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黑透30~40(2 / 2)

諸伏景光通過耳機下了命令:“確定火警是?否為?假警,如果確認沒?有著火,那就堵住大門,禁止任何人跑出大樓,核對身份再放人離開。”

之?後?,他對黑田裡理事官彙報最?新?情況:“琴酒被我們堵在一棟大樓裡,我們需要支援。”

番外if-黑透36

“諸伏警官, 樓外沒有看見火光。”

“很好!琴酒和伏特加特征非常好辨認,先放女士孩子出去,男士可以慢一些, 不排除使用強硬手段攔截。”

公安本身?就因強硬作風名聲不怎麼好,既然不是真的著火, 那麼他?可以扛住投訴的壓力。

至於琴酒會不會拿普通市民做人質這種事, 諸伏景光相信, 隻要琴酒露麵,一切都不是問?題。

早川小姐之前給他?的來電,他?接通後?裡麵充滿了?雜音和有些遠的模糊的人聲, 最後?的聲音是波本讓她?把手機遞給他?。

以他?對波本的了?解,波本應該不會傷害早川小姐, 但……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現在早川小姐的電話打不通了?,諸伏景光抬頭順著樓梯縫隙向上看?, 他?必須去確定早川小姐的安全。

當初波本既然能不要命的救他?, 那他?就賭波本不會傷害他?那麼喜歡的早川小姐。

波本, 彆讓他?失望!

諸伏景光艱難的逆著人流,他?一邊固定自己的身?體, 避免被慌亂的人撞下樓, 一邊大喊:

“不要慌!沒有著火!不要慌!停電馬上會恢複!大家不要慌!”

“我是警察!請相信我!現在我要去樓上救人, 麻煩讓一讓!”

“不要慌!”

諸伏景光的聲音沉穩, 在一片手機照明?之下, 那身?警服也算有說服力。

人群在樓道裡越堵越多, 諸伏景光喊道, “大家如果不放心, 可以去樓下空地等候!讓一讓,時間緊急!”

等諸伏景光順著樓梯跑到早川花英所在那一層的時候, 漆黑的樓道空蕩蕩。

早川小姐住處門密碼和地址之前一起發?給了?他?。諸伏景光警惕的掏出槍,打開密碼門,槍口迅捷的指向室內。

室內一片寂靜。

唯有落地窗的月光照耀著客廳。

早川小姐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諸伏景光連忙跑過去,他?先是摸了?下早川小姐的呼吸和脈搏,確認隻是普通的昏迷鬆了?一口氣。

樓下的公安同事在不斷的彙報情?況。

“住戶情?緒已?經穩定!”

“電力係統正在搶修!”

“目前還未發?現琴酒,伏特加,還有波本的蹤跡!”

琴酒的腿受了?槍傷,他?料到公安的人會在樓下堵他?們,所以他?和伏特加暫時躲避在其他?樓層。

波本根據伏特加的消息尋過去的時候,琴酒狼狽的貼牆坐在地上,大腿繃帶上浸滿了?血跡。

“我們去地下車庫。”

波本拋了?拋手裡的鑰匙,“我給貝爾摩德那邊去了?消息,他?們很快會過來幫忙引開警方的注意力。”

被各國官方機構追殺對琴酒或者波本在年少?時是常有的事。

他?們有豐富的逃跑經驗。

官方總是顧慮民眾的性命(美國警察除外,他?們是真的敢打死人質),這就給了?他?們機會。

貝爾摩德接到琴酒和波本被圍的消息簡直要笑死。

琴酒居然也有今天嗎?

緊急調了?最近的組織成員,貝爾摩德毫不猶豫的在波本他?們被堵的那棟樓附近製造了?一起火災和爆炸。

貝爾摩德倒是沒喪心病狂的選擇住宅樓,而是選了?夜晚關閉的商場。

巨大的爆炸轟鳴聲震的樓下人群一片驚慌。

“就是現在!”

伏特加背著琴酒,波本在前方開路,他?們飛快的跑向了?地下車庫。

守在安全通道的警察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被波本擊中了?大腿,失去了?追趕的行動力。

琴酒看?了?波本一眼,冷哼一聲。

波本知道自己這是心軟了?。

手-槍在瞄準兩個警察心臟的一瞬間,早川花英的臉在他?眼前晃過。

花英醬是政府員工,她?本可以和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修成正果,就是因?為她?嫉惡如仇,厭惡充滿罪惡的黑手黨,所以和那位重力使分道揚鑣。

他?……是一個充滿血腥的劊子手。

波本鬼使神差的沒有殺掉那兩名警察。

電力係統在警方和電力專業維修人員的聯合努力下恢複。

耳機中傳來公安的詢問?聲。

“震、震動和爆炸聲就在附近,那個組織的人會不會喪心病狂的……”

彙報的公安聲音顫抖,他?們生怕是他?們圍捕圍的太緊,才造成犯罪分子狗急跳牆。

諸伏景光看?向落地窗,這個方向並不能看?見發?生事故的地點。

他?咬牙,公安的人就在這裡,如果發?生爆炸的是住宅,他?們的人不過去看?一眼,到時候民眾會譴責公安無?視市民人身?安全。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再?圍了?,誰知道黑衣組織會不會為了?營救乾出更喪心病狂的事。

確定早川花英隻是昏迷,非常安全後?,諸伏景光離開了?這間房間,他?跑向已?經恢複了?電力的電梯,對樓下的公安下命令:“你們派一輛車去附近發?生爆炸的地方確認情?況……”

還沒等諸伏景光說完,隻聽一位警官插入了?頻道:“發?、發?現琴酒和波本!他?們從地下車庫那邊衝出來了?!”

“立刻追上去!警視廳和警察廳的人正在過來,我們務必要圍住他?們!”

