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勞改局正文卷第40章一醉解千愁【求訂閱】第40更餘媽道:“你等會,我查查看有沒有車通的。”
說完餘媽掛了電話。
之前她還打算帶著餘會非的小表妹過來的,結果一場大雪,堵住了來路,她隻能放棄了。
如今,看樣子是想孩子了。
其實餘會非也挺想自己的老媽老爸的,他的父母不是那種古板的老頭子,老媽子。
他老媽很潮,他老爹也是個心態年輕的老頑童,一家人在一起,天天有樂子。
時間久了不見,誰能不想家呢?
餘會非也拿著手機,翻騰著,看看最近的火車票的問題。
結果很明顯……
“臭小子,看來你是真回不來了。”餘媽歎息道。
餘會非道:“是啊,飛機票價暴漲,火車停了好幾趟。南去的火車就隻剩下那麼幾趟了,早就賣光了。”
餘媽道:“哎……等雪災過去了,你再回來吧。算了,估計你也沒假期,有時間我跟你老爸過去。自己在那邊過年,你注意點!
該吃吃,該喝喝。沒錢了跟家裡說!”
餘會非能說啥,他也想說啊。
問題是,張不開嘴啊……
他一大小夥子,大學畢業了,哪能靠著父母過日子啊。
好說歹說掛了電話後,餘會非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對父母有交代了,然後瞥了一眼柳歆的房間,下意識的笑了……
南去的火車基本都停了,剩下的幾趟早就賣光了。
飛機直接不飛那邊,他就不信了,這丫頭還能飛出去不成。
結果就看到柳歆出來了,苦兮兮的道:“餘老板,看來我要走了呢。”
餘會非愕然道:“啥情況?很多飛機都不飛了,你咋回去?火車估計也買不到票吧?”
柳歆歎息道:“運氣好,我老爹幫我搶票,然後一下子就搶到了。”
餘會非一聽,腦門上頓時都是黑線啊:“你妹夫啊,這老頭運氣也太好了,歐皇吧?”
“那……哪天的票啊?”餘會非不舍的問道。
柳歆道:“明天的,明天中午的飛機票。”
餘會非一陣沉默……
良久,餘會非道:“那……明天我送你?”
“嗯……”柳歆點頭。
聽說柳歆要回家了,整個九樓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當中。
就算是十分討厭女人的小禿子,以及每天都在研究如何將柳歆趕走的牛郎都愣住了。
這一天,他們兩個明顯感覺到九樓的氣氛不對勁,也不敢折騰了。
夜晚,餘會非帶著柳歆爬上了房頂,看著天上的星星。
兩人沒啥話說,天天在一起,該說的都說了。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呆著……
良久,餘會非問道:“小歆,你……你家啥情況啊?我家的情況你都看到了,窮的叮當響。”
柳歆抿嘴一笑道:“我家啊……嗯……就是普通家庭吧。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也不缺小錢。能讓我有一些小開支,卻不能讓我太浪。總的來說,算是幸福吧。”
餘會非點頭。
然後他哀怨的道:“你老爸運氣咋就那麼好呢?”
好字是咬著出來的,餘會非很想咬人啊!
這可是春運啊,又趕上了大雪災,很多火車和飛機都取消了,結果他老爹竟然還能買到票!
這運氣不要太好啊!
柳歆眼神有些暗淡的道:“他運氣一直都挺好的……”
兩人繼續看星星。
第二天,一大早,餘會非就在前院等著柳歆了。
柳歆拉著大皮箱出來,看著院子裡的崔玨、黑白無常、哮天犬、小禿子以及牛郎和大白野豬,外加三隻伸長了脖子,轉著眼珠子尋找下口目標的大白鵝,以及餘會非。
柳歆一愣……
“大家都來啦?”柳歆說完,就低下頭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舍。
這時候黑無常問:“小歆啊,你這是臨時走吧?以後是不是還要回來的?”
聽到這話,大家都伸長了脖子,都想聽到肯定的結果。
然而柳歆卻低著頭沒說話……
餘會非心頭咯噔了一下:“你……”
“以後的日子長著呢,肯定能相聚的。”柳歆笑了。
餘會非等人卻笑不出來,這話中的意思是不是說,以後再難相聚了呢?
餘會非將柳歆送上了客車,兩人沒坐雪橇,因為古城市區裡的主乾道上都被清理過了,那裡是沒有雪的。沒有積雪,雪橇跑不起來……
而且城市裡也限製雪橇出行。
大客車是村子裡老何家一家人承包的,車是上了年頭的二手車,一跑起來,黑煙滾滾。
車也不是封閉的,車窗能搖下來,不少煙民就坐在窗戶邊上吹著冷風,一邊被凍的鼻涕橫流,一邊抽著煙,吹著牛逼。
最後一排,餘會非讓柳歆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他坐在外麵,擋著外麵的那些人。
沒辦法,就這麼一輛跑線車,大家都急著去市區浪一圈,所以那叫一個人擠人啊。
要不是餘會非來的早,占了座,估計他們兩也得跟這擠。
一個半小時後,車出了大山,進入了古城市區。
看著外麵車水馬龍以及高樓大廈,餘會非和柳歆同時吐出一口濁氣,眼神有些迷離。
仿佛之前經曆的一切,都如同夢境一般。
柳歆道:“真的好像是在做夢……”
餘會非:“嗯……”
到了火車站,餘會非將柳歆送進火車站後,就站在門口發呆。
眼看著柳歆即將過了安檢門了……
餘會非忍不住喊道:“小歆,以後……啥時候能回來啊?”
柳歆回頭看著餘會非,微微一笑:“嗯……反正會回來的!”
但是轉過去的時候,餘會非仿佛看到她哭了。
餘會非了解柳歆的性格,她但凡能夠有個準確的消息,都會說出來。
她不說,那就是她也不知道。
送走了柳歆,餘會非點了個煙,站在火車站門口狠命的吸著。
他心情很不順,很不爽!
回去的路上,餘會非去一家煙酒行買了三箱的二鍋頭,不過路過一個貨架子的時候,他忽然愣住了。
“老板,這個米酒,怎麼賣?”餘會非指著一個掛著米酒二字的大酒缸問道。
老板是個胖子,聞言,笑道:“兄弟愛喝這個?說真的,咱們東北人,喝不太習慣,這玩意放我這都兩年了。根本賣不出去……他們都說這是水。”
胖子十分健談,餘會非隻是問了一句怎麼賣,他叨叨咕咕的說了一堆:“不過兄弟你彆小看這酒啊,我之前和我連橋喝過,喝的時候好像是水,但是醉過去的時候,完全就沒印象啊。這東西,見風倒,很牛逼的!”
餘會非才不在意這玩意好喝不好喝呢,他在意的是那段記憶。
“都給我拿上吧,能幫我送上車麼?”餘會非問。
胖子一聽,中砸手裡的玩意終於能脫手了,無比高興的道:“沒問題,幫你送回家去都行!”
餘會非眼睛一亮:“你說的啊!”
胖子沒想太多,隨便點著頭。
但是當他開車穿行在大山裡,看著自己的凱迪拉克的油耗瘋漲後,他帶著哭腔道:“兄弟,還有多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