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從空酒瓶堆裡抬起了頭，整個人就如同街邊的流浪漢一樣軟趴趴的，靠在椅子上說道。
“你到底在忙些什麼？”
“我嗎？”
“是啊，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呢？平時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你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情報體係連你人人的痕跡都沒有，我們甚至沒辦法查到你的過去。”
“如果我自己沒有點手段，難道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我既然能待在浙海身邊，就說明我有自己的實力和能力。”
“那你到底在乾些什麼呢？方便告訴我嗎？”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隻是完成一些跟你一樣的工作而已。”
“你指的是哪一份工作？”
“跟你一樣的工作，兩份都有。”
“這好像並不是很現實吧。那請問你的對象是誰？”
“你們。”
“我們？”
“沒錯，我的目標就是你們這些人。給你們製造一個你們作為良好的環境，傳遞一些我們想要傳遞的東西。這需要情報局，憲兵隊的高度配合。你基本上不可能在情報局和憲兵隊的情報體係裡找到我的身影。而在兩方的幫助下也可以完全的避開你們的視野。”
“那麼敢問紅旗小姐，你的工作進度如何？”
“這個嘛也不好說，但是相信我，在下一次大戰之後，你們就會發現你們的情報體係就已經基本沒有任何用處了。除了那些我們想讓你們知道的以外，你們什麼都拿不到。”
“哦是嗎？但我們有些人可是已經爬到了很高很高的位置上。高度甚至可以直接參加絕密級彆的會議，是的，你沒聽錯。像我這樣的人在整個體係當中多到遍地都是。”
“又能如何呢？下次戰爭我就會讓你們切實的感受到你們的情報體係是有多麼的弱小和無力。還有警告你們一下。對於聯邦政府的滲透，儘快結束吧。你們目前所有的努力無作用。聯邦政府永遠比你想象的複雜的多。想必你們目前的工作已經有很大的阻力了吧。”
“這個我是不清楚的，自從我到了浙海手底下之後，已經基本上跟係統分離了。雖然我不清楚第三國際內部是否擁有我們的聯絡站，反正我是沒有收到這樣的通知。”
“我的情報體係告訴我。你們的那些精銳的間諜人員在聯邦政府內部局部維艱，因為在那裡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關係網絡。每一個州長，市長的背後都是由一個又一個的財團支持起來的。甚至小到市政府的任何一名官員的任命，都要符合各方利益的需要。真正沒有任何勢力背景，是基本上不可能爬到更高的位上去的。”
“這個我也早已猜到了。再加上人類對於艦娘本來的警惕。工作毫無進展，這是正常的。你知道嗎？我可以很確切的告訴你一件事情。在人類社會當中，我屬於地位最高的。如果把第三國際看作一個人類政權的話，我是除了浙海以外是地位最高的。”
“是嗎？但是你不應該還認為自己是一名情報工作者。你應該認為你是一名艦娘。或者，你應該認為你自己隻屬於浙海一個人。深海不應該都是這樣子的嗎？”
“哦，是嗎？那還真是刻板呢。我可從來都沒有在為浙海服務。我為的是深海，就如同你們為了人類一樣。深海總旗艦代表深海嗎？是的，她們代表的就是深海的最高意誌。但世界就如同你們當中會有叛徒一樣，深海當中自然也有叛徒。尤其是在像我們這樣外派的間諜裡麵，在接觸到了人類社會的美好之後，很多人其實都已經不再為了生還在工作。”
“紙醉金迷的生活永遠都是消磨意誌最好的地方，是嗎？”
“是的，你猜的沒錯。我們工作僅僅隻是為了能更好的在人類世界生活而已。尤其是像我這種掌握了實權的家夥。我幾乎達到了每一位深海都想要達到的地位。可以控製彆人的生死，尤其是人類的生死。”
“我現在就可以間諜罪逮捕你。甚至我可以當場把你擊斃。”
銘燉了燉，從桌上拿起一瓶還沒開封過的啤酒。徒手打開了瓶蓋，仰頭喝了一口說道。
“我覺得你會非常樂意跟我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