諸伏景光焦急的看?著電梯內不斷下降的數字,到達一樓,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快步衝出大樓。

拉開車門,係上安全帶,諸伏景光根據公安提供的路線追了?上去。

“警官,爆炸的是附近商場,兩名商場夜間巡邏守衛安全未知。”

在得知不是居民樓的時候,諸伏景光有些慶幸,“叫消防的人過去搜救。我們的目標是抓住這個組織的成員。”

這次機會千載難逢,他?不能錯過。

諸伏景光一邊在大腦中計算警視廳,警察廳支援的人會從哪個方向過來,一邊指揮公

安的人把波本和伏特加分彆駕駛的兩輛車往包圍圈裡堵。

貝爾摩德的聲音從藍牙耳機裡傳來。

“條子太多了?,你們那裡我不會過去。琴酒,波本,伏特加,你們自求多福。”

波本同樣在腦中飛快的閃過東京地形圖。

從警視廳的位置,警察廳的位置,最近的警署,到SAT特警(特殊急襲部隊)如果出警,他?們現在正在行駛的位置。

東京四通八達的道路交通線路如一幀幀截圖,在波本腦子裡飛快閃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前方左轉的路口有警察在攔截,直走?的話兩個路口後?會直接撞上公安支援的隊伍。

波本踩緊油門,一個甩尾向右轉,又沿著幾條狹窄的馬路,七拐八拐。

幸好現在是黑夜,道路上沒什麼行人,否則照波本這種?不要命的開法,路上的行人危險了?。

也正因?為沒有行人阻攔,波本這一路跑的特彆順暢。

警視廳支援的隊伍被甩開,伏特加跟在波本後?麵跟的滿頭大汗。

波本這車開的也太狂野了?,他?一直以自己的車技為榮,認為隻有自己才配和琴酒老大合作,現在他?才發?現,怪不得琴酒老大老說他?還差的遠呢。

“伏特加。”

波本冷靜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我不確定SAT特警是否有行動,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我們繼續這樣開下去,一個都跑不了?,下個路口我們分頭行動。不要右拐,右拐你會撞上公安的人,你直走?,我往左。”

“左?”

伏特加下意識問?了?一句。

波本哼笑,“左邊前方大概三公裡就是警視廳SAT特警的一處訓練場,你要和我換嗎?”

當然不!

伏特加在下一個路口毫不猶豫的聽從波本的吩咐徑直繼續往前。@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至於波本,他?開車看?著前方長長的SAT特警攔截路障歎氣,果然嘛,沒有僥幸。

波本飛快的轉動方向盤,車輛在高速行駛過程中跑出了?漂移的效果,輪胎摩擦路麵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異常刺耳,車頭調轉,很可惜,返回的路上直接被後?麵追蹤的車堵個正著。

“結束了?啊。”

金發?青年輕笑了?一聲。

他?踩下刹車,沒有掙紮,雙手放在腦後?,表示投降的走?下了?車。

他?甚至很有心情?的看?向後?麵是誰在帶隊堵他?。

果不其然,從三輛警車裡下來,打頭的就是諸伏景光。

“嘿,蘇格蘭。”

諸伏景光沒搭理波本,他?示意公安上前用手銬把這個危險的犯罪份子銬住,親自上前搜身?。

在搜出除了?手-槍,手機,還有一大堆諸如小刀,鋼絲,魚線,各種?奇形怪狀不知道什麼用途的鋼製品後?,諸伏景光總算安心了?。

不能給這人留任何東西,隻要留一個尖銳的鋼絲也許就能把手銬給撬開。

波本臉上還是那副隨便你怎麼樣的笑容,讓人看?著就生氣。@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諸伏景光耳機裡傳來另外一邊追擊的消息。

他?聽了?一會兒,對波本說:“琴酒和伏特加墜海了?。”

波本麵色都沒變,他?聳了?聳肩:“我已?經給了?他?們逃跑的機會了?。”

琴酒和伏特加沒抓住也沒辦法。

波本被連夜押回了?警察廳審訊室。

伏特加在打撈時抵抗的太頑強,直接被擊斃,琴酒不知所終。

一晚上行動轟轟烈烈,最後?隻抓了?個波本,怎麼說呢,波本從小在那個犯罪組織長大,也算收獲不錯。

刺眼的強光燈打在波本那張膚色有些深的臉上。

金發?青年閉著眼微微側過頭,等待眼睛適應後?才轉回來睜開。

諸伏景光坐在主審訊位置,審訊室外的觀察室裡警察廳職位比較高的官員基本都在。

這是他?們一年年派出去臥底,不是死亡,就是失蹤,終於抓住的黑衣組織的代?號高級成員。

觀察室的玻璃是單向的。

波本雖然看?不見玻璃後?麵有多少?人,但他?也知道,他?這個重量級的人物,絕對會被連夜嚴加審問?。

所以,他?也沒有廢話。

“想讓我說話,叫降穀正晃過來。”

番外if-黑透37

“!!!”

諸伏景光聽到這個要求一愣。

耳機裡?觀察室沒人?說話, 顯然也是被波本口中這個名字震驚到了。

雖然諸伏景光作為蘇格蘭時期就知道波本原名降穀零,但他從來沒有?想過,降穀零會和降穀正晃這個名字聯係在一起, 哪怕他們都姓降穀!

目前總理大臣是由政治世家的?藤原氏出任,他們不會?見到一個姓藤原的?小?姑娘, 就認為她是總理大臣的?孫女吧(目前?的?總理大臣確實有三個孫女)。

同理, 降穀正晃作為內閣高官, 沒人?會?把黑衣組織的?代號高層和這位高官聯係到一起。

這怎麼可能?!

如果他們真的?有?關係,那這將是史無前?例的?政治醜聞。

甚至,降穀正晃的?內閣職業生涯都自此斷送。

這是波本的?複仇嗎?

對他將近二十?年不聞不問的?降穀正晃的?複仇?

“血緣關係是他想斷也斷不掉的?, 他就算不想來,也沒用?。”

諸伏景光沉默了幾秒問:“他是你的?……?”

雙手被扣著手銬的?金發青年坐在那裡?笑的?漫不經心:“血緣上的?父親。”

*

早川花英在昏迷中醒來。

室內一片寂靜, 落地窗外天邊的?晨光微曦,赤橙色的?太陽自天邊緩緩升起, 陽光傾灑向大地。

早川花英走到落地窗前?坐下, 手背擋在額頭, 眼睛微眯。

她沒事,沒人?找她算賬, 這麼說, 昨天的?抓捕計劃成功了嗎?她是否能在這片陽光中迎來了真正的?新?生?

昨天的?機會?來的?太突然了。

本來和景光先生製定的?離間計劃, 感覺還沒怎麼實?施, 就撞見這個波本主?動想要坑琴酒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算不算人?算不如天算?

子彈射穿的?手機被隨意的?扔在地上。

早川花英翻出她之前?棄用?的?手機, 給諸伏景光去了通電話。

幾聲忙音後, 電話接通了。

“早川小?姐, 早上好, 你身體現在感覺怎麼樣?”

電話另一端,諸伏景光的?聲音依然沉穩清澈, 不見半分?疲倦。

“我沒事,昨天的?抓捕怎麼樣了?”

“波本被捕,伏特加被擊斃,琴酒……暫時還沒有?找到。”

早川花英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沒有?找到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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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琴酒乘坐的?車衝破欄杆掉進大海後,我們的?人?找了一晚上,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現在我們不清楚他是不是被那個組織救走了。”

“早川小?姐,接下來你的?處境可能會?非常危險,公安的?人?已經過去,請相信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這次抓捕行動能如此大獲成功,還要感謝早川小?姐您提供的?幫助。”

這種感謝話不是早川花英現在關注的

?重?點,她真正在意的?是波本還有?琴酒。

琴酒作為組織唯一勞模,他要是活著緩過勁,第一個要殺的?絕對就是她!

