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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對麵明明秀美的看起來非常柔弱的女孩,想起來第一次見到早川花英的那晚,他做了一個夢。

一個異常香豔的夢。

柔弱的隻會哭的獵物被他恣意的按在床上,漆黑的長?發淩亂的散落在白色的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

第二天在基地?的訓練場,原來那個柔弱隻會顫抖的美麗小羊,並不是完全的柔弱,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琴酒盯著?對麵的女孩問:“你想要什麼?”

早川花英:

“……”

該死,為什麼這麼難搞,她拒絕的這麼明顯了,還罵他,就不能?換個樂子嗎?

“什麼也不想要。”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的說。

琴酒笑了一聲:“貪心的女孩。”

早川花英翻了個白眼?:“貪心也不是對你。”

“你和?波本的交易是什麼?”

“這和?你無關吧,琴酒老?大。”

“他做不到的話,交易人也可以換成我。”

“不好意思,我隻想和?波本做交易。”

琴酒盯著?板著?臉,卻更加讓人勾起征服欲的女孩,問:“難不成,你真喜歡上波本那個神經病了?”

要不然為什麼隻和?波本做交易。

小推車滾輪的聲音由遠及近。

早川花英視線微移,看見來人的時?候愣住了。

早川花英的異樣瞬間引起了琴酒的警覺,他微微回頭,隻見穿著?這間餐廳服務生服裝的波本,正推著?服務員上菜用的小推車過來。

“先生,沒人告訴你,不要把手伸到彆?人的碗裡嗎?”

安室透帶著?白手套,微笑著?把冰桶提了上去。@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冰桶中?有一瓶香檳酒。

安室透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非常熟練的開瓶,然後隻為早川花英斟了一杯香檳酒。

早川花英:“……”

琴酒:“……”

服務生笑容中?帶著?殺氣,藍灰色的眼?睛像一頭被侵犯領地?的獵豹,躍躍欲試的想要和?來犯者鬥上一鬥。

琴酒從衣兜掏出煙盒,叼了一根,“啪”的一聲用打火機點燃,非常愜意的往背椅上一靠。

“先生,餐廳禁煙哦。”

安室透笑眯眯的眼?看著?就要動手掐掉琴酒的煙。

早川花英察覺到那雙墨綠色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濃重?的殺氣,她連忙拽了拽波本,“你任務完成了?這麼快?”

安室透冰冷警告的注視著?琴酒五秒,然後恢複笑眯眯的表情,轉過頭麵對早川花英,“當然,那任務超級簡單。”

“早川,你今天真漂亮,不過這衣服不怎麼適合你,現在天這麼冷,怎麼能?還穿露肩的。”

在他和?貝爾摩德打聽琴酒時?,貝爾摩德和?他吐槽。

“琴酒那個男人,約會的時?候看起來非常紳士,實際上狗的很?。你是不知?道,他特彆?喜歡送女人衣服,因為他希望對方完全按照他的喜好來。任何超過他預期的,他都會暴躁。”

“之前我還和?他一任床伴聊過天,知?道那人吐槽琴酒什麼嗎?說他相當難搞,冷眼?看著?她欲-火焚身,就是不滿足她。害她差點以為這人中?看不中?用。非得她爬過去討好他,才做。差點沒把她氣死。”

“當然,誰讓琴酒一向大方。隻要鈔票給?的足,性癖變態點就變態點,至少活確實好。”

“波本,你要是怕你的小女孩吃虧,最好趕緊過去。”

早川當然不會去討好琴酒。

安室透對於這點還是信心十?足。

波本看不慣她身上這件衣服,早川花英倒是不意外。

因為這裙子一看就不是她的喜好,她秋天是絕對不會買露肩裙的。

“我回去就換。”

早川花英打量了下波本身上的服務生裝扮,“你現在能?早退?”

安室透笑:“假的,我隻不過是幫一位員工代班十?分?鐘。”

“十?分?鐘?”

早川花英直接笑了,“哪有這麼短的代班?你是把他打昏了吧。”

安室透摸了摸鼻子,“不要把我想的那麼糟糕好嗎?我可是用現金直接買斷了他十?分?鐘工作時?間。早川,時?間有限,我們先走吧。”

說著?安室透就要帶早川花英走。

“波本,早川花英這次是我任務中?的成員。”琴酒冷眼?打斷了波本。

波本回頭微笑:“如果隻是看車,琴酒,我隨時?可以幫你找來一打幫你看車的。”

第106章

他們的身份在公眾場合並不適合鬨起來。

在場的三人都知道。

但琴酒和波本誰都不想後退一步, 這涉及到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勝負欲,還有一些其他方麵的微妙情緒。

一個如狼一個如豹, 都是肉食性動物。

“……”

艸!兩男一女,到底是什麼狗血戲碼。

早川花英一點都不想自己成?為這場鬨劇中心, 她無語的拉走波本決定先退場。

“琴酒老大, 波本和我還有任務要商量, 就先走了。”

在琴酒開?口之前,早川花英微笑著?說:“琴酒老大,我想, 除了看車,您應該沒有其他任務需要我知道吧?”

琴酒:“……”

這個確實, 他的具體任務不適合早川花英這個完全不值得組織信任的人知道。

提前把琴酒“他也?有任務要說”這個理由堵死,早川花英拉著?波本和琴酒點頭示意, 兩人相攜離開?。

琴酒要是有其他任務分配給她, 早就分配了, 還至於讓她連續三天都無聊的呆在車裡?,等那兩人回來??

至於波本是不是真有任務要和她商量, 琴酒又沒辦法追問證明, 組織裡?各個成?員之間?沒那麼親密, 誰也?不知道誰手裡?有什麼任務。

一直到餐廳門口, 早川花英都覺得背後的視線猶如實質, 如芒在背。

而波本在離開?餐廳大門前, 非常挑釁的和平靜注視著?他們離開?的琴酒, 舉了一下手, 就像普通的表示再見。

但那種勝利的得意,根本不用掩飾。

早川花英拽著?波本出了餐廳後, 先是看了眼波本身上的服務生服飾,“你不用去換了嗎?”

“沒關?係,我之前在這裡?打過?工,和這裡?的領班很熟。要不然?他也?不會借我衣服。”

早川花英:“……”

不愧是打工皇帝!

原來?黑波本也?是有這個人設的嗎?想一想確實,情報專家,總要出入各種環境,可以理解。沒有一個情報大師的本事是憑空而來?的。

早川花英見波本的視線停留在她半裸的肩膀,不自在的提了提肩膀的衣料,“我回去換衣服。”

“等等。”

安室透轉身去了餐廳後廚,推過?來?一個行李箱,“我讓福山茉莉整理了些你的衣物。”

早川花英:“……”

動漫裡?的人物似乎都可以一鍵換裝,現實中就這麼現實,沒個行李箱裝衣服,哪來?那麼多衣服換。

早川花英推著?行李箱回了酒店房間?,再出來?時?,那件美麗凍人的裙子?換成?了暖呼呼的衛衣長褲。

而波本身上那身服務生裝扮也?換下去了。

“去外麵走走?”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想了想,點頭。

兩人從燈火通明的酒店裡?走出,酒店前麵的空地廣場有不少人坐在長椅,或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說笑。

早川花英和安室透兩人誰也?沒有說什麼,默契的選擇在廣場邊緣散步。

稍顯冷冽的秋風帶來?陣陣涼爽的空氣,讓人神清氣爽。

“……”

忽然?好慶幸,波本不抽煙。

不對,波本隻有在極度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一支。而這種情況除了他們剛見麵時?遇見過?一次,她再也?沒見過?。

不得不說,和老煙槍,給她俯視感,和攻擊性存在感極強的琴酒比,波本真的清清爽爽的不像29歲的男人,那張娃娃臉的緣故嗎?

三天的約會讓早川花英狠狠的用波本極限拉踩琴酒,可見琴酒把這孩子?得罪成?什麼樣了。

如果?波本知道早川花英的想法的話,一定會狠狠嘲笑琴酒。

可惜,他不知道:)

“琴酒以為我是港口黑手黨的人。”早川花英忽然?開?口。

“嗯?”安室透想了想,對琴酒的想法和態度恍然?。

既然?是港口黑手黨的人,肯定是見識過?黑暗麵,經曆過?很多的,自然?就不用在意太?多。

所以,他直接就出手了。

甚至現在早川花英的拒絕,會被他當作敵方間?諜欲擒故縱的手段。

這是獨屬於男人的劣根性。

就像一個外表純潔的少女,一開?始男人會因為那份純淨而故作紳士矜持,一旦聽說到她背後的風流情史,立刻就會變得下流起來?。

因為他們覺得那會更容易上手。

“他為什麼會這麼以為?”安室透不解。

目前來?看,沒有任何?地方顯示早川花英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早川花英想了想:“可能是上次租界任務的失敗。”

安室透:“……”

那次失敗明明完全是他的操

銥驊

作。

“炸死那個美國商人的炸彈是組織之前被扣押在港口黑手黨的軍火。港口黑手黨肯定會借機對組織問責,例如合作那麼多年的朋友,居然?和外國人合作坑他們地盤?組織當然?不會承認這事和組織有關?。”

早川花英冷靜的分析著?。

“琴酒之前審訊的時?候就問過?我是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看來?他是鐵了心覺得那次任務失敗是因為有我這個橫濱人搞鬼,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我是港口黑手黨的臥底,而森鷗外把我給坑了,順勢不知道和組織說了什麼。總之,現在琴酒鐵了心認為我就是港口黑手黨派過?來?的臥底,甚至因為杯戶大橋我那一槍,覺得我的任務就是來?殺他,替港口黑手黨展示暴力的。”

早川花英感覺這裡?非常好笑,而且居然?說的通。

“港口黑手黨的主業就是港口走私,現在因為東京官方的政策被壓製的損失不少。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組織用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琴酒和伏特加是那場事件的主要執行人,港口黑手黨因為損失找他們報複非常順理成?章。”

安室透也?無語了,有些失笑:“早川怎麼想,要順勢認下這個身份嗎?”

