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法國人還想跟上,埃米爾·劉張開雙臂把所有人攔住,餘光瞥見隻有他們兩人進了電梯,這才撒開手,若無其事道:“走吧,我們先去餐廳。”
溫玖被君瀾拽著回到房間。
“你乾什麼。”她用力掙紮:“我東西都在樓下,我要回自己房間……”
“這次倒是吃得勤快了。”君瀾把藥砸到桌麵上:“溫玖,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溫玖的手腕被他擰出了一圈紅印子,她也來了脾氣。
“把藥給我。”
君瀾直接把藥盒子掃到地上。
“你現在吃給誰看?”他罵道:“都說了不能再吃不能再吃,你非要把身子徹底搞垮就舒服了是吧!”
“不吃怎麼辦!又是誰害的?”溫玖氣得把他往後推了一把:“昨晚的意外就算了,我現在排除風險有錯嗎!”
“意外?”
君瀾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你管昨晚叫意外?”
他剛剛雖然在生氣,可溫玖一點兒也不怕,甚至還敢對著吼。
不像現在,明明語氣很平靜,但周身的氣息變得極其危險,似乎下一秒就要壓抑不住翻湧而上的怒氣。
“一次是意外,兩次也是意外?”君瀾冷眸微眯:“今早也是意外?”
溫玖紅了臉。
一次是被引誘,兩次是共赴沉淪,到了天亮後的第三次,就是她的蓄意縱容了。
隻能說,她心裡還是愛著君瀾的,身體也是渴望君瀾的,所以,隻要君瀾給她做出一丁點承諾,表達出一點點喜歡,她就能像飛蛾撲火一樣不顧一切。
昨晚,每一次靈魂相撞,君瀾都會喚她一聲小九,承諾隻會有她一個人。
沒有未婚妻,沒有第三者,天地之間床榻之上,唯有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罷了。
溫玖打了個激靈,從春潮回憶中清醒過來。
“就算不是意外,藥也是得吃的。”她不敢看君瀾的臉色,蹲下身去撿藥:“雖然說概率很低,但我們都不能冒險。”
君瀾直接抬腳,踩在那藥盒上。
“我以為,昨晚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他緩聲道:“而你也認同並接受了。”
他和陶可歆的婚姻是交易,是為了創造更大利益,完全不會影響和溫玖的關係。
他希望一切從前,溫玖安安靜靜做地下情人,給予自己快樂。
“你不是什麼第三者,不用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我知道你芥蒂陶可歆,放心,她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結婚之後她會繼續出國巡演,一年都回不來兩次,我們之間還是和以前一樣,任何事都不會變。”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回國後我會找人給你調養身體,這種藥再也彆吃了,昨晚是我的錯,之後我不會再弄到裡麵。”
溫玖直接捂住耳朵。
“沒有之後了。”她還蹲在地上,小小一隻但犟到不行:“你跟誰結婚都沒關係了,從前也好以後也罷,我厭煩了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也厭煩了做專業不對口的助理溫玖。”
她抬起頭,迎上君瀾的眼神:“我想要個身份,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可我給不了。
君瀾俯身凝視著她,眼眸黑沉不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溫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但她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直到等到腿都蹲麻了,她終於死心了。
她歎了口氣。
“就這樣吧。”她扶著雙腿站起來:“我知道欠了你很多,這輩子恐怕還不清了。如果你想要,在巴黎這段時間我會陪好你,但回國後,你娶你那門當戶對的妻子,我也要回歸我本來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