“波本……現在怎麼樣了?”早川花英問。

“波本啊……”

諸伏景光看向審訊中的?金發青年,降穀正晃來的?快,走的?也快,這對父子短暫的?談話異常簡潔。

“他會?協助我們擊破那個跨國犯罪組織。”

早川花英沉默了幾秒,聲音冷漠:“他是要戴罪立功?如果他真的?協助你們擊破了那個持續長達五十?年以上的?跨國犯罪組織,你們會?對他減刑是嗎?他不會?判很久對嗎?多久?”

諸伏景光:“……”

早川花英的?問題冷靜的?過分?,對於?這個一心想把波本送進局子,最好死刑的?女孩,他關於?刑期的?任何答案對這個女孩來說,都是一種殘忍。

波本不會?死刑。

甚至……

諸伏景光又想起昨天那位內閣高官,深夜來到警察廳審訊室時,那對父子的?短暫交流。

“許久不見,見到我,你的?政治生涯也算到頭了,有?什麼感想?後悔嗎?”

金發青年連問了兩句,降穀正晃臉色都沒變。

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如果你叫我來隻是好奇這些的?話,抱歉,我的?時間寶貴,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說著,他抬頭看向坐在被審問坐席的?金發青年,“托你的?福,我必須儘快把手中的?公事分?發給不同部門的?人?接手,否則內閣將會?陷入一片混亂。”

波本冷笑:“真不愧是連兒子丟了都不管的?工作狂。”@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降穀正晃看著手表:“還有?五分?鐘。”

波本明顯早就知道?他父親是什麼德行,而且他確實?也需要降穀正晃在他還有?權利的?時候做一件事。

“我不想住監獄,橫濱軍警可以接受異能力改造手術,我要做那個。”

降穀正晃抬眸看向這個將近二十?年都沒見過的?兒子。

“那個死亡率很高。”

波本誇張的?笑了一聲,“哇哦,這是你作為父親最後的?慈愛嗎?”

隨後,他在降穀正晃還有?公安一眾人?眼中,滿不在乎的?說:“就當我選擇了我自己的?死刑執行方式。”

這種機密的?事,諸伏景光沒辦法告訴早川小?姐。

他隻能含糊的?說:“在協助警方剿滅那個跨國犯罪組織後,他可能會?死,也可能不會?。這個目前?說不好。”

這個答案明顯不怎麼樣,諸伏景光歉意的?說:“抱歉,早川小?姐,我現在隻能保證波本在組織被消滅之前?都不會?騷擾你,組織被消滅以後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早川小?姐,您放心,我會?看住他保證您的?安全。您協助消滅這個恐怖組織,對國家安全做出的?貢獻我們會?記錄在檔案,您回?橫濱之後,這將成為您政治生涯異常奪目的?一筆。”

早川花英說不出她隻想要波本死,政治生涯履曆漂亮根本無所謂的?話。

因為她恰巧就需要這份漂亮的?履曆。

她要拿著這份貢獻警告那些想把她變成美女間諜,送進港口黑手黨的?垃圾政府高層。

波本怎麼處置是公安那邊的?事。

公安需要波本,他們想要把黑衣組織連根拔起,波本的?存在和提供的?情報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憲法鼓勵戴罪立功,鼓勵犯罪分?子自首。

早川花英理智上理解,感性上隻覺得……那個人?怎麼不去死啊!!!

去死啊!!!

她一點都不為昨夜波本放過她而感動。

她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會?因為壞蛋偶爾的?仁慈就覺得這人?是個好人?。

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人?不顧她的?意願迷-奸了她,徹底摧毀了她對降穀零的?濾鏡。

也不能說是摧毀了對降穀零的?濾鏡,她反而救命稻草一般愈發覺得真正保護國家,保護人?民安全的?降穀零是如此的?可貴。

她憎恨這個世?界的?波本侵占了原本降穀零應該有?的?人?生。

長久的?沉默,電話裡?隻有?安靜的?呼吸聲。

諸伏景光沒有?催促,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早川小?姐來說並不算好消息。

早川花英過了良久,淺淺的?說,“謝謝諸伏警官的?告知,我沒其他的?事了,再見。”

掛斷電話,早川花英收拾好這段時間買的?練習題和課本,坐新?乾線回?了橫濱。

去學校銷假,去政府彙報這次任務情況。

她檔案中公安對她的?嘉獎是她的?護身法寶。

兩年後,早川花英大學畢業,通過了國家公務員一類考試,因為檔案自小?就落在橫濱政府,在內閣人?事院分?配的?時候,自然就分?派回?橫濱擔任事務官。

早川花英對此毫不意外。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當橫濱政府的?公務員,在這個黑手黨遍地的?城市,當孱弱的?官方就是自討苦吃,未來等待她的?將是加班地獄。

但……她沒有?其他選擇不是嗎?

反正她本身也沒什麼夢想,治理好橫濱,成為早川爸爸那樣為市民著想的?老好人?似乎也不錯。

這兩年間,早川花英偶爾會?和東京的?諸伏景光聯絡。

琴酒一直沒有?找到,他消失了,諸伏景光懷疑他可能已經死了。

在波本,還有?那個硬盤的?幫助下,烏丸集團還有?被烏丸集團收買的?高官陸陸續續被公安抓捕。

“你說這玩意是從伏特加電腦裡?拷貝出來的??”

波本第一次見到硬盤裡?的?資料的?時候簡直沒笑死,“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伏特加知道?的?。”

諸伏景光當時心頭一涼,難不成他們都被伏特加為了防止電腦資料泄露而偽造的?假消息騙了?

沒想到波本卻肯定了硬盤裡?的?內容。

“這裡?麵的?資料不是假的?。蘇格蘭,你們怎麼得到這些資料的??彆說那種好笑的?從伏特加電腦裡?拷出來的?。”

諸伏警官保守了這個秘密。

波本見此挑眉,他也沒繼續問,反正剿滅組織這些公安還需要他,他早晚能從隻言片語中分?析調查出來。

“對了,我的?花英醬現在怎麼樣了?”