早川花英想了想,搖頭:“我不信任森鷗外。認下的話,這件事不一定什麼時?候會成?為一顆炸彈,把我坑的萬劫不複。那個男人絕對做的到。”

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的名頭安室透聽過?。

這是關?注和調查橫濱繞不過?的名字。

一個曾經身份隸屬官方,現在信奉一切“最優解”的男人。

黑田裡?理事官曾經說,如果?森鷗外不是異能力者,以軍醫的身份轉業到公安,成?為“零”組的裡?理事官完全適合。

早川花英忽然?轉頭看向波本,“你真的是警方的協作人,目標真的是讓組織覆滅?”

安室透:“……當然?。”

早川花英掏出手機,把這幾天琴酒停車的位置,還有外出大概時?間?的記錄發了過?去,“雖然?可能沒什麼用,但萬一呢。伏特加選擇的停車位置都在鬨市,確實對目的地有很強的隱蔽性,但……既然?選擇停在那裡?,就說明一定距離很近。如果?警方在不確定某些人立場的情況,或許可以稍微做一下參考。”

安室透握著?手機深深的看了早川花英一眼,將郵件內容複製後,發送給了three。

自從諸伏景光以蘇格蘭的身份詐死,加入警察廳後,一直都是他除了黑田裡?理事官的聯絡人。

很多他不方便?做的事,都會讓hiro去做。

這份時?間?地點的記錄確實如早川花英所說,用處不大,但很具有參考意義。@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謝謝。”

安室透這句謝謝說的很鄭重。

早川花英看了波本一眼,不怎麼在意道:“反正隨手的事。”

兩人又沉默的走了一會兒?。

組織的軍火武器庫……three不知道具體地點,波本會知道嗎?

既然?他是警方的線人,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告訴警方吧?

“安室先生,您知道組織的武器庫隱藏在東京哪裡?嗎?”

早川花英這次選擇直白的問了。

如果?說,從橫濱租界回來?時?,波本雖然?破壞了組織的任務,她還對波本立場存有懷疑,那杯戶大橋救了她一命,一直沒有泄露她真實隸屬於橫濱政府身份給組織的波本確實更加值得她信任了。

安室透搖頭:“不知道。組織對這個很保密,就連貝爾摩德申請炸彈都要通過?琴酒。”

那次在列車上抓捕雪莉,他本來?不想通知琴酒,隻要讓雪莉假死,公安的人自然?可以接手雪莉。貝爾摩德是他的合作者,也?是“雪莉死亡”的見證人,沒想到被貝爾摩德那女人擺了一道。

為了殺雪莉,貝爾摩德將這件事彙報給了琴酒。

最後一節車廂裝滿了炸彈,嘖。

果?然?……

這樣的話,琴酒竟然?成?了她唯一的突破口嗎?

“……”

救命,琴酒和波本不一樣。

要想從琴酒那裡?挖出來?點什麼,她就算付出了也?不一定有回報啊!

那個男人超級難搞。

之前她以為波本很難搞,實際上波本……早川花英垂眸,她想起杯戶大橋那裡?,波本救她什麼都不需要她償還。

就連口花花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都沒有說過?。

好像,波本很久沒和她說過?那些很輕浮的話了。

遠一點,橫濱租界那裡?也?是。

明明有一根肋骨斷了,在那個牆角,在巨量炸彈帶來?的漫天飛石中,用外套和身體把她護的嚴嚴實實。@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主動那麼做的。

或許,波本說的那句很喜歡她,不是假話。

杯戶大橋那裡?慢一步,兩個人真的會死,他明明不用過?去拉她的。

早川花英過?長的沉默讓安室透心生不妙。

早川不會是……

安室透臉都快變了,他竭儘全力的繃住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溫和,“早川,你不會是在考慮要不要接近琴酒吧。”

早川花英:“……”

她確實有點想法。

但琴酒和波本真的不一樣,她必須換種方法。

“不行。”

安室透嚴厲的說。

他深吸一口氣,不想讓自己的聲?音變的像在說教,他怕激起早川的逆反心理。

沒錯,這女孩隻要認定了,就死倔,他越嚴厲,越阻止,沒準她越逆反。

“貿然?接近琴酒真的很危險,我們或許可以用彆的方法。”安室透用儘量溫和的語氣說,“那就是一頭狼,就算早川你付了定金,他也?不一定會把貨給你。”

安室透說的隱晦,早川花英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定金就是指早川自己,就算早川把自己交過?去,琴酒也?很可能吃乾抹淨不乾事。

“這種事琴酒沒少乾。他在任務時?最擅長的就是玩弄獵物和過?河拆橋。早川,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個君度酒嗎?在Black Widow酒吧,琴酒讓伏特加正常交易,讓君度酒以為他拿到了他的報酬,實際上基安蒂和科恩就埋伏在酒吧外。如果?君度酒不上車,基安蒂會直接狙擊,如果?君度酒上了車,那輛車上被裝了炸彈。”

“琴酒本來?可以直接殺了君度酒,偏偏他還在君度酒臨死前給了他報酬,這是琴酒的惡趣味。這種惡趣味體現在很多任務中,組織不乏有一些敲詐任務,琴酒通常把目標人物交易過?來?的現金或者資料交易到手之後,選擇炸死對方。早川,不要與虎謀皮,你玩不過?他的。”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她就知道。

說實話,要不是波本喜歡她,她其實連波本都玩不過?(例如早期的波本,太?變態了)。

“早川,你想要什麼,我會幫你想辦法。”

所以,彆靠近琴酒。

安室透轉身握住早川花英的雙肩,淺金色頭發下,臉上表情分外焦急。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波本那雙眼睛太?認真了。她瞥了眼肩膀上的手,“我沒說我要接近琴酒。”

小麥色的大手被早川花英看的微鬆。

早川的肩膀過?於瘦弱了,那纖細的肩膀本不該承受太?多重量。

她才20歲,連大學都沒念完。

她本應該在學校,安心的學習,而不是在晦暗莫測的組織裡?掙紮。

第107章

“不要小瞧我啊, 波本。”

早川花英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將一縷黑發理到耳後,露出小巧秀氣的耳朵。

“我或許比不過你們, 但那隻是因為我經驗不夠。我沒那麼傻,什麼都拿自己換的話, 隻會

讓自身的價值貶值。被人?認為一文不值, 很輕易就可以得手是很糟糕很危險的事情。”

雖然早川花英不喜歡這種把人三?六九等, 物化的說法,但現實就是這樣。

漂亮的外貌,某種程度上, 就代表著?價值。

港口?黑手黨時期的太宰治說的沒錯,女性確實很容易墮落。

早川爸爸去世後, 每天給她講故事的人?從早川爸爸換成了那個每天披著?黑西裝,水鬼一樣的少年。

不同的是, 早川爸爸的故事都是有選擇性的, 甚至絕大多數都是積極向下, 充滿人?生活力?與?希望的。

而太宰治的故事,更多的是充斥著?這個世界的黑暗麵, 充滿了絕望。

“花英醬, 知道XX小姐嗎?”

那個姓氏早川花英早就忘記了, 但是太宰治講的那個故事她還記得。

XX小姐是早川花英隔壁班的同學。

那是個被金錢引誘墮落的少女, 一開始隻是接一些類似爸爸活的工作, 隻需要陪人?吃一頓飯, 就能得2萬日元, 那對零花錢很少的高中生少女來說, 是難得的零花。

根本不需要她付出什麼,還能去高級餐廳吃高級料理, 隻要說點好聽的話,陪吃頓飯又如?何呢。

“花英醬,這錢可比你在奶茶店打零工賺的多多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水鬼一樣的少年聲音甜蜜的說。

早川花英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那個水鬼一樣的少年,低著?頭噗嗤噗嗤笑了好久。

然後給她講了XX小姐的結局。

理所當然的,當知道出去旅遊陪玩可以拿到更多的錢,她想著?反正分?房睡又沒關係,她就去了。幾次之後,沒再?分?房,自然而然睡在了一起,一次兩次,更多次。

XX小姐的金主很快厭倦了她,她被養成了高消費習慣不得不去尋找其?他?金主。

最後,XX小姐成為了歌舞伎町的一名?夜場小姐。

安室透的雙眼瞬間就變得有些憂傷。

這不是一名?20歲女孩該說的話。

他?無?法想象毛利蘭或者鈴木園子?說出這樣的話,對於充滿著?家?人?之愛長?大的女孩,根本不會去想自身身價這種充斥著?金錢和欲望的詞彙。

這明明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他?早就見過許多仗著?年輕而墮落的女孩不是嗎?

但早川本該可以擁有毛利蘭那樣普通的人?生的,不是嗎?

