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它人不是傻子,馬旭也不是。
順著冷辭的眼神,看到那個女孩,宛如童話般裡的公主。
她的眼睛很好看,明亮且帶著故事,她的皮膚嬌嫩,吹彈可破。
她真的太美了,至今為止沒有見過哪個女孩能夠比的上她。
冷辭屏住呼吸,目光所炬,這種眼神明顯是喜歡,他看上了她?
馬旭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從沒見過他有這樣的眼神。
此刻“一見鐘情”具象化了。
一見鐘情?
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見麵了,第一次的時候他被她傷的體無完膚。
這一次也是如此。
她並沒有做什麼,實際上她也不需要做什麼。
單憑她的出現就足以壓迫全場。
看著她走遠,冷辭索性回了回神,轉身上了車。
“噯?少爺,這什麼意思?”
從來沒有一次失手過,還未戰就收隊,好像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冷辭坐回車裡,掏出一根煙,單手點燃。
“噯?什麼情況?”
箭在弓上,說停就停?
馬旭氣勢高亢,不想就這樣放過那個蔣鬆。
他們這裡是國際金融大學,非本院的學生進不去。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怎麼能白白錯過?
冷辭單手彈了彈煙灰,冷峻的說道:
“走吧。”
走?
“少爺,還沒解決呢,怎麼……”
他還沒說完,冷辭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剩下的話被噎了回去。
看起來不善言辭的他,更加有威懾力。
冷辭當然可以威懾到他,不單單是少爺的身份,更多是他敢打敢拚的性格,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手段。
他雖然沒有學曆,但智商卻超高,如果不是被冷清舟帶回了家。
或許遇到一個普通的家庭,也許命運就大不一樣。
他的身世本來就是個謎,他的長相和他做事的手段,都和冷清舟不同。
冷清舟為人陰狠毒辣,殺人如麻,雖然現在半退隱狀態,也絲毫不會磨滅他曾犯下的錯。
他常常教育冷辭:
“人不可怕,但人心可怕,在沒有犯錯之前,你就要考慮好懲罰他們的方式。”
冷辭那個時候還小,仰著頭瞪大了眼睛。
小小的世界,被烏雲籠罩。
“爸爸,為什麼要懲罰他們?”
那些人有的看上去真的不像壞人,甚至因為他家破人亡。
冷辭不懂,因為此時他站的位置就是“壞人”的角色。
壞人都不會認為壞人有錯,有錯的當然都是好人。
冷清舟抬起槍,一槍斃命,殺了跪在他們麵前瑟瑟發抖的男人。
那個時候他剛剛幾歲,世界突然變成紅色的。
紅色是鮮血噴射出來沾染的顏色,地上,牆上,包括那個人的臉上,全部都是。
冷辭不動聲色,甚至一點恐懼都沒有。
槍聲是他從小聽到大的,冷清舟從很小就教他開槍,所以他早就習慣了。
一個是靶子,一個是人而已。
沒有什麼區彆,因為父親說了,這是懲罰他們的一種方式。
生命意味著什麼他不懂,可能是一場廝殺,是一次火拚,是一聲槍響,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
在這條街上,他們就是食物鏈頂端上的人。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