忙碌中波本還不忘詢問早川花英的?境況。

“她不是你的?。”

諸伏景光沒好氣的?說。

在波本的?消極怠工之下,諸伏景光隻好簡單說了目前?境況,“她回?學校了,每天家,圖書館,教學樓三點一線,努力用?功的?很。波本,那是個好女孩,你少禍害她。”

“隻要沒戀愛,一切都好說。”

金發青年死不要臉的?讓蘇格蘭用?早川花英的?消息當作他協助消滅組織的?獎勵。

哪怕有?波本協助,知道?幕後大Boss是烏丸集團,他們聯合國外各種情報機構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大圍剿,也是花了足足兩年時間才?把這個犯罪組織清理的?差不多。@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基爾回?了CIA,在發現有?人?用?脅田兼則這個名字活動,公安趁著朗姆偽裝成壽司師傅之際,把他逮捕歸案。

基安蒂、科恩在逃跑時同樣被擊斃,貝爾摩德非常識時務,是第一批倒戈的?人?。

總之,兩年時間過去,波本在剿滅組織過程中做出了重?大貢獻,這種貢獻足夠他減刑到十?年。

“波本,你確定你要去做那個手術?按照你現在的?戴罪立功表現,你的?刑期隻有?十?年,如果獄中表現良好的?話,六七年就可以出來。如果你去做橫濱的?異能力者手術,很可能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六七年啊,說起來也不怎麼長。”

金發青年如是說。

諸伏景光在這兩年間和波本配合的?非常默契,仿佛重?新?回?到了他們在美國一起生活的?那三年。

不知道?是不是早川小?姐說的?,降穀零本應該是他的?幼馴染,他們本該成為摯友,一起保護國家,保護人?民。這讓諸伏景光不忍波本去參加那個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八十?的?異能力人?體改造。

聽見波本說,六七年也不怎麼長,諸伏景光還以為這人?改變主?意了。

沒想到,在圍剿組織的?事情塵埃落定後,橫濱軍警的?人?來了。

波本笑嘻嘻的?跟著那些人?離開,離開前?,金發青年笑的?分?外燦爛:“蘇格蘭,撒由那拉!”

番外if-黑透38

“喂, 我可能馬上就死了,能在臨死前見個人嗎?”

金發青年態度吊兒?郎當,一點都不像害怕馬上就死的樣子, 來接他?的軍警默默看了他?幾秒,“真心求人就請彆用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如果我覺得你見不見都無所謂, 拒絕你的請求怎麼辦?”

波本臉上滿不在乎的神色一僵。

偽裝自己的情緒已?經是他刻入骨髓的習慣了。

那個組織裡, 敵人不止來自外部, 也?來自內部。

一旦他?對

什麼傾注過多的關注,想要他?命,或者?想抓他?的人就會利用他?關注的東西做誘餌。

他?在吃過一次虧後, 再也?沒對什麼表現?出傾向了。

一旦他?表現?出來,那麼他?肯定是想下誘餌釣魚。

所以, 他?明?明?該死的想去見?見?兩年沒見?過的花英醬,他?卻偏偏用那種不在意的態度說出來。

這位軍警有點東西。

波本轉過頭, 第一次正眼看這個一頭白?毛, 發梢有淡淡紅色, 總是閉著眼睛的軍警。

“你叫什麼名字?”波本問。

“我的名字對你這個將死之人來說並?不重要。”條野采菊說。

“那你這種人物?為什麼親自來接我這個將死之人。”

波本挑眉問。

為什麼啊。

紀念那些無緣成為獵犬,死在改造實驗中的潛在隊友?

去送他?們生命的最後一程?

無聊的慈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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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野采菊沒有回答波本的話, 他?冷淡的問:“你要見?誰?”

*

早川花英公務員考試通過後又培訓了半年, 之後就分到市長辦公室秘書長藤原明?的手下。

這位藤原秘書長出身於?東京的政治之家, 未來的目標是首相, 來橫濱即是積累政績, 也?是來鍛煉自己的。

倘若他?能把一團亂麻, 完全自治的橫濱給治理好, 那對他?未來的政治生涯將是色彩濃重的一筆。

有這個工作狂帶頭, 早川花英進入秘書處後,忙瘋了。

港口黑手黨又把街區的警局給炸了。

“這次是為什麼?警方那邊是拿到港口黑手黨什麼要命的證據了嗎?”

早川花英問。

“警局那邊說是他?們拘留了港-黑首領直屬遊擊隊裡的一名成員, 那人前段時間頻繁在非港-黑旗下產業鬨事。”

早川花英:“……”

淦!這是卷入港口黑手黨和其他?黑手黨勢力的內鬥了。

早川花英趕到的時候,橘色頭發,頭戴黑色禮帽的小個子男人,氣勢一米八的對躲在原警局斷壁殘垣之後瑟瑟發抖的警務文員說:“我管你們今天開門不開門,我今天就要保釋我們港-黑的成員。”

“中原先生!”早川花英喊了一聲?。

雙手抱胸氣勢狂氣的橘發青年見?到早川花英下意識緩和臉色,但他?很?快意識到,他?現?在和早川花英早就不再是幼馴染,而是身處不同敵對勢力。

中原中也?淡淡的說,“我們的政府小姐來了啊。”

很?明?顯,中原中也?對早川花英大學?畢業後選擇成為政府職員是生氣的。

早川花英穿著政府的黑色製服,頭發不再像學?生時期那樣散落著,沒方法,散落的話看起來太學?生氣了。

她?利落的在腦後綁了個馬尾,發梢隨著她?轉頭的動作蕩出漂亮的弧度。

“中原先生,你想保釋當然沒問題,隻要按照法律規章流程走。炸警局可不是什麼保釋的流程。你們首領直屬遊擊隊隊長能不能彆那麼暴躁?”

要不是之前保釋失敗,芥川至於?來炸警局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中原中也?雙手抱胸,下巴微抬,鈷藍色的眼睛冷漠,讓他?看起來特?彆不近人情。

“早川小姐,我隻要一個答案。今天我必須把我的人帶走。”

波本和條野采菊先是去了橫濱政府,在得知早川小姐剛剛離開去解決警局被炸的事,兩人又來到了那條警局被炸的街區。

波本遠遠的一眼就看見?了早川花英。

兩年過去了,那個麵容稚嫩,學?生氣很?濃的女孩,現?在充滿了職業女性的乾練。

她?站在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麵前不卑不亢,絲毫不露怯,反而侃侃而談的談條件。

他?有注意到,那位重力使看他?的花英醬的眼神,不是對其他?人的冷漠,而是有著也?許他?本人都沒察覺的欣賞。

政府小姐乾練漂亮,頭戴禮帽的橘色頭發青年同樣俊逸非凡。

兩個人站在那裡,遠遠看過去,誰不道一聲?般配。

“咦?”

條野采菊有些驚訝,他?好像聽見?港口黑手黨重力使的心音了。

這位平日裡看著冷酷狂氣的青年居然也?會對一位女性有想法嗎?