如?果她的養父沒有去世,沒有……為了保護早川死去。

巨大的愧疚感襲上了安室透的心頭。

最開始的一切,誰都沒有錯,甚至隻是一場毫無?所求的善意。

但誰也?沒想到,命運開了場玩笑,就像死神的腳步,一切的錯位引來了一連串連鎖反應。

七年前。

公寓樓爆炸案的凶手被抓捕,萩原研二徹底跨過了警校時收到那封奇怪信件中說的11月7日的死劫。

已?經從警校畢業分?配在各個警察係統部門的五人?因公寓樓爆炸案重聚,勾肩搭背相商著?一起吃頓飯慶祝。

“剛剛超危險的啊!”

鬆田陣平看見撲倒在地上兩人?無?恙之後,擼起袖子?就往那個失控車輛跑,“讓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另外幾人?也?跟著?上前,那輛失控車因為撞在電線杆上而停下,安全氣囊鼓的鼓鼓囊囊,駕駛員被擠到座椅上,濃重的酒味順著?破碎的擋風車前窗往外飄。

“酒駕!”鬆田陣平罵了一句。

諸伏景光打起了電話,“我們得叫急救。”

“叫什麼急救啊,酒駕,不把彆人?生命當回事的人?渣就讓他?去死好嗎!”

這時候的鬆田陣平還很年輕,很暴躁,嘴上相當不留情。

話是這麼說,他?卻沒有真的阻止諸伏景光叫救護車。

班長?伊達航摁著?鬆田陣平的一頭亂毛,“好了,知道你因為萩原差點出事生氣。彆忘了我們是警察,慎言。”

鬆田陣平“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等救護車和交通部的警察過來處理了現場後,幾人?還很輕鬆的調笑,hagi是不是太倒黴了,要不要去廟裡拜一拜。

但很快就發現,事情變得詭異了。

走在路上會有花盆或者廣告牌從hagi的頭頂砸下,水杯會不小心歪倒,正好倒在電線上,而那根電線恰好外皮有細微的破損。

就像有一隻無?形的上帝之手在玩弄著?hagi。

“搞什麼啊,死神來了嗎?”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同個部門,他?是最先發現異常的。

在一次拆彈過程,明明沒有任何錯漏,炸彈卻爆炸之後,鬆田陣平徹底阻止萩原研二去現場了。

“hagi,彆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啊。你絕對是被詛咒了。”

值得慶幸的是,那個炸彈火藥含量不高,而萩原研二又穿著?防爆服,在爆炸的瞬間及時舉起雙臂擋在脆弱的內臟前抵擋衝擊波,隻造成了雙臂骨折斷裂。

萩原研二開始了無?限期的停職。

那封死亡預言信被鄭重的擺在五個人?麵前。

“絕對是被詛咒了。”

鬆田陣平肯定的說,“hagi頻繁遭受意外,就是從他?本該‘死’的11月7日開始。就連掛消炎點滴,輸液管裡也?會憑空出現氣泡,要不是我及時發現,hagi絕對會死在醫院。”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詛咒?”

信奉科學的降穀零對此嗤之以鼻,“會不會是有人?暗殺hagi?”

他?提出了一種非常恐怖嚇人?的可能性。

“什麼?”

“暗殺?”

其?他?四人?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

降穀零非常認真的說:“這才是最可能的情況吧。”@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五人?麵麵相覷,從小和降穀零一起長?大的諸伏景光想了想問,“hagi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這得多大仇才會請殺手來殺人??”

鬆田陣平瞪著?眼:“喂,hagi,你是不是對哪位小姐始亂終棄,你這個花心人?渣終於遭報應了嗎?”

萩原研二的雙臂還打著?石膏,用夾板固定,他?忍不住抗議:“我哪有花心啊喂,小陣平,不要憑空汙蔑我的清白。我哪來的這種仇人?,能神出鬼沒製造這麼多意外我們都沒發現,這殺手也?太神了吧。”

五個人?一時間思考無?果,伊達航因為工作在東京外,沒辦法頻繁跑東京,他?隻能囑咐東京的四位同期多注意。

降穀零除了警察廳正常培訓之外,所有時間都用來調查未知殺手,還有保住萩原研二的命了。

他?,諸伏景光,鬆田陣平,三?個人?輪流,確保萩原身邊始終有一人?在。

各種死亡意外並沒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除了處在事故中心的萩原研二,其?他?三?人?短短一周,全部負傷。

萩原研二盯著?鬆田陣平為了救他?,脖子?上長?長?的口?子?。

隻差一點,鬆田陣平的氣管就會被突然炸裂的玻璃碎片割破。

“你們走吧。離我遠點。”

不過短短一周,那個如?同交際花,任何場合都遊刃有餘的男人?陰鬱了起來。

過長?的劉海遮住了萩原研二的表情。

鬆田陣平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脖子?上的傷,“喂,hagi,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萩原研二沒有說話,他?目光從降穀零手臂上的傷口?,還有諸伏景光肩上的掃過。

“我以後不會再?給你們開門。”

降穀零一愣:“hagi你不會要自我囚禁吧。”

諸伏景光皺眉:“這隻是治標不治本。我們必須找到原因。而且住在家?就不會出現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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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會,鬆田陣平脖子?上的傷就是在萩原研二的家?受的。

燒水壺突然炸裂,鬆田陣平想都沒想的就擋在了hagi的身前。當時萩原研二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時,鬆田陣平的脖子?,胸口?全是血。

鮮紅的刺眼,巨大的眩暈感出現在萩原研二腦中,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會被那紅色刺激的暈倒。

鬆田陣平拒絕萩原研二送他?去醫院。

“多大點傷,不就是個口?子?。”

胸前的白襯衫浸染了濃濃的血色,鬆田陣平不在意的用手抹了抹,在水龍頭下衝洗,自己就用醫藥箱簡單的包紮了下。

萩原研二翻出那封信,憤怒又憎恨,“最好彆讓我知道這封信是誰寄的。”

“我利用警察廳公安的身份做過調查。”

降穀零雖然不信什麼詛咒之說,但他?不得不承認,一切意外的開始,都是從萩原研二的“死期”開始。

“我查了警校時期千代田區郵局前,那段時間所有的監控。”

降穀零的雙眼通紅布滿血絲,一看這一周他?都沒怎麼睡過覺。

“那封信沒有寄信地址,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確保不會丟件,寄信人?選擇了距離我們警校最近的千代田郵局總局。這也?是我們收到的那封信隻有千代田總局一個郵戳的原因。”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我還以為是為了故意不讓我們順著?郵戳地址追溯到信件最初來源地點。”

“當然也?有這個原因。”降穀繼續說,“既然信件是從總局投遞,隻要我們找到投遞人?,就能解開一切。郵局的信件不會堆積超過一天,我隻需要調查收信前兩天的監控就可以。”

“根據那天千代田總局郵筒接收的信件數量,我一共找到二十六個人?曾經在郵筒前有寄信舉動,這個數據和千代田郵局總局當日從郵筒中拿出的信件數量一致。感謝現在是手機時代吧,寄信的人?少之又少。”

“我根據郵局總局提供的信件信息表,還有戶籍科提供的身份信息對那二十六個身影進行了甄彆。”

說到這裡,鬆田陣平挑了挑眉,“真不愧是公安啊。這種隱私信息隨便你調。”

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鬆田,我這個公安可沒這種權利。”

警視廳公安和警察廳公安,職權差太多了。

降穀零笑了一下,”這種我們警校時期沒辦法調查的東西,在警察廳就輕而易舉了。感謝時間不算太久遠,這些資料都還能查到。總之,其?他?二十五個身影我都找到了對應,唯一一個找不到對應的是一個頭戴兜帽的男性。”

“兜帽?這麼說,這個男人?是故意隱藏自己的?”鬆田陣平問。

降穀零點頭:“沒錯,我根據沿途的監控追溯,那個男人?第一次出現是在橫濱到東京的車站,最後離開地點也?是東京去往橫濱的車站。”

降穀零沒有說,因為不是所有路段都有監控,他?為了找那個兜帽男人?,沒日沒夜的從交通部看了多少監控。

沒有公安的文件,他?沒辦法指揮交通部的同僚幫他?尋找,交通部能讓他?自己看監控完全是看在警察廳公安這個身份上。

“橫濱啊一一”鬆田陣平拉長?了聲音,對那個城市他?有耳聞,聽說是個黑手黨橫行的城市,東京官方旅遊局甚至對那個城市發了不建議旅遊的紅色警報。

“橫濱那邊沒有找到嗎?”

降穀零搖頭:“我翻遍了橫濱車站的監控,從他?在東京車站登車時間開始。一直到第二天。他?不可能一直逗留在橫濱車站不出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變裝了。而且橫濱有橫濱的規則,我們東京警察廳公安的身份在那邊不像東京這邊這麼方便。”

諸伏景光摸著?下巴忽然說:“說起橫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據說橫濱存在異能力?者。”

“異能力??”

