麼多習題,頂著各種各樣的壓力,參著殘酷的考試,然後實習,談戀愛,分手,工作,加班。我這麼辛苦,竟然隻是為了成為一名普通人。可如今我連做一名普通人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唐惠然歎了口氣。
“活著真難。”
李煜看向唐惠然,眼裡充滿了哀愁。他停下腳步,站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舍棄周圍的一切事物,令自己陷入空洞中。
走在前麵的唐惠然突然發現李煜停下了腳步,詫異的問道“怎麼了李哥?”
李煜聲音低糜“人的本質是痛苦的,但‘享受和醫治’卻是一方良藥。”
“像我們這些人,在生命的某個瞬間,活著是因為追求財富,物質享受;活著是因為諸情牽絆,家庭愛情;活著是因為因果孽緣,仇鳳執念;活著還是因為那些宏大追求,或者是信仰、道德、傳承崇高的寄托;這些都是擁有的過程,雖然會在眼前一閃而過,但也隻有以自己的意誌,去過完這一生,才是真正的意義。人生,彆等!活著就是努力的一種符號,一種象征,一種被理解的意義。”
“啥玩應,李哥你在說什麼玩應呢?”李煜歪歪頭詢問道。
李煜放聲大笑“我有感而發罷了,是不是在某個瞬間感覺我自己特彆像博士啊!”
“李哥,你長成這個樣子,文人墨客看到後都會繞道走,書本見到你都會想嘔吐。”
“你這臭小子,怎麼嘴跟順風耳一樣毒呢。”李煜氣急敗壞。
“耳濡目染罷了,耳濡目染罷了。”
二人你追我趕,在一堆正裝人群中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這兩位不顧他人的目光,依舊做自我。
什麼道德、禮義廉恥統統扔到腦後。
穿越人群,走出會議廳,回到初到時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