周圍的心音嘈雜。

有人在發抖,懼怕港口黑手黨的人,不斷祈禱這些人趕緊走。

也?有人走神的想,政府這次派過來處理事情的這位小姐真好看,和中原大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配的一臉。

波本的腳步一停。

他?沒有再上去。

“我就知道。”

波本哼笑,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讓他?在監獄裡天天腦子裡想的都是花英醬和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麵,他?會瘋的。

十年刑期,就算他?獄中表現?良好,也?就減刑到七年。

等他?七年後出來,花英醬早就嫁人了。

所以他?寧可去參加那個死亡率極高人體改造實驗,也?不想看見?現?在的畫麵。

“你在嫉妒。”

波本身旁的條野采菊說。

他?閉著眼睛看向前方,好吧,他?眼睛是瞎的,隻能“聽”見?前方有嘈雜的心聲?。

真挺熱鬨的啊。

“我們走吧。”

波本沒有上前,而是選擇轉身就走。

他?要保持著他?心裡的這份不甘和對活著的強烈渴望去上那個手術台。

他?要活著!

活著走到花英醬的麵前!

在看到那位早川小姐之後,內心變的更堅定了啊。

條野采菊臉上綻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次之所以是他?去東京接人,是因為聽說這次要進行改造實驗的是個跨國犯罪集團的高層。

這位犯罪份子雖然有戴罪立功的表現?,但誰知道這人要是實驗成功,獲得異能力後會不會變得不可控製?

上麵的人既渴望製造出異能力者?,又怕製造出個“澀澤龍彥”。

異能力覺醒是隨機的。@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要是改造後,覺醒的是個強大的異能力,而這位異能力者?又像“澀澤龍彥”一樣對政府沒有半點敬意,甚至戲耍政府,那他?們純粹是給自己找了個爹。

所以,上麵派了能傾聽人心聲?的條野采菊過來審查。

一旦這是個極惡之徒,他?可以直接處刑。

條野采菊倒沒覺得這人有多極惡,或者?說,外麵的犯罪分子和橫濱黑手黨一比,都不算什麼了。

波本雖然人變態了點,但他?沒有那些虐殺之類的癖好。

甚至因為蘇格蘭,他?已?經五年多都沒殺過人了。

他?又不是變態愉悅犯,以聽彆人的痛苦哀嚎為樂。

過去他?為組織工作時,殺人也?乾淨利落,力求不讓死者?痛苦。

琴酒因此還?笑過他?,說他?這是虛偽的慈悲。

波本對此無所謂,他?隻不過在訓練基地品嘗過痛苦是什麼滋味。

挺難受的,現?在屠宰場的豬都可以享受無痛宰殺,他?總要有點人道主義關懷吧。

因此,波本的心音在條野采菊聽來居然意外的純粹。

這是一個選錯職業的人。

軍警,獵犬也?殺人。他?們不會享受殺戮,他?們每一次舉刀都是為了保護人民。

而波本每一次舉刀,都是為了工作,為那個跨國犯罪組織工作。

他?不會愧疚,因為哪怕不是他?,也?會是其他?人。

怎麼說呢,如果波本是軍警,或者?獵犬,他?這種心態真的非常適合,甚至能成為一個胸前掛滿獎勵勳章的優秀戰士。

這樣的人,條野采菊不認為獲得異能力之後,就變成享受犯罪的愉悅犯。

而且目前以他?來看,波本更多是個極端戀愛腦。

洶湧的嫉妒中夾雜著對早川小姐貪婪的渴望。

渴望早川小姐可以愛他?。

條野采菊回頭“看”了眼,那位年輕的早川小姐是個內心很?堅定的女孩子呢,她?對麵港口黑手黨重力使的心聲?有點意思。

波本跟著條野采菊來到獵犬他?們進行身體改造的地方。

“我是條野采菊,橫濱軍警獵犬小隊的隊員。我們所有人都進行過身體改造,不過,我們的方向是強化肉–體。降穀先生你不是異能力者?,你要進行的改造是把你的身體磁場和‘基石’同頻,這樣就能容納和激活異能力。”

“這項改造死亡率極高,哪怕成功了手術也?有很?嚴重的後遺症,基本上每個月都要進行身體維護。如果不進行維護,身體磁場波長無法和‘基石’同頻,你將會感受到碎裂般的痛苦。”

“我在這裡最後問你一次,降穀先生,你確定你要進行這個改造手術嗎?”

條野采菊閉著眼,他?聽見?麵前這個人哪怕聽了他?的話,也?沒有半點恐懼。

這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活著,然後去找花英醬。

“…………”

好吧,條野采菊都有點可憐被這個偏執狂纏住的早川小姐了。

說起來,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對那位早川小姐的心音也?挺混亂的。

降穀先生要是改造成功,他?們對抗港口黑手黨,就又有新的底牌了呢。

“那還?用問,我當然是要進行了!”

波本對此次改造勢在必得。

他?蒙著眼睛,被條野采菊送進了身體改造實驗室。

手術台上,意識隨著麻藥陷入深海,身體就像砧板上的魚,即將被宰割。

他?必須要成功!

他?要活著!

他?要去花英醬的身邊,那裡除了他?,誰也?不允許出現?!

什麼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他?不允許!

番外if-黑透39

橫濱政府雖然?積弱, 但也不是港口黑手黨威脅一下,就把人給放了?的。真要這麼弱勢,橫濱早就成港口黑手黨的天下, 而不?是維持現在三方鼎力的局勢。

早川花英雖說不?想卷入港口黑手黨和本地其他黑手黨之間的內鬥,但這次警方抓到的人是個屢次借助港口黑手黨背景欺壓普通市民的人渣。

已經有不?少商販反應, 這人在正常的治安管理費外又額外加收的現象。

不?止如此, 就連在歌舞伎町工作的女性都頻繁向警局投訴, 說這人消費賴賬。

她因這些事找過港口黑手黨白道業務的產業負責人交涉,讓他們?管好自己的人。

“有這回事?”

港口黑手黨白道產業負責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摁下分機電話?按鈕,“麻煩連接一下首領直屬遊擊隊隊長芥川先生的座機, 我們?這邊需要他的一名部下配合調查……是!我知?道,麻煩了?!”

沒多久, 名叫岸田的遊擊隊成員氣焰跋扈的過來?了?。

黑西裝,黑墨鏡, 衝鋒槍被?他無聊的搭在脖頸, “煩死了?, 你們?這些草食動物懂什麼,我是在替港口黑手黨調查同行業的服務水平, 有問?題?”