一直陰鬱沉默著?聽幾人?聊天的萩原研二忽然開口?了。

鬆田陣平撓了撓頭:“hagi你不會信了吧?這種一聽就是都市傳說啊,例如?裂口?女什麼的。”

明明最開始說一定是被詛咒了的是鬆田陣平,現在不信這種不科學傳說的反而是他?了。

而最開始始終是科學主義戰士的降穀零若有所思,“或許我可以問問我的領導。”

一切的悲劇從這次詢問開始。

早川花英寫?那封信完全是好意,她完全沒有料到,萩原研二逃脫死亡後,會麵臨無?窮無?儘,仿佛詛咒一樣的死神追殺。

而降穀零也?沒有料到,在得知橫濱確實存在異能力?者的情況,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朋友不明不白死在各種意外中,上報了萩原研二的情況,詢問了一下,這是否和異能力?相關,會引發後麵的悲劇。

警察廳高層對萩原研二的情況高度重視,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異能力?隻存在於具有異能力?“基石”的城市,按理來說,橫濱之外不可能出現這麼強大的“詛咒”。

對,沒錯,警察廳高層一開始也?認為這是“詛咒”。

他?們通過內務省找來了不同領域的“專家?”,咒術屆那邊看了一眼後直接說,這和詛咒,咒靈無?關,然後就走了。橫濱那邊異能特務課直接說,沒有這樣的異能力?。但內務省的政客們當然不信。

他?們怕死極了,怕自己有一天遇見萩原研二的“詛咒”是否能這麼幸運一直活著?。

就算活著?,被迫離職,離開政治權利生涯,對他?們來說和死了無?異。

內務省找來了當時日本最強的異能力?者(因為日本沒有超越者,最有可能成為超越者的澀澤龍彥在內務省眼中就是最強的異能力?者)向他?詢問萩原研二的情況。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陰錯陽差,如?果找的是偵探類的異能力?者或者找的是具有“超推理”之名?的江戶川亂步沒準會得出完全不同的答案和未來。

但偏偏,內務省高官找的是澀澤龍彥。

澀澤龍彥和異能特務課給出了同樣的答案,萩原研二身上的事和異能力?無?關,或許需要問神道教?那邊。

目前神靈已?經成為傳說,神道教?更多隻是作為文化傳承而存在著?。

澀澤龍彥雖然認為這件事和異能力?無?關,但對那封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異能力?者阪口?安吾的“墮落論”隻會對短時間的信息讀取,那封死亡預言信時長?超過了三?個月,阪口?安吾沒有讀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澀澤龍彥詳細詢問了下11月7日,萩原研二本該“死亡”那天發生的事。

“這似乎是一封預言信呢。”

長?白發渾身也?穿著?白色的男人?輕吻了一下信封,“我有些激動了,寄信人?來自橫濱,對嗎?嗬嗬,我去會會他?。橫濱,我還沒有收集過預言異能力?者的寶石,不知道,他?的寶石是否是我追尋的那塊呢?”

當時橫濱恰逢橫濱政府,異能特務課,和港口?黑手黨共同掀起的龍頭戰爭。@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異能特務課請求啟用澀澤龍彥來結束橫濱控製不住的災難,沒想到澀澤龍彥的到來,讓那88天的龍頭戰爭陷入了更深,讓許多異能力?者都淪陷在其?中的巨大災難。

早川花英的養父在這時候的死去看起來非常不起眼,和微不足道。

不論異能特務課還是橫濱政府都知道,這是澀澤龍彥動的手。

“早川慎太郎不是異能力?者,澀澤君是不是弄錯了。”

橫濱政府的官員小心翼翼的詢問。

“也?許他?的異能並不受他?控製,隻是隱藏在身體內部呢?橫濱車站那邊不是有調查過,早川慎太郎在橫濱車站變過裝,那天去東京寄信的人?可以確定是你們政府的那名?基層員工,把他?叫來吧。”

早川花英的養父受了很長?時間的折磨(類似中島敦,不同的是中島敦真的有異能力?,月下虎直接咬死了澀澤龍彥,而早川慎太郎沒有異能力?,沒有熬過去,是真的死去了),直到死前都不承認自己寄過什麼信。也?不承認自己是預言異能力?者。

那個平時看起來有些憨厚傻乎乎的男人?狼狽的笑了:“真是可笑,我要是預言異能力?者,能預言不到我會這麼死去嗎?我根本就沒什麼預言異能力?。”

他?的小花英啊,他?不會讓任何知道他?的秘密,他?會帶著?秘密走到墳墓。

早川慎太郎就連死前都在控製著?自己的大腦,不去想任何關於那封信,關於早川花英的事,他?甚至找地下異能力?者清洗過自己的記憶,確保沒人?可以通過他?的記憶探查到真相。

他?的小花英啊,是個善良的孩子?,他?明明知道,一旦那封信曝光,後果可能會非常殘酷,他?還是滿足了那個孩子?的願望。

那個在孤兒院裡,眼睛大大的,瘦骨嶙峋,甚至因為頻繁抽血,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像小鬆鼠一樣咬著?飯團,對他?含糊的說,“收養我這麼大的孩子?,你會找不到老婆的”的女孩。

有點怪,很像杏子?。

也?許這是上天在他?失去杏子?後,賜給他?的孩子?,屬於他?和杏子?的孩子?。

降穀零不知道橫濱發生的一切。

他?的層級太低了,他?隻不過是剛剛加入警察廳,警備局警屆企劃課的一名?新人?,他?擁有的權利實在是太小了。

他?上報了

萩原研二的情況,之後高層做的事他?統統都不知道。

而內務省高層也?不會把機密向底層人?員透露。

一直到三?年前,降穀零升職到“零”組僅次於黑田兵衛裡理事官的長?官,他?才終於有權利調查七年前的事(內務省究竟乾了什麼他?其?實還是沒查到)。

這也?是為什麼,三?年前武裝偵探社才收到東京官方(降穀零是以東京警察廳的名?義委托的)有關“預言異能力?”者的調查委托。

“那封信來自橫濱,很可能是個預言和詛咒類異能力?者。”

降穀零提起七年前的事,信誓旦旦的說,“我非要找到他?不可。”

可惜三?年前,武裝偵探社給的報告一無?所獲。

一個月前,組織用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絕佳的打壓組織機會,降穀零作為組織的波本,赴橫濱替組織商議軍火走私業務。

在那裡,他?遇見了一個女孩。

一個名?叫早川花英,非常漂亮的,非常柔弱,卻一看就是故意接近他?的女孩。

一個朗姆親自要求他?帶回組織的女孩。

“她很奇怪,我目前看不出她是哪方的人?。但她來自橫濱。”

“橫濱?”hiro對這個地點非常敏感,七年前他?們為了調查那封信,最終確定的地點就是橫濱。

“是啊,橫濱。異能力?存在的城市呢。”降穀零說。

“你懷疑那女孩是預言異能力?者?不會吧,當初調查出來,寄信的不是個男人?嗎?”鬆田陣平說。

“那個女孩的養父死在了七年前龍頭戰爭中,我們或許可以從內務省關於‘龍頭戰爭’的資料中知道點什麼。”降穀零這時候還非常冷靜,“我申請了龍頭戰爭的資料,就等內務省的通過了。”

沉默了一下,降穀零對他?警校的同期,已?經詐死的其?他?四人?說:“我有一個計劃,需要你們同意和配合。”

第108章

早川花英走了幾步才察覺到身旁的人停下了腳步。

她雙手背在身?後, 腳步輕快的轉身?,看著落在後麵的金發青年。

微微歪頭:“喂,你怎麼了?”

酒店前廣場的路燈並不明亮。

據說當時的建築設計師為了意境朦朧美, 故意選擇的都是那種暖黃色的燈光。

燈架有高?有矮,如仙蹤秘境, 星羅密布在酒店前?廣場。

安室透停下腳步的位置, 恰好因旁邊長廊立柱的遮擋, 廣場燈光無法照射到地?方,這?讓他?完全站在了陰影之中。

而距離幾步之外的早川花英則沐浴在暖黃的光線下。

空氣中的灰塵因丁達爾現象在光線中歡快的跳舞,幾步之遙的女孩身?上仿佛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暖光。

那個在光影中, 輕快的轉身?,心情放鬆的女孩, 讓安室透心臟發悶。

她本該一直這?麼輕鬆,這?麼歡快的啊。

“早川。”陰影中的金發男人輕輕叫了一聲。

因為不用麵對琴酒, 心中壓力蕩然無存的早川花英很可愛的單腳傾斜著身?體, 歪頭, “嗯?”了一聲。

安室透承認他?被這?一聲“嗯”還有動作可愛到了。

但越是這?樣,他?反而愈發心悶。

早川啊, 本該無憂無慮的早川啊。

“……沒什麼就是很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安室透從?陰影中走出, 來到燈光下幾步就重?新和女孩並行?。

他?沒時間浪費在後悔和自責上, 未來才是更重?要的。

他?會用儘自己的全部, 讓早川從?組織這?個漩渦中脫離。他?不會讓琴酒傷害到她, 也不會讓組織裡任何人傷害到她。

“早川接下來想怎麼辦?”

安室透問。

“接下來啊……”早川花英好愁, 難道真的要等庫拉索那件事爆發, 才能真正追蹤到組織的武器庫嗎?

波本提過庫拉索。

之前?波本為了讓她不努力了(“……”), 故意拿庫拉索舉例,說她要想升代號, 因為她的垃圾身?手,基本上不可能。

這?說明?,組織確實存在庫拉索。

那未來很有可能會發生那件,被戲稱“琴酒的噩夢”的純黑噩夢劇場版劇情。

早川花英忽然看了身?旁的安室透一眼,這?次波本應該不會再被懷疑是叛徒了吧。

那個摩天輪上和赤井秀一打架的名場麵估計也不存在了。

“……”

不管回憶多少?次,都覺得那兩人不要命啊!也不怕腳滑掉下去摔死!

