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語神情躊躇起來,程依依笑道:“有什麼話儘管說。”
“我走時能打包嗎?”
程依依心裡略顯得意,這些菜可是她想破了腦袋,將自己以前做過的以及在電視裡看過的方法都抄錄了出來,開了這家店。能得到客人如此的喜愛,心裡自然得意。
“當然。這些菜原本就是你點的,去向如何自然歸你處置。”
得了程依依肯定的回答,姚珊語心裡圓滿了,朝奔波忙碌的店小二招了招手,等小二拿了托盤過來聽候差遣,姚珊語點了點桌上的幾張盤子,說道:“這些菜除了湯,照樣再給我上來一盤,等等,再給我來一份燒茄子,水煮魚和一隻烤鴨。我要打包帶走,你們老板已經答應了。”
說罷指了指站在旁邊的程依依,程依依抽了抽嘴角,覺得這人行為未免小氣,不過仍舊麵帶微笑地對小二說道:“照她說的去做。”
最後姚珊語扯著呆愣的平安,樂顛顛地拿著小二幫忙打包好的一大堆東西站起身離開桌子。衝黃藥師拱了拱手,說道:“這位俠士,咱們後會有期吧。”
黃藥師點點頭,道:“後會有期。”
程依依見姚珊語要走,忙道:“姚公子就這樣走了嗎?你尚未知曉這位俠士的身份,日後如何相會?”
程依依想著自己給黃藥師的第一印象或許太差了,再追問他姓名略顯得刻意,好看的:。不如直接借了姚珊語問,後麵跟黃藥師說起來也方便點。
姚珊語雖十之**猜出了黃藥師的身份,不過也不差這一問,遂道:“敢問俠士貴姓?”
黃藥師嘴角微微一動,有笑意一閃而過:“黃藥師。”
姚珊語點著頭:“記下了。”
待姚珊語走後,程依依尚未來得及跟黃藥師說上一句話,他人已下了樓眨眼消失了蹤跡。
程依依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跺足,暗道:“看你還逃得了。”
回去的路上姚珊語算是滿載而歸,平安愣愣地望著姚珊語手裡的大包袱,問道:“姑娘,你拿這個做什麼?”
姚珊語怪異地望了她一眼,道:“吃啊。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問我?”
平安皺著眉頭看著那大包袱,暗道:“姑娘真奇怪,居然吃起了葷腥。”
姚珊語見平安眼帶疑問,心中慰問歎氣,又覺得心虛。等到平安察覺出她不是馮蘅,隻怕會失望極了,對自己也該沒有好臉色了。
想到這裡,姚珊語微微難過起來。
如今已是午後三四點鐘的樣子,沒有馬匹隻是乘坐牛車的話,隻怕到家已是天黑了。所以兩人在杭州城找了一家客棧暫住一宿,第二天吃過早飯才出發。姚珊語拿著她打包來的飯菜,兩人隻付了住宿的銀子,飯菜俱都省了下來。
兩人租了一輛馬車,這才悠悠然回了家。
這下沒了外人,悠悠晃著的車廂裡平安掀開簾子朝馬車外望去,秋季的氣溫正是不穩定的時候,早晨起床涼意浸體,到了正午氣溫上升,又熱了起來。
此時馬車外正是涼風習習,枯黃的葉子早已被被風吹落枝頭,蒼穹下樹木枝乾光禿禿地向四周伸展著,狂風吹來,一排樹木瑟瑟作響,吹得零星幾片頑強留在枝頭的樹葉一陣淩亂。
“姑娘,你說昨日打架的兩人到底有什麼仇呢?我總覺得她們小題大做,又不是血海深仇。”平安撐著腦袋偏頭看著姚珊語。
姚珊語想了想,猜測道:“或許兩人認識時間長了,一點小矛盾越積越深,偏見漸漸變得固執了。雖然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可也頂不住積年累月的忍著吧。這裡,畢竟太放鬆了,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平安不懂姚珊語說的是什麼,隻道:“哎,那個黃藥師也很奇怪。說起他,我也想問問姑娘,那個掌風你是怎麼辦到的?”
姚珊語道:“我雖不會武功,可是有比武功更厲害的法寶,可以保護我們兩個安全。”
平安幾乎立刻想起了當初馮蘅有驚無險地將自己救出來的情景,確信了自家姑娘無所不能的信念,狠狠點頭道:“說得對,姑娘是無所不能的。”
姚珊語微微笑了笑,起碼她沒有為了凸顯女主是黃藥師更適合的伴侶而可以抹黑馮蘅,她該有的智慧姚珊語並沒有抹去。
兩人終於趕在正午時分回到了家,平安遠遠看到小樓周圍的綠柳,立刻歡呼起來。才嚷嚷的腰酸背疼現象立刻消失了,活蹦亂跳地衝院子跑去。還不忘邊跑邊喊姚珊語:“姑娘,你走快一點。我今天要吃你做的西湖醋魚,我們趕緊去釣魚吧。”
聽到這個姚珊語心裡一跳,苦笑起來。露餡的時候來了。
隻是,才踏進八卦陣,姚珊語便感覺到陌生人的氣息,有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