說完, 他還?不?懷好意?的打量過來?“找茬”的早川花英, “這位政府小姐, 還?是彆多管閒事, 否則小心你下班時候路上的安全?。”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 乾脆沒搭理這人。

有一個被?叫做港-黑“禍犬”的上司, 首領直屬遊擊隊本身就代表著“暴力”。

這位成員明顯是把港口黑手黨當作他可以肆意?妄為的資本。

就……太肆無忌憚了?點。

雖然?在那次短暫的交涉後, 那位遊擊隊成員消停了?不?少,但沒過多久又?死灰複燃。

橫濱警局也沒想到, 他們?隻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出警,居然?把這個讓他們?頭疼許久的人給抓住了?。

不?過嘛,這一抓就捅了?馬蜂窩,警局當天就被?炸了?。

早川花英和中原中也打了?好久的言語機鋒,早川花英這邊就一個態度,這人他們?不?會放。

而中原中也那邊態度就是,首領直屬遊擊隊就是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臉麵。

“花英,你是要代替政府和我們?港口黑手黨開戰嗎?”

橘色頭發的青年披著黑色西裝外套,雙手插兜,氣質桀驁。

軍警的軍隊在這時候腳步整齊的小跑過來?,早川花英頭也沒回的對?中原中也微笑:“中原先生,您確定您要代表港口黑手黨正式和政府,還?有異能特務科開戰嗎?種田長官給你們?港口黑手黨發放異能開業許可證,可不?是讓你們?襲擊官方的。”

“……”

“嘖!”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全?副武裝戒備看向他的軍警隊伍。

說實話?,以他的戰鬥力,打倒這群“廢物(中也眼中)”是分分鐘的事,但他不?能代表Boss和官方開戰。

芥川炸警局他們?可以推脫是私人恩怨(他行動從來?都是獨自一人,不?帶任何港口黑手黨成員,帶人過去性質就不?一樣了?),港口黑手黨無權乾涉,如果警方想將芥川抓捕歸案,港口黑手黨隨時歡迎。

至於警方抓不?到嘛,他們?就無能為力了?,總不?能讓他們?把芥川五花大綁送到警局吧,他們?又?不?是警察,在開什麼玩笑嗎?

他要是把軍警還?有政府官員打翻,那就不?是私人恩怨能說的清了?。

港口黑手黨還?沒能力和整個國家抗衡。@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今天不?是繼續談下去的好時機,中原中也沒再?逗留,轉身帶著部下走了?。

早川花英緊繃的神經總算鬆弛了?幾分,她對?斷壁殘垣中的警務文員說:“那位港口黑手黨成員請儘快移交到軍警。”

警局沒辦法?一直扣住人,移交到軍警那邊,港口黑手黨就算想伸手也沒辦法?。

早川花英就這樣忙碌了?一周,最近藤原明給了?她個任務,讓她出一份擂缽街的整頓發展方案。

她頭都要大了?。

“老大,那裡積重難返,十六年裡已經發展出自己的生態,我們?就算今天可以推平擂缽街,裡麵的人我們?也沒辦法?安置啊。”

坐在辦公桌後麵快被?各種文件淹沒的男人抬頭推了?下眼鏡,“沒關係,你就當這是你入職第一年的考核課題。順便,吩咐下去,這個考核課題麵向的是政府所有員工,如果不?想年終獎金泡湯,就認真寫。”

“……老大,政府是沒錢了?嗎?”

要不?然?為什麼發布這種根本無法?完成的課題?是不?想發獎金的借口吧?!

藤原明見早川花英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難得解釋了?下他的意?圖。

“放心,我們?彆的不?多,每年從港口黑手黨那裡拿的獻金隻多不?少。這個課題也不?指望你們?真能寫出一個解決擂缽街的方案,就是集思廣益,也許不?知?道誰就有個不?錯的靈感呢。好了?,早川桑,去吩咐下去吧。”

忙活了?一整天,早川花英一邊尋思擂缽街那個大坑,還?有裡麵的人到底應該怎麼安排,一邊走回了?家。

夜裡的晚風夾雜著海水的味道,漆黑的夜空中繁星彙聚成星河。

早川花英隨便理了?理額邊的碎發,用鑰匙打開了?家門。

鑰匙在寂靜中被?扔在玄關的木質台櫃上,發出嘩啦的聲音。

早川花英換好拖鞋,按了?按有些酸痛的脖子,啪的摁下了?客廳燈的開關。

“花英醬,歡迎回家!”

一種夜晚見鬼的戰栗感瞬間襲上了?早川花英的全?身。

她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坐在沙發處,伸手

和她打招呼的金發青年。

該死,這人難道不?應該在東京的監獄裡呆著嗎?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早川花英想也沒想的抓起?玄關處的鑰匙,拉門就要離開,完全?忘記了?這是她自己的家,該離開的是客廳裡不?請自來?的惡客。

還?沒等早川花英拉開大門,她隻覺得肩膀上傳來?一股巨力,身體隨著那股力道一百八十度轉向,後背貼在了?大門上。

明明剛剛還?坐在沙發處的金發青年沒有腳步聲,莫名其妙的閃現在她身邊,劈頭蓋臉的洶湧又?激烈的親吻了?下來?。

兩年漫長的光陰,所有的思念和渴望都融入在了?這個親吻當中。

早川花英隻覺得舌根發麻,曠了?兩年的身體被?重新喚醒,他們?的身體曾經那樣的契合,在那短暫的同居生活中,波本的精力該死的旺盛。

粗糙布滿槍繭的指腹劃過肌膚,帶來?陣陣顫栗,早川花英隻覺得熱意?上湧,身體發軟。

這種本能的身體反應讓她懊惱至極。

該死,她的身體已經習慣波本的節奏了?,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歡快的躍動,歡迎即將到來?的快感。

但是……這絕對?不?行!

早川花英閉著眼睛回憶剛剛客廳燈光亮起?,她短暫見到的一幕。

波本身上穿的不?是囚服,說明他不?是越獄跑出來?的。

或者應該說,他身上黑色的製服她看著特彆眼熟。

有點像軍警製服,但又?不?太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

在察覺到波本有喪心病狂的,要直接就在玄關門口這裡做的傾向,早川花英用力的錘打推拒波本肌肉緊實的肩部。

然?而下一秒,她隻覺得自己被?騰空抱起?,拖鞋掉落在地上,鑰匙上的尖銳防身武器,還?沒等她紮在波本身上,就被?波本捏住關節。巧勁兒之下,鑰匙掉到地上發出嘩啦的聲音。

眼前一晃,她就回到了?她的臥室。

早川花英這一刻清醒了?。

異能力!

這是瞬移類的異能力!

波本怎麼會有異能力?!

早川花英目光移向波本身上穿的黑色製服,當她看見製服上獨屬於軍警“獵犬”這個秘密部隊刺繡圖騰時,瞳孔驟縮。

“波本,如果你想被?關進?異能者監獄,那你就繼續!”

早川花英惡狠狠的盯著壓在她身體上方的男人。

“……”

波本的動作一頓,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麻煩事。

他現在不?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犯罪組織成員了?,他現在的身份隸屬於官方,官方就是條條框框多。

唉,不?能做了?。

波本有些委屈的輕啄身下女?孩的唇瓣,純當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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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英醬,明明做這種事你也很快樂的,乾嘛要拒絕啊。”

“你做了?異能力者改造手術?”

