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會非:“快了。”
“這,出城的時候你就這麼說,這都半個小時了。”
“真快了。”
“你給個準信。”
“再開一個小時就到了。”
“我……#¥%#”胖子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到了家,胖子幫餘會非把酒抬了下來,餘會非道:“老板,你這臉色不太好看啊。”
胖子帶著哭腔道:“你覺得我笑得出來麼?”
餘會非拍了拍他肩膀,遞給他一根煙道:“行了,彆難過了。我保證,以後買酒都去你家……”
“大哥……求放過!拜拜!”胖子一揮手,轉身就上車跑了。
餘會非後麵說的不用他送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目送胖子離開了,餘會非搖搖頭,看了看他之前從胖子酒行裡拿的名片——春水酒行。
“有聯係方式就行了……”餘會非搖搖頭,轉身推開大門,進入九樓當中。
那一瞬間,陰風陣陣,餘會非隻覺得這九樓有點涼了,沒之前那麼熱鬨了。
牛頭和馬麵坐在院子裡,牛頭在曬太陽。
還是那個啤酒瓶子大墨鏡,隻是整個人都沒啥精神。
馬麵坐在那摳腳丫子……
崔玨在練字,哮天犬趴在一塊大石頭上也在曬太陽。
牛郎在給大白野豬找虱子……
黑白無常坐在牆頭上,也不知道在看啥。
地藏坐在那拿著一本作業本,兩眼發呆。
人還是那些人,隻是少了一個人,但是這個家仿佛一下子冷清了下來,縱然太陽很大,但是依然冷。
“咳咳……諸位,那個我買了好多酒。”餘會非道。
眾人一聽,紛紛抬頭。
“喝點?”餘會非問。
眾人點頭。
這一天,眾人都喝了些酒。
餘會非喝的最多……
正如胖子所說,米酒味道淡,第一次喝米酒就如同喝水似的。
覺得沒什麼味道……
餘會非是這麼覺得的,牛郎、牛頭等人也是這種感覺。
但是喝著喝著,大家就感覺腦子有點暈沉沉的了,整個人都開始興奮起來了。
大家逐漸興奮了,但是有人卻害怕了。
地藏躲在角落裡,直接用稻草把自己埋起來了,瑟瑟發抖啊!
果然,沒多久後,院子裡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八百裡加急!”
“說不說,說不說……”
“王母娘娘你個平胸老太婆……@#¥……”
……
這一晚上,整個九樓亂糟糟的,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發泄著什麼。
第二天起來後,餘會非的心情好多了。
拿起手機,看到了柳歆的留言:“我到長沙了,我爸開車來接我了。一切順利……”
後麵還有一個笑臉……
餘會非苦笑一聲,回了一句:“到家就好,我們這也……都好。”
可惜,柳歆似乎並沒有玩手機,沒能及時回複他消息。
到是寂靜了很久的譚鳶的微信來了消息:“之前手機壞了,今天才到市區,買了個新的。
我們這邊都還好……就是,
總覺得自己很無能。”
餘會非想到了譚鳶將人從廢墟裡抱出來,結果那人卻死在她懷裡,她當場崩潰的畫麵。
餘會非道:“你已經儘力了。”
譚鳶問道:“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麼?真的有輪回麼?”
餘會非納悶的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譚鳶道:“若是有,他們來世應該會很好吧?”
餘會非沉默了,他知道譚鳶還在自責當中,於是道:“你稍等,我去問問。”
“問誰?”譚鳶問。
餘會非道:“問地府掌管生死簿的判官崔玨,問問他,那些人以後會不會很好。”
“你……你還真能胡扯。”譚鳶。
餘會非一陣無語,他是十分認真的說這話的,因為他想去問一個準確的消息再回複譚鳶。
結果對方竟然覺得他在胡扯……
譚鳶道:“雖然你在胡扯,不過我笑了……謝謝。”
餘會非再次無語了,這也行?
然後餘會非對譚鳶道:“其實我心情也不太好。”
譚鳶道:“為啥?”
餘會非道:“有個朋友走了,而且看樣子,以後挺難再見到了。”
譚鳶沉默了一會,回了一句:“這就是命吧,至少還能聊微信。”
餘會非一愣,他知道譚鳶誤會了,估計以為他說的是她了。
問題是,這個問題他不能解釋,如果解釋的話,那就亂套了。
餘會非苦笑一聲,和譚鳶又聊了幾句後,譚鳶說要去開會,就斷了。
和譚鳶聊完了之後,餘會非的心情依然很糟糕。
世界上最容易形成的是習慣;
最痛苦的改變是改變習慣。
習慣了有柳歆在這,家裡外麵一把抓,到點有飯吃,變著花樣的好菜。以及院子裡時不時架起來的畫架……
看著她寧靜的身影後。
忽然少了這麼一個人的結果就是,大家集體早上餓肚子。
都忘記起來做早飯了!
“那丫頭在這的時候,沒感覺。他走了之後,咋感覺生活都亂了套了呢?”牛郎嘀咕著。
眾人紛紛點頭。
柳歆就是那樣的,她不像一個煙花,能綻放出耀眼的煙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就是一股清風,一條小溪,輕輕的從你身邊吹過,流淌而過,然後悄然的改變著你的生活,讓你習慣她的存在。
平時感覺不到,但是等她不在了,人們才會發現,他們喜歡的不是那綻放的煙火,而是早就習慣了,支撐大家一切的溪水和清風。
餘會非很不開心……
九樓的勞改犯們,也非常不開心。
就在這時,餘會非的手機響了。
“餘老板……救命啊!”
ps:暫時先發這些吧,一來扛不住了。二來後麵的還沒修改好錯彆字,明天一邊修改一邊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