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士看見我,雖然吃了一驚,但是還算鎮定。
畢竟我看起來是個人。
可是他們看見胡大爺,臉色就變了。
畢竟胡大爺這形象,一看就是成了精怪的狐妖啊。
腿上打著繃帶,胳膊下麵架著拐棍,身上還穿著小衣服。
中年道士大喝了一聲,拿出來了一張符籙。
我沒給他扔出符籙的機會,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去,一把給他扯掉了。
而胡大爺揚起手來,劈裡啪啦的開始打他的嘴巴。
這兩個道士少了一條腿,實力剩下連一半都不到,很快就被我們給捆起來了。
關鍵是,人都已經捆好了,胡大爺還打個不停。
我看了他一眼:“我說,你不累啊?”
胡大爺氣喘籲籲地說:“累是有點累,但是這兩個王八蛋太欺負人了,我不打他們出不了這口氣。”
我疑惑的說:“他們怎麼欺負人了?”
胡大爺指著道士的拐棍說:“沒看出來嗎?他們這是學我呢。”
“他奶奶的,諷刺殘疾人,這得多壞才能乾出來的事啊。”
我乾咳了一聲:“老胡,你好像誤會了,他們的腿……似乎真的斷了。”
胡大爺狠狠的在道士腿上踩了一腳:“那也不行!什麼檔次啊,和我斷一樣的腿。”
我:“……”
我們兩個痛揍了道士一頓之後,胡大爺就有點愣神。
他問我說:“咱們現在怎麼辦?在這等著老道士回來,跟他談判嗎?”
我搖了搖頭:“就算要談判,實力也得對等。”
“咱們兩個還差點意思,就算有兩個人質,也要不上價錢來。”
“要我說,咱們得把胡老祖拉下水。”
胡大爺臉上的肉一跳一跳的:“那樣的話……我在狐丘可就混不下去了。”
我說:“你現在混的挺好嗎?”
胡大爺一愣,然後一拍大腿:“踏馬的,這倒也是。”
“我在狐丘被欺負了這麼久,也該反水了。”
“人家拿我當雜種,我拿人家當親人。我這不是踏馬的犯賤嗎?”
“走走走,去狐丘,就算被趕出來也不要緊。以後你媳婦就是我靠山了。”
說到這裡,他又有些猶豫的說:“你之前答應我的,還算數吧?”
我拍著胸脯說:“放心!”
我們兩個化身成監工,逼著兩個道士做苦力,把棺材挖出來了。
然後道士抬著棺材,我們提著鞭子,逼著他們往狐丘走。
胡大爺一邊用鞭子抽他們,一邊賤兮兮的問:“不是想找女屍嗎?不是想找屍丹嗎?現在找到了,開心不?”
兩個道士疼的齜牙咧嘴,但是一聲不吭,也算是硬骨頭了。
走到半路上的時候,胡大爺忽然哎呦一聲。
他一手捂住小肚子,一手捂著褲襠,一副要拉的樣子。
我說:“你怎麼了?吃壞肚子了?”
胡大爺咬著牙搖了搖頭:“不是……那老雜毛追上我的紙人了,他正在折磨紙人,我被反噬了。”
幾秒鐘後,胡大爺慢吞吞的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用鞭子狠狠的抽兩個道士。
看樣子,他是打算把怒火轉嫁到兩個道士身上了。
一刻鐘後,狐丘已經近在眼前了。
我和胡大爺扯著嗓子大喊:“捷報,捷報,我們大獲全勝,把道士抓回來啦。”
有狐狸腦袋從洞口處探出來,向我們這裡望了望,緊接著又縮回去了。
兩分鐘後,無數的狐狸鑽了出來。
胡老祖在狐子狐孫的簇擁中現身了。
他滿麵紅光,一臉感慨的說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你們兩個是可造之材,居然還真的把這件事辦成了。我一定要好好獎賞獎賞你們……嗯?”
胡老祖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不對啊,不是三個道士嗎?怎麼這裡隻有兩個?”
我說:“哦,那個老道士實力太強了,我們沒敢硬碰硬。”
“我們用紙人把老道士引開了,把小道士抓來了。”
胡老祖:“你踏馬……”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臟話壓下去,然後來了一句:“非人哉!”
胡老祖裝的很儒雅,他後麵的胡溫、胡良、胡恭,就沒那麼客氣了。
這三個人衝著我們破口大罵:“屮!你們踏馬的是不是故意的?”
“萬一他師父找回來,我們狐丘不完蛋了?”
“你們這是給我們招災啊。”
“老祖宗,殺了他們倆算了,這倆就是踏馬掃把星。”
我沒還嘴,因為我知道,已經用不著還嘴了。
我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向狐丘席卷而來。
老道士,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