早川花英沒理會波本的垃圾話?,問?了?一句她明知?道答案,卻還?是想確認的問?題。@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波本一個罪犯為什麼能做這種手術?

軍方就不?怕製造出來?個超級罪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波本想了?想,起?身將躺在床上的女?孩拉起?。

早川花英坐靠在床頭,後背緊貼床頭靠背。

波本側坐在床邊,雙手撐在早川花英身體的兩邊,將女?孩牢牢困在了?那裡。

這個姿勢讓波本的呼吸和坐在床頭的女?孩呼吸交纏,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從對?方的瞳孔裡看見自己的身影。

波本纏綿繾綣的輕吻,他一邊親吻,一邊拽下了?早川花英馬尾辮的皮筋,漆黑如墨的長發散落,波本隻覺得此時的花英醬美的驚人,他的心臟因她每一個表情狂跳。

“對?啊。異能力‘縮地成寸’,不?算很厲害的異能力,不?過,很適合戰鬥。”

異能力雖然?叫“縮地成寸”,但效果遠遠不?止。

在波本看來?,這個異能力叫“瞬間移動”可能更恰當。

如他所說,隻要運用得當,配合高超的體術和劍術,他這個異能力真的非常適合戰鬥。

他從手術台下來?的頭三天,天天和獵犬裡的劍術大師末廣鐵腸學習,今天總算小有成就,被?允許放假。

然?後,他就迫不?及待的來?找花英醬了?。

早川花英:“…………”

從她被?瞬間從玄關門口帶到臥室床上,她就已經意?識到這可能是異能力。但聽到真的是的時候,早川花英茫然?了?幾秒。

為什麼啊,老天為什麼這麼偏愛這個混蛋!

他現在最該的難道不?是在監獄裡懺悔嗎?!

事實上,這個人心理狀況分外的開朗和健康。

他心情極佳,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

早川花英盯著近在咫尺的金發青年,“那個組織已經沒了?,你憑什麼以為我還?會任你肆意?妄為?隻因為我武力弱小嗎?波本,你既然?已經加入軍警,法?律規章將是你一生的束縛。你敢動我,我就去獵犬投訴你。”

波本忍不?住笑出了?聲。

花英醬好可愛啊。

好吧,他現在屬於“獵犬”確實不?能被?投訴,一旦被?投訴,被?其他幾個怪物一樣的隊友抓回去,他就沒的自由了?。

“花英醬,彆說那麼掃興的話?。組織覆滅,波本這個代號早就不?存在了?,花英醬,以後你就叫我‘零’,我喜歡聽你叫我‘零’。”

番外if-黑透40

波本雙眼閃亮期待。

他是真的很喜歡花英醬叫他“零”, 叫的他心臟發緊,幾度想?要落淚。

他不明白,花英醬為什麼叫他的名字叫的那麼絕望, 充滿了?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情。

他的心臟隨著那一聲聲的“零”起伏。@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哪怕心臟發酸的想?要落淚,他也還想?聽。

這?是他過去不曾感受過的濃鬱的情感, 他好想?擁有。

說他從小因為缺乏家?庭關注缺愛也好, 怎麼也好。

他真的好想?擁有花英醬充滿感情的關注。

“零?”

早川花英的表情在這?時候變得很冷。

“嗯嗯嗯!”

波本興致昂揚, 臉上都是笑意。

他傾身就想?要親吻早川花英,在即將貼近,呼吸交纏的時候, 他聽見那兩瓣柔軟的,他親吻過無數次的唇瓣吐出了?一句話。

“你也配?”

波本定在原地, 笑容僵在嘴角。

仿佛一盆冰水將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什……什麼?”

波本笑容僵硬,他好像沒聽清。

他剛剛一定是沒聽清吧。

花英醬有說什麼嗎?

早川花英盯著近在咫尺, 那張屬於“降穀零”的俊秀帥氣的臉龐。

她能一直忍受波本, 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這?張臉。

兩年前, 因為波本突發奇想?的想?坑琴酒一把,她想?要波本體會什麼叫錐心之痛的計劃擱淺。

兩年後, 這?個計劃可以?重啟了?。

波本之所以?從來?不會懺悔是因為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一個不覺得自己有錯的人怎麼會懺悔, 哪怕隔了?兩年, 他還能一身輕鬆, 很樂觀開朗的乾出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不管她想?不想?, 反正?他很想?, 就想?要做的人, 他的人生信條就是掠奪。

想?要這?個隻知道掠奪的人懺悔,就要讓他知道, 這?世界上,不是有東西,他掠奪了?就能擁有的。

人心不可買。

早川花英嘲諷的看著表情僵硬,假裝沒聽清的金發青年。

“還要我重複嗎?‘降穀零’你也配叫這?個名字?”

“我叫的‘零’從來?都不是你!”

【從來?都不是你!】

這?句話震的波本腦袋發懵。@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雖然他早就想?過,花英醬那麼充滿感情叫的“零”可能不是在叫他,但他調查過。

花英醬身邊沒有人叫“零”。

既然沒有其他人,那就隻能是他了?。波本甚至幻想?過,花英醬一定是太害羞了?,隻有那種時候才會釋放她的情感。

沒準花英醬都不知道自己那麼喜歡他呢,要不然為什麼叫他名字的時候,總會叫得他心臟顫動,恨不得緊緊擁抱住花英醬,告訴他,他就在。

好吧,他確實身體力行?的那麼做了?。

現在,花英醬突然告訴他,“零”叫的從來?都不是他。

是誰?!

還有誰?!

他不是調查過來?嗎?!

甚至那個被花英醬用來?記錄心情的ins,他第一次發現的時候,找蘇格蘭狠狠打了?一架。

“好哇,蘇格蘭,怪不得我的花英醬那麼奇怪的去招惹琴酒,原來?是想?拿琴酒當你的擋箭牌!”