那次為了追回(處決)失憶的庫拉索,琴酒再次出動武裝直升機(好牛,真無所畏懼啊)。

早川花英想,既然她知道未來很大概率會發生這?件事,那她提前?布置,隻要琴酒開著武裝直升機人贓俱獲,就能讓東京警方把組織這?幾個恐怖分子?一網打儘吧。

現在唯一關鍵就是怕消息提前?泄露。

蘇格蘭不就是因為內鬼才泄露臥底身?份嗎?

上次杯戶大橋,也是因為內鬼,米花町一方延遲出警,導致琴酒一行?人逃脫。

雖然聽伏特加的意思,警視廳的內鬼似乎被帶走調查了……

“安室先?生,您能幫我從?琴酒那裡申請一批炸彈嗎?”

早川花英問。

“早川是想……?”安室透疑惑。

早川花英沒有隱瞞,“我想看看,琴酒會怎麼把申請的炸彈交給你。看看能不能追溯到組織的武器庫。就算一次、兩次不行?,多來幾次應該能跟到吧?”

“……”

雖然早就從?hiro那裡聽過早川的目的,但是直麵哪怕是散步放鬆,也時時刻刻都在思考和努力的早川,安室透心情分外複雜。

他?仔細認真思考了下早川提出的方法是否可行?。

很快,搖頭道:“好像不太行?。因為我們目前?手裡的都是小任務,基本上用一枚手榴彈就能直接滅口,而且,動用手榴彈太大材小用,興師動眾了。要想申請大批量的炸彈一定?要有足夠的理由,而我們現在手裡的任務,沒有這?個借口。”@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唉一一”早川花英哀歎一聲,這?個她也想過了。

組織要是真那麼好找各種非法物資據點,蘇格蘭和他?的那位代號three的同事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沒辦法消滅組織了。

這?也不行?,那也做不到,在等待“琴酒的噩夢”這?個劇情降臨之前?,難道隻能靜觀其變了?

反正“琴酒的噩夢”又出動武裝直升機,又用了大批量炸彈在摩天輪上,這?些?東西?都沒辦法憑空出現,隻要跟緊琴酒,一定?能發現蛛絲馬跡的吧。

但是……跟緊琴酒這?個選項就好苦惱。

琴酒老大自從?認為她是港口黑手黨的美女間諜之後,總想和她交流點職業經驗,她一點都不想交流啊!

“早川。”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後,忽然又叫了一聲。

“嗯?”

早川花英腦子?裡還在想怎麼才能搞定?琴酒,或者怎麼才能趁機進入庫拉索劇情,抓住琴酒的馬腳。

“如果我把早川想要的東西?給你,早川能不能現在就離開組織?”

安室透問。

“乾嘛?”

早川花英有些?疑惑波本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她注意力很快就被前?半部分吸引了,“你指的是,之前?短信裡說的,關於我爸爸凶手的線索?”

“對。”安室透隻回答了一個字。

“是誰?”早川花英問。

“那個人已經失蹤很久了,還不確定?他?現在的位置。”安室透說。

“是誰?”

早川花英停下腳步,轉過頭,目光執著的盯著金發青年再次問。

安室透:“……我暫時不能說。”

那可是個相當於超越者的異能力者。

自從?被科普了什麼是超越者之後,那種一人就相當於整個軍隊的恐怖家夥,怎麼能是早川對付的了的。

況且那個人還失蹤了。

現在並不是告訴早川那個人是誰的好時機。

“你確定?你是真的知道,而不是拖延時間騙我?”早川花英問。

安室透的心因這?句疑問一顫,

“當然不是騙你。”

當然不是在騙

你,早川。

隻是……稍稍的隱瞞。

早川花英認真盯著金發青年良久,“好,我信你。”

說完,早川花英回身?重?新邁出腳步,安室透再次落在了後麵。

簡簡單單的“好,我信你”像一記重?錘狠狠擊中了他?的臉。

愧疚感再次襲上,他?騙了早川好多啊,而早川之前?明?明?不信他?,這?次卻選擇了相信。

隻因為,

早川希望這?個答案是真的。

巨大的愧疚和複雜的情緒差點將安室透淹沒。

沉默了幾秒後,安室透問:“所以早川的答案呢?”

“什麼答案?”

早川花英其實腦子?並不像她外表表現的那麼平靜,殺害早川爸爸的凶手啊,波本真的找到了嗎?應該是真的,那到底會是誰?

安室透:“離開組織。”

早川花英想了一下,“但安室先?生並不能現在就給我答案不是嗎?”

安室透:“……”

早川花英臉上露出微笑:“不知道安室先?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如果我提前?把答案告訴你呢?”安室透執著的再次問。

“……”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安室先?生很希望我現在就離開組織?”

這?點安室透承認:“琴酒太危險了。早川,過去他?沒直白的表現出對你的興趣,但現在,他?出手了。”

早川花英:“……”

“早川,你想做的是幫助橫濱政府給東京官方交差,用找到了掃射東京塔的未知恐怖組織據點這?個理由?隻要東京官方掃掉了未知恐怖組織據點,可以和廣大民眾交差。那東京官方就沒理由繼續對橫濱政府施加壓力,我沒猜錯吧?”

“早川,你為什麼明?明?知道養父死亡問題重?重?卻還在為橫濱政府工作,我想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你需要的東西?隻能從?橫濱政府那裡得到。所以,那一定?是和你複仇有關的東西?,對不對?”

“……”

早川花英低頭笑了一聲,“安室先?生,你可真可怕啊。”

安室透:“……”

“我在你的麵前?似乎沒有任何秘密。”

早川花英伸出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你猜的沒錯。我確實有東西?需要從?橫濱政府那裡得到。橫濱曾經發生了一場持續88天的龍頭抗爭。有關那88天發生事情的所有記錄文件都被封存。這?裡麵甚至包括居民死亡檔案報告。我需要知道早川爸爸死亡記錄的具體信息。他?的屍體到底在哪裡找到,又為什麼死去。”

“有關龍頭戰爭的所有資料都是絕密,隻有擁有足夠的功績才能兌換查看。我需要為橫濱政府立功。這?就是我要留在這?裡的理由。”

女孩的聲音柔軟又堅定?,裡麵飽含著她可以麵對任何困難的決心。

安室透沉默了兩秒說:“我……可以給你答案。”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早川,你不需要給橫濱政府立功拿功績換。”

早川,你不需要這?麼的辛苦,也不需要時刻在危險中徘徊。

“這?就是你認為我可以離開組織的理由?因為你可以給我答案?”

早川花英微微歪頭,看著金發青年笑了:“那安室先?生什麼時候會給我這?個答案呢?”

安室透:“……在我找到那個人確切的消息後。”

澀澤龍彥在橫濱引爆了龍頭抗爭最?後的廝殺後,人忽然不見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六年裡,他?的銀行?賬戶流水甚至都沒動過。

這?種情況,說實話,在公安的角度來看,最?可能的是,殺害早川爸爸的凶手,澀澤龍彥已經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澀澤龍彥可能已經死去這?個答案……他?其實有點不敢告訴早川。

仇人的消失很多時候並不會帶來大仇得報的暢快,更多的是茫然。

她努力了那麼久,找到的居然是凶手早已經死去這?種答案嗎?

甚至龍頭戰爭裡記錄澀澤龍彥消失前?後,所做所為,安室透都不想讓早川知道。

他?怕她看到後會崩潰。@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內務省那份資料裡隻有冰冷的文字。

【澀澤龍彥認為橫濱存在預言類異能力者,在橫濱政府員工的配合幫助下,初步斷定?,那個人是名叫早川慎太郎的基層員工。早川慎太郎,橫濱本地?人。橫濱國立大學?畢業後加入軍隊,恰逢異能力大戰,他?作為無異能力士兵奔赴常暗島前?線加入不死兵團。常暗島戰爭結束,早川慎太郎回橫濱後從?軍隊退役,加入橫濱軍警。因暴力執法殺害一名港口黑手黨中層乾部,十四名普通黑手黨後,被軍警開除處分。一年後因戰爭英雄履曆(常暗島不死兵團士兵都有這?個履曆)加入橫濱政府,成為一名基層員工。】

【早川慎太郎在橫濱政府基層工作十年認真負責,因情報管理人員身?份,在七年前?從?政府旗下秘密孤兒院中收養一名女孩作為女兒。早川慎太郎雖然工作十年來從?未顯現過異能力,但澀澤龍彥堅定?認為就是這?個人,對其進行?了拷問和異能力激活手段。最?終,以早川慎太郎死亡,事件終結。】

早川花英養父的死亡之所以會詳細記錄在冊,終其原因,是因為他?死在了澀澤龍彥之手,而不是這?個人有什麼特殊。@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如果澀澤龍彥真的在龍頭戰爭之後不久就死了,那早川這?些?年的仇恨就會如無根的浮萍,沒有歸處。

她會不會最?終把所有仇恨都歸在自己的身?上?

