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1 / 2)

從蘇南城與覃如意的新房中出來,蘇北顧再次向覃如意確認:“阿覃姐姐真不打算把值錢的東西都藏到保密性更好的地方去?放那兒,太容易被拿到了。”

覃如意笑道:“知道東西藏哪裡的隻有你我,你可得替我保密哦!”

蘇北顧心想,要是遇到個打掃衛生的人去擦花瓶,指不定就發現了裡麵藏著值錢的東西,放在箱子裡好歹還能加把鎖。

不過她已經提醒過覃如意了,後者要如何處理自己的財物,她也管不著。

蘇北顧準備回去修煉,一個少年匆匆跑進來,看見蘇北顧,他隻喚了聲“小娘子”便急匆匆地朝盧氏的院子去了。

“是官人身邊的童仆蘇爛。”覃如意認出了對方。

蘇北顧見覃如意並無特彆的反應,心裡疑惑對方為什麼會這麼淡定,丈夫身邊的童仆回來了,那說明她丈夫的下落有消息了,新婚的她難道不該比任何人都關心丈夫的消息?

心頭雖然疑惑,但她沒有多問,而是跟去了盧氏的院子。還沒進去便聽見盧氏焦慮的聲音:“蘇爛,你回來了,是不是城兒也回來了?他在哪兒?”

“大娘子,小的是給郎君送家書回來了。”少年蘇爛小心翼翼地說道。

“家書?他還不打算回來嗎?他想乾什麼?”被蘇南城再三挑戰底線,軟弱如盧氏也有了脾氣。

蘇爛卻閉口不言,甚至還看了門口一眼。

盧氏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剛過來的蘇北顧與覃如意,她瞬間就冷靜了下來:絕不能讓新婦知道城兒並非出公差,而是在逃婚。

她勉強地擠了擠臉上的肉,試圖讓自己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新婦,你這是把家裡的人都認識完了?”

覃如意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還沒有,隻是看見蘇爛回來了,便猜官人是不是也回來了,想著來阿姑這兒或許有官人的消息。”

盧氏乾笑著:“他忙著呢,剛給了一封家書,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彆的差事要處理,才沒空回家。”

覃如意表情怪異:“或許是吧!”

盧氏無暇去解讀她的神情,急急忙忙地拆了信來看,結果剛看了個開頭,就把她氣得火冒三丈。抬頭看見覃如意還在,她壓下火氣,說道:“新婦啊,我這兒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這明顯是要把人支開。覃如意道:“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覃如意轉身出去,在門口還回首看了蘇北顧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詢問她是否要一塊兒走。蘇北顧卻沒有回頭,而是看著盧氏的反應若有所思。

待覃如意走了,盧氏才關起門來,問蘇爛:“你老實跟我說,城兒到底乾嘛去了!”

因蘇北顧在場,讓蘇爛有些顧慮,盧氏道:“這是我的女兒,有什麼事不能讓她知道?”

蘇南城不在家,她唯一能信任的就隻有親生骨肉蘇北顧了。

蘇爛這才支支吾吾地道:“郎君其實不在潭州了,他將小的留在了馬遞鋪,並給了小的兩個安排。郎君說,若是婚事取消了,就讓小的直接去找他;若是婚事沒有取消,便讓小的帶這封家書回來……”

蘇北顧不緊不慢地問:“不在潭州是怎麼一回事?”

盧氏把那封讓她看了火冒三丈的家書給蘇北顧,後者接過來一看,隻是訝然地挑了挑眉,並沒有盧氏那麼生氣。

她說呢,蘇南城怎麼可能在外頭躲那麼多天,原來早就有更好的去處了。

蘇南城在信中坦言,他的上峰,即荊湖南道轉運使被一紙調派去福建道當轉運使了,他向來得上峰的重視,在這次調任的過程中,上峰向朝廷舉薦了他,他得以從正九品的【殿直】升為從八品的【供奉官】。

【殿直】與【供奉官】都是武官官階,同時也是通過納粟捐官所獲得的官階之一。官員的資曆與俸祿都與官階掛鉤,因而蘇南城這是實打實的升了官。

與此同時,他的職務也從【巡轄馬遞鋪官】調去了建州監茶稅。

監茶稅顧名思義就是負責征收茶稅、茶葉貿易事務的監當官。相較於【巡轄馬遞鋪官】,監當官的要求會高許多,比如朝廷明文規定,通過納粟捐官的方式入仕者不能擔任與財務相關的官職。

所以,照理說蘇南城是沒法去監茶稅的,可偏偏他就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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