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樓立刻發誓保證。
江去病都看笑了,咱倆誰是領導啊?你衝我一個普通員工保證個雞毛?
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車身一個劇烈震顫,他手中的餅乾都掉落一地。
“怎麼回事?”
二人穩住身形,抬眼一看,不僅是他們如此,這一片,不,是這一方世界都在劇烈的晃動起來!
好似這方空間變成了一幅畫中世界,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正拿著這幅畫使勁的抖動起來。
一棟棟建築不斷地高低起伏,他們的車也變得像波濤洶湧的海麵之上行駛的漁船,毫無反抗之力!
陰風呼號,天色驀然變的漆黑如墨,唯有遠處一道衝天而起的金色光柱帶來點點光亮。
“我去,什麼情況?”
江去病努力站穩腳步,眺望光亮之處,“那裡好像是江麵吧?”
“應該是的!”
虞小樓整個人都掛在江去病身上,像一隻樹袋熊,雲九小說
“可能是天師那邊出事了!”
她話音未落,便見邵爺渾身金光繚繞,快步向那邊飛奔而去,路過他們之時,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
“咱們去嗎?”
江去病問道,他不知道以那邊的陣容,還能碰見什麼事。
“當然去!”
虞小樓又來了精神,轉頭看向江去病,又補充了一句,“就去看看?”
“好,就去看看。”
江去病點點頭。
二人也緊跟上去,好在離的不算太遠。
靠得越近,寒意便越重,好似那邊的氣壓都低了幾分,讓人喘不過氣來。
隱隱可以聽見隨風飄來的誦經聲,似唱非唱,還伴隨陣陣銅磬木魚之聲,鼻尖還嗅到絲絲縷縷的香火氣息。
二人心中愈發的好奇,這陣勢全都擺出來了,怎麼還會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再離得近些,煙波浩渺的江麵已經儘在眼底。
漫天的五色布遮天蔽日,在狂風之中獵獵作響,上百名道人正齊踏罡步,一手持香一手搖鈴,口中念念有詞。
張天師手持一把木如意,麵色凝重異常,正和邵爺交談著什麼。
在他們麵前不遠處,是一座法壇,江去病第一次來的時候見過,當時這法壇隱於白霧繚繞之中,看不真切,此刻倒是看的清楚。
一道道深深的龜裂遍布其上,好像下一刻就要碎裂開去,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隻見其裂縫之處,竟然滲出汩汩粘稠的鮮血,將好好一座法壇弄得鬼氣森森。
法壇之上,黑煙迷障,陰氣衝天,無數煙絲縹緲交織,變幻出各種不同的麵孔,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有睜眼怒目,有嚎啕大哭,有陰狠詭異,有天真無邪。。。。。
伴隨著混合在一起的無數呢喃哀求哭訴怒罵聲,直叫人恍入無間地獄,墜那苦海無邊。
江去病和虞小樓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好似遠古妖魔重現的一幕實在超出了他們的心理預期。
“你覺得他們頂不頂得住?”
二人止步不前,江去病幽幽問道。聽起來像是疑問,其中二人心中大概都有了一個答案——
根本頂不住!
三十萬是什麼概念?
自古以來,可以說從未有之!
不要說什麼長平之戰,白起坑殺四十萬戰俘,古人擅長誇張,這個數字打個對折還能再打個折!
可是,眼前這個確實的的確確存在的!
這可如何是好?天師都頂不住,還有誰能辦到?
總不能是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