安室透懼怕這?個答案。

因為這?就意味著,早川會認為她自己才是一切悲劇的起源,徹底否認自己的一切。

但……早川從?頭到尾都沒有錯啊。

真正做錯事的是澀澤龍彥。

他?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第109章

“在找到那個人之後啊一一”

早川花英拉長了聲音感歎, “那等待的過程就讓我做點事吧。”

“這是個犯罪組織不是嗎?人口?-交易,用人?做實驗體,肆無忌憚的放置炸彈, 絲毫不在意是否會造成大規模傷亡,甚至……拿著狙擊槍, 非常隨意的在這個國家, 東京這個城市, 明目張膽的狙擊目標?如果我是這個國家的警察,一定會被氣死?。”

安室透:“……”

基安蒂和科恩那兩個確實夠囂張,夠氣人?, 就是準頭不怎麼樣。

“早川,你不是警察, 隻是橫濱國立大學,休學還未畢業的學生。如果早川你想當警察, 畢業後參加國家一類或者二類甲級公?務員考試, 報考警察學校完全沒有問題。”

早川花英:“……”

波本?今日份勸學+1 。

救命, 波本?啊,雖然你是公?安警察的線人?, 但你最根本?的目標不是從這個離職就逝世的組織活著離職嗎?

乾嘛這麼兢兢業業, 勸她趕緊回?歸正常生活。

安室透看著早川花英無語的表情, 低頭笑了一聲。

早川當然不會回?去。

每次她都?是不以?為然的拒絕, 因為在早川看來, 目前是難得的獲取功績的機會, 她寧可休學, 也不想放棄。

不過, 有目標總是好事。

他無法想象那雙一直閃亮執著的雙眼隻剩下迷茫。

他要一輩子都?隱瞞早川這個真相嗎?

他曾經看過隔壁國家的一部電影。

那是一個因疾病後半生都?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寫過的一個故事,經過改編, 最後拍攝出來。

很多年前,在一個偏遠又貧窮的地方有一名盲樂人?,他有一份秘方,據說能讓盲人?見到光明。

那份秘方被藏在了琴裡?,盲樂人?的師父告訴他,隻有

彈斷一千根琴弦,他才?能從琴中取出秘方,那樣才?會管用。

那個盲樂人?就這樣彈啊彈,從少年彈到白發蒼蒼,最終他終於彈斷一千根琴弦,將秘方取出來,讓藥店抓藥的時候,藥店的夥計告訴他,那隻是一張白紙。

盲樂人?這才?知道,他被自己的師父騙了。

他的師父說:“我這裡?有一張從我師父那裡?繼承的秘方,據說隻有彈斷八百根琴弦,拿出來就能見到光明,我彈啊彈,彈斷了八百根後發現,原來我記錯了,應該是一千根。所以?,徒弟,你要彈斷一千根。”

彈斷一千根的盲樂人?崩潰的躺在地上等死?,他這一輩子都?生活在一個騙局中嗎?根本?就沒有藥方,他根本?就不能見到光明。

遠處,他收的同樣是瞎子的徒弟聲音遠遠的喊他,盲樂人?忽然醒悟,他還有一個徒弟,那還是個孩子。

他不能就這樣頹喪下去,那樣,那個孩子會活不下去的。

最終盲樂人?對他的徒弟說了和他師父同樣的謊,“孩子,我這裡?有一張藥方,它能讓你重見光明,但你必須要彈斷一千兩百根琴弦,沒錯,是師父我記錯了,我師父之前說的應該是一千二百根,所以?徒弟,隻要你彈斷一千兩百根,你就能看見這個世界了。”

這是一個非常讓人?悲傷和絕望的悲劇故事。

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藥方,也不可能讓瞎子見到光明。

那句一輩子的謊言,不過是師父代代傳下來給?徒弟活下去的希望。

安室透其實有在想,要不要始終都?不告訴早川,那個澀澤龍彥究竟是誰,究竟在哪,讓早川一輩子都?追尋那個失蹤的人?,一輩子抱有希望會不會才?是更?好的選擇?

但……那樣對早川未免太殘忍了。

可安室透又怕,怕早川茫然無歸依的雙眼,怕她的仇恨無處安放,最終選擇自我解脫。

因為早川是那樣的愛著她的爸爸啊。

他甚至不敢讓早川去恨他,如果早川恨他就能解決一切,他一點都?不介意讓早川恨他一輩子。

但恨他和恨自己其實沒有區彆。

早川是那樣聰慧的女孩,怎麼可能被這點蒙蔽。

她不會恨他,隻會絕望的覺得,一切要是沒有開始就好了。

但最開始的善意,不應該因為一個惡人?就被否認,被辜負。

安室透忽然用手捂住臉,他都?做了什麼啊。

“這就是你的計劃?”鬆田陣平聽了降穀零的計劃後挑了挑眉,“波本?,你隻是因為一個橫濱人?就這麼敏感嗎?”

鬆田陣平隻有在看不慣降穀零手段太過分?的情況才?會叫降穀零波本?,這是在提醒他,你現在這幅惡人?嘴臉,已經和那個犯罪組織的波本?毫無區彆了。

降穀零搖頭:“這個計劃我早就有想過,但是一直都?沒有執行。那個預言異能力者我們?始終沒有找到,讓預言失去效力唯一的方法就是讓那個預言變成假的。一旦預言者對於自己的預言產生懷疑,那預言就沒效力了。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預言異能力者,你們?有想過,她這時候加入組織的原因嗎?”

“你懷疑她會成為組織的助力?”諸伏景光問。

“沒錯。”降穀零說,“翻一翻警視廳這些年的結案報告吧。有多少起複仇引發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如果她的目標是借助組織的手複仇,那組織得到一個預言異能力者那不是如虎添翼?”

最開始辜負那個預言信善意的就是他。

哪怕他已經懷疑過,那女孩就是寄預言信的人?,卻還是選擇欺騙她,把她徹底隔絕在組織權利之外。

他當時還覺得,那對那個女孩來說是最好的。

讓她不要雙手沾上血,不要成為一個萬劫不複的惡人?。

他的想法現在看來,太過傲慢和自以?為是了。

早川的每一次選擇都?是在他的良心上插刀,讓他清晰的認識到,他究竟以?多大的惡意去猜測一個無辜的女孩。

但……

安室透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但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應該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

如果那個人?不是早川,那麼他現在麵對的將是擁有預言異能力,和更?加強大的組織。

他對早川的欺騙還有傷害已經造成,甚至他現在依然不能承認自己是降穀零的身份。

從他計劃製定,再到實施全部和公?安那邊打過報告。

這是公?安獲得批準的計劃,現在隻能繼續執行下去。

再多的懊惱與愧疚已經沒有意義了。

現在關鍵的是,澀澤龍彥究竟在哪。

雖然各個方麵都?證明,那個失蹤了的準超越者很可能已經死?了,但總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或許,他可以?和武裝偵探社合作。

在找到那個準超越者,真正確認他已經死?亡的消息……到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和早川說吧。

話說,準超越者,真的那麼輕易就不明不白的不知道死?在哪裡?了嗎?

“安室先生。”

早川花英的聲音打斷了安室透的沉思。

他抬起頭,看見女孩看了眼時間,“我們?回?去吧。”

安室透:“你明天還要去找琴酒嗎?”

早川花英想了想:“他又沒說讓我離開,我就這麼直接走,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最主要的是我還是想嘗試追蹤下組織的武器庫線索。”

“一定要武器庫嗎?組織旗下投資的藥企不行嗎?”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笑了:“安室先生,你在裝傻嗎?”

安室透:“……好吧。我知道了。”

藥企當然不行。

東京官方對橫濱政府施加壓力的理由就是,未知恐怖組織掃射東京塔。

藥企上哪整武裝直升機?

就算真能整來,掃射東京塔是能讓藥企靈感爆膨,研究出新藥嗎?

早川花英在回?到酒店房間之前忽然盯著波本?看了好一會兒。

“?”

安室透被早川花英看的有點奇怪。

“沒事。”

早川花英笑了一下選擇回?到房間,“晚安,明天見。”

波本?都?直接找過來了,肯定不會半夜跑了,當然明天見。

酒店房門緩緩關閉,安室透有些煩躁的擼了擼額前的金發,也回?了房間。

波本?變化是真的大。

從橫濱租界回?來,就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今天來找她,在她麵前,和在琴酒麵前也是兩種?樣子。

在琴酒麵前和過去那個看起來非常變態的波本?很像。

在她麵前的……好吧,剛剛在廣場散步,波本?情緒不太對,好幾次她都?看見,對方的目光太哀傷了。

那種?哀傷又過分?溫柔的目光讓她仿佛幻視撿到渾身是傷的“哈羅”時候的降穀零!

什麼鬼啊!

她才?不是滿身傷痕的小狗!

不需要那種?目光啊!

而且,那個零的日常不是被許多人?吐槽胡編的嗎!

真是見鬼了。

波本?不會是腦補出什麼狗血大戲了吧!

早川花英揉亂了自己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特?彆不妙的感覺。

仿佛有什麼失去控製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就像一艘自動駕駛的輪船,在黑夜中即將撞上冰山,而她卻隻是在酣睡。

有種?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預感啊!!

早川花英又胡亂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晃了晃腦袋,撲進被窩。

嗯,休息好,才?會精力好。

又不是明天就世界末日了,想不明白的早晚會想明白。

而且,如果明天□□末日了,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啊!

早川花英呼呼睡了一夜,安室透在新開的酒店房間中,一直在調查和整理關於澀澤龍彥的資料。

第二天。

早川花英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安室透藍灰色的眼睛眼白處布滿血絲,“我說,安室先生,您是想猝死?嗎?”