“你們公安的心就是肮臟啊,這?麼利用一個小姑娘,琴酒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

想?到花英醬可能因為招惹琴酒,被琴酒拉到床上,或者殺掉,他都要氣瘋了?。

諸伏景光那段時間一直忙

著根據波本提供的情報剿滅組織,結果冷不丁被發瘋了?的波本揍過來?,他還迷惑了?幾秒。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呀,這?是之前早川小姐找他製定的計劃來?著,可惜因為波本突然發神經的想?坑琴酒一把,結果事情失控,他和?早川小姐各自抓住了?最佳的時機,狠狠斬斷了?組織的一條手?臂。

在波本說那個文件夾裡的內容不可能是從伏特加那裡拷貝出來?的時候,諸伏景光就想?過,這?可能又是早川小姐神奇的能力,就像當年那封死亡預言信。

因此,他一直保密著早川小姐的情報。

那個ins他早就忙忘了?,拋在了?腦後,按照當初早川小姐的計劃是告訴波本,那個ins指的不是他,而是公安降穀零。

現在嘛,正?處於消滅組織的關鍵時刻,波本要是發瘋,對所有人都不利。

所以?諸伏景光沉默了?幾秒後說:“啊,那個啊,本來?是我和?早川小姐計劃釣魚抓你用的。沒想?到用不上了?,那個裡麵都是假的,隨便寫的,波本,你不會當真了?吧?”

波本:“…………”

他確實當真了?,因為裡麵的內容太真情實感了?。

他甚至能想?象的出花英醬撚起一片紅葉,伸手?舉向太陽,在陽光斑駁的縫隙中?,真心實意的歡笑。

【秋天到了?,紅葉很漂亮。這?是我今天撿到的,好想?把秋天送給你。遊人如織,國泰民安,你見到這?樣熱鬨的景象,一定也在笑著的吧。】

在這?一刻,波本再次想?到了?那個ins。

花英醬寫下的每一段文字不是送給蘇格蘭,而是在送給“零”嗎?

是誰?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還要我重複嗎?“降穀零”你也配叫這?個名字?】

不是單單的“零,你也配?”,而是“降穀零”整個名字在花英醬的眼裡,他都不配叫。

波本此時前所未有的冷靜。

這?是他屢次在危險中?自然而然產生的本能。

一般人經曆驟變,大多數都是不敢置信,或者懵了?不知所措。波本是那種情況越危險他反而越冷靜的人。

不冷靜不行?,衝動沒準就死了?,或者被FBI抓進局子了?。他早年在美國那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降穀零,這?是我的名字,我怎麼就不配叫了??”

金發青年死死盯著被他困在床頭?靠背上的早川花英。

他伸手?想?要碰觸女?孩的臉頰,卻在那嘲諷的目光中?怎麼也碰不下去。

花英醬一直都在拒絕他。

是他總是充滿幻想?的認為,花英醬早晚會愛他。

就連送給他的“一步之遙”最開始也是想?送給琴酒的。

到頭?來?,他還是從來?什麼都不曾擁有。

“為什麼?”

為什麼啊,花英醬!

金發青年眼含悲傷,早川花英此時隻覺得痛快。

波本,你這?樣不長心,隻在意自己快意的人也會受傷嗎?

波本不敢碰觸早川花英的臉頰,早川花英卻舉起手?掌,輕觸波本那張屬於“降穀零”的臉。

她嘴角含笑,聲音輕柔:“因為降穀零這?個名字隻屬於公安降穀零啊。”

“不懂是嗎?不懂就對了?。”

“降穀零啊,那是個很好的人。他從小成績優異,以?警校曆年第一的成績入學,畢業後加入了?公安。他為了?消滅黑衣組織一直遊走在黑暗中?,哪怕是一百幅麵孔,他也可以?演的男人。”

“每天忙碌到深夜,但他從來?都不覺得辛苦,因為他的背後是國家?安全?。他深愛著這?片土地,不懼危險,隻要能保護民眾的安全?,他可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這?樣的人才是降穀零,波本你呢?你就是個人渣。”

“殺人,詐騙,強迫女?人,恃強淩弱。波本,這?樣的你怎麼配叫降穀零呢?”

早川花英的聲音輕柔,甚至充滿了?笑意,但言語卻如最尖銳的利刃狠狠紮向波本。

她口中?的降穀零是和?波本完全?的相反麵。

正?直,勇敢,知道自己強大,同時利用這?份強大保護國家?安全?,保護民眾安全?。

波本的嘴唇顫抖,他盯著仿佛說夢話一樣的早川花英,他就是降穀零,花英醬,你在說什麼啊。

什麼公安降穀零,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花英醬!!!@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花英醬。”

波本用裝傻掩飾內心的慌張。

“哪有什麼公安啊,哈哈,哈哈。花英醬你一定是困糊塗了?。”

“對!花英醬,你最近太累了?。一定是這?樣!你早點睡,早點睡……”

波本從床邊站起身,慌張又恐懼的後退兩步。

“花英醬,你一定是困糊塗了?……”

話音未落,人瞬間消失不見。

波本跑了?。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的盯著剛剛波本消失的地方,她閉上眼,仰頭?靠在床頭?靠背上。

長久的寂靜中?,忽然傳來?斷斷續續的笑聲。

早川花英捂住自己的臉,一邊笑,一邊哭。

波本,品嘗她的憎恨和?絕望吧。

她本來?已經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為什麼偏偏要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

還笑的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副從來?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的開朗模樣。

你這?個讓“公安降穀零”消失的家?夥,就應該去死啊,去死啊!!

波本從早川家?瞬移逃走,海風吹了?好久,爆炸一般的腦子才漸漸冷靜。

他在黑夜中?,站在海邊的礁石上,衝著大海大吼。

隻是毫無意義的單音,他隻想?發泄自己內心的鬱悶。

“花英醬,你好不公平啊。”

大吼過後,波本低著頭?,那頭?金色的頭?發在冷白的月光中?都暗淡了?。

他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大型金毛狗狗,在暴風雨中?隻能嗚咽的躲在紙殼箱之下,無家?可歸。

“花英醬,你真的好不公平。”

你的“降穀零”是那麼偉大光明正?義,越發襯托他充滿了?卑劣。

但他天生就如此卑劣嗎?

波本坐在礁石上開始瘋狂給蘇格蘭打電話。

本來?和?“降穀零”一樣睡眠很少的諸伏景光正?常來?說這?時間應該還沒睡,但不知道為什麼,波本打了?好久也沒人接。

自動掛斷後再撥,掛斷後再撥……

波本機械瘋魔般的重複這?個動作?。

今夜東京那邊梵天出現了?暴動,上千人在鬨市發生約鬥,諸伏景光為了?處理這?件事一直忙碌到深夜。

當他注意到手?機的時候,裡麵42通未接來?電讓他頭?皮發麻。

波本大晚上搞什麼鬼?

他剛這?麼想?,隻見波本的電話又撥過來?了?。

諸伏景光接通後沒好氣的說:“波本,你再打我手?機都被你打沒電了?。”

諸伏景光看了?一眼電量,隻剩12%了?。

剛接通電話就是這?樣一句抱怨,如果是平常的波本,他鐵定幸災樂禍的表示要把蘇格蘭的手?機徹底打沒電了?。

但現在的波本隻覺得那聲“波本”聽著刺耳極了?。

“蘇格蘭,組織已經沒了?,你為什麼還叫我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