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就差磕頭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說道:“奴婢是趙家的奴才,自然也是三殿下的奴才。”
趙元貞見已經把張梁嚇得跪地求饒了,心下滿意,便道:“行了,你起身來吧,沒必要這樣。”
張梁這才惶然爬起身,道:“多謝三殿下。”
他餘光一瞥那屍體,頓時又嚇得一個哆嗦,本是到鎮北來作威作福的美夢,也一下破碎了。
“做監軍就好好做監軍,不要把手插到不該插的地方來。”
“這裡,畢竟是鎮北,不是上京。”
“而且,這個地方比較貧瘠,土匪又多,遇到什麼意外,誰也來不及求救。”
趙元貞笑吟吟地拍了拍張梁的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道。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張梁急忙說道。
那兩具屍體也徹底將他驚醒了,管他娘的什麼任務呢,先把自己這條小命保住才是要緊的!
趙元貞在此前,可是屠殺白雲寺,血洗大慶軍隊的人,殺人跟殺雞一樣不手軟,自己有什麼好得意的?
在這種凶神惡煞麵前,還是猥瑣一點比較好。
趙元貞道:“好教監軍大人知道,遼遠督師朱天問擅殺飛島總兵秦牧,必然會導致邊關出現重大變動。鎮北地理位置,雖不如遼遠邊鎮這般重要,但鬨出了這種情況來的朝廷,肯定是一心求穩的。”
張梁的心不由更加涼了幾分,手腳都冒出了密密的虛汗來。
他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好了,監軍大人今天受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會讓人把酒錢送來,喝兩杯壓驚。”趙元貞道著。
“是是是,多謝殿下關懷。”張梁戰戰兢兢地道,在親衛們的攙扶之下,離開了校場。
丁永康在一旁全程目睹,心中不由歎服於趙元貞的霸氣與狠辣,連皇帝委派來的監軍,都敢用這麼直接血腥的手段進行威脅!
他同時也暗暗慶幸自己當初做了對的選擇,否則的話,城外那片亂葬崗,恐怕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大將軍,恕末將直言……之前大慶城內作亂的軍官不是都被斬儘殺絕了麼?這兩人哪裡冒出來的?我看他們也不似軍官啊!”丁永康忍不住上前問道。
“是殺絕了啊,這兩個人不過是抓來的山賊土匪罷了,殺了也就殺了。”趙元貞淡淡道。
“原來如此!”丁永康恍然大悟,道。
趙元貞說道:“丁把總,我有重要的事情交待給你辦。”
丁永康忙道:“大將軍直言就是,末將一定照辦!”
眼下,丁永康雖未能實際升官,但權力卻是得到升授了的,他接手了城防一事,實際權力已不弱於操守。
不過,他手底下的軍官和戰兵卻都是趙元貞宣達係的,若是有什麼異心,恐怕瞬間就會被手下軍官給滅了。
丁永康也深知這一點,所以,隻兢兢業業做好自己本職工作,不該想的事情絕不去想。
蠢人都已經全部死在了這行刑台上,唯有聰明人還能活著。
趙元貞笑著與丁永康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聽得丁永康臉色煞白。
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正視趙元貞的野心與殺伐果斷了,但聽完這番計劃之後,卻是忍不住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