這是多久沒睡才?能把眼睛熬成這樣。

昨晚過於昏暗暖黃的燈光,讓她根本?都?沒發覺。

今天處在大白天自然光之下,一下子就一目了然了。

安室透打了個哈欠,他確實需要好好睡一覺了。

但是……澀澤龍彥的情報是他最近才?調查出來的。他必須時刻追逐。

應該說,自從內務省關於“龍頭抗爭”的絕密資料對他敞開後,他就一直在調查那位準超越者。

他當時的想法非常樸素,準超越者的身份絕對不能是擋箭牌。

殺人?犯就需要製裁,哪怕他是個準超越者。

他一開始的方向是如何審判這位特?權階級,後麵卻變成了尋找這人?下落了。

“沒事,我還撐得住。”

安室透打了個哈欠說。

都?困成這樣了還沒事?

早川花英被傳染的都?想打哈欠了,“咱們?先去吃早飯。”

酒店一樓有吃早飯的地方,兩人?麵對麵吃早飯的時候,伏特?加和琴酒也下來了。

琴酒遠遠看了早川花英和波本?一眼,並沒有過來。

他們?坐在了另外一個方向。

“琴酒……”

早川花英一邊喝著粥一邊搖頭,“他太出乎我意料了。”

安室透想起昨天他過來找早川時,看見那個非常日常生活化的琴酒也有些一言難儘。

“組織成員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你是不知道,基安蒂特?彆喜歡八卦。嗯,和福山茉莉差不多。”

安室透簡單說了下他聽說過的八卦,“聽基安蒂有次嘲笑他的老搭檔,看見摩天輪就臉紅,因為不好意思想坐。”@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早川花英:“……”

這麼少女心的嗎?

“至於琴酒……”安室透想了想,“琴酒的傳言很少,我知道的都?是從貝爾摩德那裡?聽到的。不過,你知道的,貝爾摩德的話隻能信一半一半。”

“貝爾摩德說,琴酒少年期間深受意大利黑手黨影響,總覺得那種?臨危不亂,在槍林彈雨中也可以?淡定漫步的殺手才?是真正的一流殺手。”

早川花英:“……騙人?的吧。”

雖然那副高?高?在上紳士泡妞感,確實挺像那邊風格的。

“我覺得也是,實際上琴酒相當暴躁。”

安室透搖了搖頭,“我和他合作過幾次,他真的特?彆惡趣味。故意去叛徒經常經過的小巷,把槍懟在對方嘴裡?,非得看著叛徒醜態百出,才?獰笑著一槍打死?。我一直覺得他本?性特?彆變態。”

早川花英:“……”

也是奇了,你之前變態程度也不比他差吧。

這算什麼,二哥笑大哥?

早川花英頻頻回?頭,眼看著兩個頭戴黑色帽子的,黑衣男雙人?組吃過早飯,起身往酒店外走,早川花英連忙招呼安室透一起過去。

四個人?在保時捷356A之前,狹路相逢。

“琴酒老大,今天有什麼任務嗎?”

早川花英笑意盈盈的,仿佛昨天晚上根本?沒發生任何不愉快。@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琴酒老大總不至於因為她和波本?一起走了,就要一槍崩了她吧?

琴酒咬著煙,瞥了早川花英一眼後,對眼前笑的非常燦爛的金發男人?冷笑一聲,“波本?,你很閒嗎?”

安室透晃了晃手機,“情報組主動過來支援,不行嗎?我可是和Boss彙報過的。”

琴酒冷笑一聲:“遲了。我的任務已經結束。”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將身上的卡掏出來,遞還給?銀色長發的男人?:“那我的任務也結束了吧。”

任務過程中花銷可以?找琴酒報銷,任務結束就沒必要占著琴酒老大的卡了吧,雖然報銷很香,但這卡拿著真燙手啊。

墨綠色的眼睛看著早川花英幾秒,咬著煙的男人?哼笑了聲,把卡收了回?去。

琴酒吩咐伏特?加開車離去,安室透盯著遠去的保時捷356A直皺眉。

“琴酒是一點都?不信我們?啊。”

安室透感歎。

對於這點早川花英最有話語權,“他怎麼可能信任?就說我,他是直接把我當港口?黑手黨的臥底的。話說,琴酒老大懷疑我是臥底居然沒直接把我處決了。”

“因為港口?黑手黨對於組織來說是不一樣的。”

安室透為了深入調查組織,這些年搜集的資料不計其數,“組織和港口?黑手黨的合作甚至能追溯到五十多年前。”

早川花英:“……五十多年前,橫濱還是個小漁村吧?”

“說小漁村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安室透笑了一聲,“是森鷗外打破了規則。”

“?”

早川花英對這個感興趣了,“怎麼說?”

“過去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都?沒有過官方身份(森鷗外軍醫出身),50多年前和組織合作一般也都?是從香煙,茶,巧克力之類的走私品起家。雙方互利互惠,多年來其實一直都?合作很愉快,但八年前,森鷗外繼任開始,組織和港口?黑手黨之間,就沒那麼如蜜月般親密了。”

“森鷗外需要錢,狠狠敲了組織一筆,獅子大開口?,承諾許了一堆,實際上漏洞多多嚇人?。首先,森鷗外拒絕運輸毒品,隻是這點就斷了組織日本?分?部的一條財路。”

早川花英:“……組織和港口?黑手黨合作親密成這樣了?過去共同販毒?”

“毒品是利潤最高?的生意,這有什麼好意外的?”

安室透笑了下,“回?歸正題,因為過去關係太好,所以?港口?黑手黨派人?過來,那都?是常有的事。琴酒認為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看在合作那麼多年的份上,確實不會殺。但是……還是那句話話,森鷗外即位之後,港口?黑手黨和組織的合作變了好多。雖然不會殺,但要是影響到組織,就沒那麼仁慈了。”

“現在港口?黑手黨和組織正處於僵硬期,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成為導火索。如果琴酒因為你屬於港口?黑手黨的人?,就把你處決了,那森鷗外那邊絕對會百分?百把早川你身份認下,港口?黑手黨就可以?向組織發難了,五十多年老交情了,輕易就殺了我們?的人?,是不是不想要交情了?”

“琴酒不會把這個把柄主動遞給?港口?黑手黨的。”

早川花英:“……講究還真多。”

她就說,森鷗外絕對坑她了。

組織一種?是,鑒於多年老交情,發現你們?的人?,沒關係,反正沒什麼大事。那早川花英在組織哪怕被懷疑是臥底,小命也不會受影響,這樣就森鷗外也不用怕不能和中也交差。

組織另外一種?選擇就是,你現在這麼坑我,還派間諜過來,直接滅了你。

然後,森鷗外利用她的死?,大做文章,把這個讓他看不順眼的犯罪組織徹底甩掉……對森鷗外也是有利的,甚至可以?忽悠中也來報,組織殺她之仇……

她就說,森鷗外那人?沒丁點好心眼,太宰治會長歪絕對和這個男人?脫不了乾係。(森鷗外:汙蔑,純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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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琴酒現在走了,我們?做什麼?”早川花英最近腦子動的太多,現在旁邊有個腦子一直在用的聰明人?,想看看這位聰明人?有什麼打算。

安室透想了想:“去看teamLab展?”

早川花英:“喂,你這是和這個展杠上了嗎?”

“早川不想去嗎?”

安室透想起,那天在波洛咖啡廳,鈴木園子對早川的邀請,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就應該這樣無憂無慮的吧。

早川花英想了想,實話實話:“我怕我會忘記。”

安室透:“……”

“我不想去玩樂,任何玩樂都?在拉我走向安逸。我知道,早川爸爸最希望我的就是去過那種?普通的,平凡的,快快樂樂的生活。但是……早川爸爸的仇一天沒報,我就一天不想去玩樂。”

“安室先生,如果你想去看那個數字燈光秀,那就您自己去吧。”

心臟悶的厲害。

安室透知道,他不可能強求早川過去。

或許曾經的他可以?,冷血的根本?不在意早川的不願意,但現在他隻剩下濃濃的心疼。

怎麼可以?把生活過成這個樣子啊,早川。

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那位準超越者,你一輩子都?要這麼苛待自己嗎?

“那我們?去做一個小任務吧。”

安室透忽然說。

早川花英:“?”

安室透微笑:“

既然早川想當為民除害的警察,那我們?就去做點真為民除害的事。”

“雖然這件事可能和早川你的複仇無關……但,能拯救到彆人?,還能給?組織完成任務,還能增加我們?在組織的信任度,一舉三得,也不錯吧。”

早川花英:“……也好。”

早川花英坐到白色馬自達副駕駛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安室透給?忽悠了。

但她現在確實沒什麼事做。

她沒有其他辦法,而庫拉索事件什麼時候開始都?不知道。

“不用擔心,早川,這個小任務很快的。”

安室透轉動方向盤,“我們?要去勒索的是一個專門詐騙老年人?買保健品的團體。”

早川花英:“……”

居然把勒索說的這麼明目張膽嗎?

察覺到女孩一言難儘的表情,安室透摸了摸鼻子:“組織的詐騙勒索渠道確實是這樣,咱們?不能隻盯著大錢。而且,早川,你可不要小瞧保健品詐騙啊。我們?要收拾的這個團體,至少一次能搜出來一億日元,相當於琴酒親自出馬呢。”

第110章

安室透交給早川花英一疊A4紙, “我盯著這個犯罪團體有段時間了,怎麼說呢,對外, 他們生意完全合法。但已經有不少人向警方反映,他們的父母養老金都被騙了個乾淨。”

早川花英接過A4紙翻了翻, “報警沒辦法嗎?”

安室透笑了聲:“早川, 這話可不能在琴酒麵前說。”

早川花英閱讀著A4紙上的內容, 頭都沒抬:“你不是警方的線人嗎?”

“早川,話是這麼說,但我怎麼說也是組織的代號高?層好不好?我這個高?層, 可是實打實用實績升上來的。報警的話,組織怎麼恐嚇詐騙到資金?”

早川花英:“……是因為?報警沒用吧。”

早川花英沒有被安室透的話迷惑, 她抖了抖手裡?的A4紙,“這個詐騙團夥的頭目很聰明。他所有的生意都合法合規, 甚至工商稅務部門都找不到毛病, 警察自?然也沒辦法插手。能讓老?年人心甘情?願持續在他的不同生意裡?購買商品投資, 這人是個控製人心的人才啊。”

安室透微笑沒有說話。

那?疊A4紙裡?沒有把這種結論直白講出來,早川能通過文件裡?的內容, 產業報告數據, 推斷出警方對於?這個團體也很棘手, 確實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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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詐騙團夥既然法律沒辦法製裁, 那?正好適合組織黑吃黑。

既能把這個坑人的團夥打擊掉, 又能給他們在組織添加功績。

當年他和hiro在組織升代號, 走的完全是不同的路子。

他主要任務是靠用情?報給組織打錢, 而hiro……是行動組。

安室透垂眸, 他這條路其實比hiro要輕鬆一些。打掉這些法律無法懲罰的惡人,他隻覺得爽快。而hiro那?邊……

他升為?代號後, 組織報銷對他報銷額度一直很高?,說起來和他曾經能輕易給組織打出毫無後顧之憂的巨額資金很有關係。

他其實,也好久沒做這種活了。

想到他從那?些犯罪團夥手中勒索出來的巨額資金都被組織用在人口-買賣或者實驗體上,他就覺得自?己也是劊子手之一。

臥底組織,良心不能太多。

割掉良心,換成野心,竭儘全力的往上爬,六年下來,居然對這個組織的認識還隻是冰山一角。

早川花英又用手機搜了搜這個名叫“安心會”的團體。最近名聲好像不太好。已經有七八起老?年人重病,無力醫治,請求把購買的保健器材,保健品退回去?,但是無人理會。

“這個團體……就算不管他們,按照現在的名聲,很快就會自?取滅亡吧。”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早川,有時候,想的少一點,或者笨一點會更?開?心些。”

早川花英:“……”

“就算等他們自?取滅亡,那?個團體的頭目完全可以毫無懲罰的卷著錢逍遙海外,這對那?些受害者公平嗎?既然法律暫時無法製裁他們,那?就讓組織來製裁吧。”

“如果早川覺得,不想讓組織獲利……那?就多報銷些花費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多多報銷,多多坑錢,反正組織違法的錢,怎麼花都不用心疼。”

“……組織哪可能給底層員工報銷上億日元的花銷啊。”

早川花英小聲嘟囔了一句後,將A4紙在膝蓋上對齊整理好,“安室先生,彆把我想的那?麼天真好嗎?我沒說不管他們等著讓他們自?取滅亡,就是……”

早川花英撓了撓頭,“就是覺得,咱們可能得儘快。按照這個‘安心會’頭目的聰明勁兒,沒準現在已經開?始著手逃亡海外逍遙去?了。”

從她決定臥底犯罪組織的時候起,就做好手裡?沾染罪惡的準備了。

有些事情?看似不沾血,但造成的罪沒準比親手殺人還有大。

行動組一顆子彈隻殺一人,不沾血的任務,例如搞來一億資金,那?些錢沒準最終流向的都是人體實驗的實驗室,那?害的人恐怕難以想象。

所以,臥底組織,最先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彆那?麼有良心。

安室先生有一點確實說的沒錯,想的少一點,不去?想那?些錢都用在什麼地方,確實會高?興一些。

這時候,安室透察覺到衣兜手機震動,掏出手機,看到手機收到的消息,瞳孔忍不住一縮。

他忽然調轉了車輛行駛方向。

“早川,我們可能要先去?接一個人了。”

儘管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波動,但早川花英莫名覺得他很雀躍。

是有什麼好事嗎?

白色馬自?達穿過長長的通道,最後停在路邊。

腦後瀟灑的梳著個丸子,非常時尚藝術家氣?息的男人笑容滿麵的對車裡?的人舉手。

“波本,許久不見。”

是one,叫什麼來著?澤田真一?

早川花英沒想到,波本接的人會是one。

那?個two一直擔心,好久不知道消息,自?從被琴酒帶走,生死不知道的男人。

雖然波本和她說過自?己是警方的線人,但直接把她帶到one麵前,會不會太放心她了?畢竟one是臥底組織的警察,不是嗎?

萩原研二?一手搭在車頂,一邊彎腰和拉下車窗裡?的安室透說:“總算被放出來了。瞧我第一時間就過來找你?,夠意思?吧。琴酒說你?這邊可能有任務,讓我給你?搭把手。”

安室透皺眉:“琴酒這麼說的?”

萩原研二?沒有回答,他歪頭越過金發青年看了裡?麵的早川花英一眼,笑眯眯的說:“美女,讓個位置唄,我有話要和老?朋友說。”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沒有說話,她起身?下車,位置換到了白色馬自?達的後排。

和one擦身?而過的時候,one非常有禮貌的後退讓了一下,然後上車坐在了副駕駛。

在早川花英落座後,one還很高?興的和早川花英說了一句,“謝啦,美女。”

早川花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突然覺得,one不喜歡她。

可能還有點討厭。

上次one也是這樣嗎?

早川花英回憶了下,她和one唯一見麵就是那?次從長野回東京的路上。

當時琴酒和伏特加開?的車拋錨,兩位大佬帶著one,一起擠進了他們那?輛越野車。

琴酒伏特加坐在前麵,她和福山茉莉挨著,福山茉莉身?邊是福山青鬆,最外麵是one。

一路上她基本上和one沒什麼交流,應該沒得罪這人。

之後的一路,早川

花英都安靜的沒有說話。

隻聽前排波本和one在那?說話。

“琴酒讓你?過來找我?”

“嗯,真是嚇到我了,差點懷疑是不是哪裡?暴露了啊。”

“應該不會。按照琴酒的性格,若是懷疑誰,直接上門堵人了,不會拐彎抹角的試探。”

“行動組老?大,有直接處決權。被稱行走的死神。哈哈哈哈,好中二?的稱呼。”

“喂。你?不會在琴酒麵前也這麼囂張吧?”

“波本,你?的傳說也有哦,組織的犯罪大師,具有夏洛克福爾摩斯一樣的洞察力,現代社會的莫裡?亞蒂。哈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聽的直接笑噴了。”

“看來你?和組織其他成員相處的很愉快。”

“都是些組織不知道從哪搜羅的人才,我還見到了那?個害two醬暴露的炸彈專家。”

“你?出來後,沒有聯絡two嗎?”

“我留了記號,公安那?邊發現就會告訴他我現在平安。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監視,反正我現在不適合和two醬見麵。正好,琴酒發給我的任務是,讓我聯絡你?。我就直接發消息給你?了。”

說著,萩原研二?晃了晃手機,“這個手機是組織給的,我可不敢做彆的動作。”

“回去?後,我會找人看看裡?麵有沒有東西。”安室透說。

“有東西拿掉的話沒關係嗎?”萩原研二?問。

“沒事。組織代號成員都有自?己的秘密,沒人會喜歡一直有雙眼睛盯著。能找到監視軟件,那?是自?己的能力。組織不會介意。”

萩原研二?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以後都要帶著這個炸彈。這麼說我直接把這個手機扔了也沒關係吧?”

“當然,不過你?確定嗎?到時候手機需要你?自?己花錢買。”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萩原研二?笑了一聲:“我才不要給這個組織倒貼錢。算了,就湊合用吧。”

“琴酒叫我找你?,應該是想讓你?考察我。”

萩原研二?這段時間在組織裡?也不是白呆的,雖然那?個地方什麼信號都沒有,但架不住那?裡?有人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情?報。

“組織搜羅的那?些人才中,有對這個組織還算了解的。那?個人說,我們專業技能考察結束後,會有代號成員考察我們的完成任務的能力,有沒有在任務中做手腳,傳遞消息,是不是臥底老?鼠什麼的。”

“對了,你?剛剛是想去?做什麼任務?帶我一起去?吧。”

安室透想了想,“也好,這個任務估計會給組織帶來大量的資金,正好做你?晉升的資本。”

說到這裡?,安室透停了一下,他抬眸看了眼車內後視鏡。

從剛剛起,早川似乎一直都沒說話。

“早川,這個任務交給one可以嗎?”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當然,這個詐騙團夥本來就是安室先生您發現的。”

雖然說波本一開?始是想帶她一起完成打錢任務,但現在作為?警察先生在組織內晉升的資本確實更?好。

安室透有些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額前的金發。

早川花英想了想問:“one先生,你?在組織這段時間,有接觸到組織的武器倉庫嗎?或者工廠?”

“沒有哦。組織現在可沒那?麼信任我。波本,有任務目標資料的吧,我看看。”

“有,不過在早川那?裡?。”安室透還沒說完,隻見坐在後排的早川花英把那?疊A4紙遞到前排駕駛座椅旁邊。

萩原研二?接過後,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後沒再?說彆的,低頭翻閱著資料。

早川花英安靜的沒有說話。

第二?次了,應該不是錯覺。@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這位one先生,確實不喜歡她。

雖然看起來禮貌的無懈可擊,但是那?種討厭一個人的氣?息,是掩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