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糟心的事情不少,但趙元貞還是繼續執行著自己的計劃,糧食的成熟是需要漫長等待的,強軍的組成也同樣需要時間。
他賺錢的能力雖然強,但花錢的能力同樣也不差,現在唯一讓他覺得糟心的就是甲胄的問題!
曆朝曆代以私藏甲胄為重罪,而且,甲胄的打造又比火銃還要花費時間……
趙元貞深知甲胄的重要性,所以都是用精鐵打造,幾斤毛鐵煉下來卻隻得一斤精鐵,一副鐵甲,少說也要三十斤精鐵!
若是甲胄不良,金人那箭射來,一下就是一個窟窿,純粹也就能起到點心理保護作用,會讓士卒死傷慘重。
這段時間裡,監軍張梁沒再搞幺蛾子,他反倒是與總指揮使韓玉春成為了好友,兩人整天聚在一起喝酒。
趙元貞怕他們閒得蛋疼來給自己整麻煩事,便花錢買了一個南方來的戲班,成天變著花兒唱戲給這兩人聽。
張梁喜歡聽戲,趙元貞這一舉動讓他非常高興,整天泡在戲班中,樂不思蜀,渾然忘了太子殿下給的密令。
“唉,飛島果然還是亂了,朱天問這豬隊友殺了飛島總兵,導致飛島火器營兩位統領投奔金人!不知道未來,這兩人會給我大炎官兵造成多少的死傷?”趙元貞看著密報忍不住歎了口氣,腦袋都有點疼了起來。
說什麼秦牧擁兵自重,歸根結底就是觸及了朱天問的利益,消耗了遼遠這邊太多的錢糧。
近期對於他來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卷煙廠出產的皇家牌香煙賣得還不錯,推出之後,風靡鎮北,上京那邊也是市場火熱。
李琴棋正端著一杯茶過來,放到桌案上,道:“殿下也該適當休息,不要一整天都忙於公務。”
趙元貞對著她微微一笑,說道:“夫人放心,眼下大慶的事情已差不多妥當,再過一陣,你們便回雲蘭縣去住著。”
李琴棋問道:“為何要到雲蘭縣去住著?”
趙元貞便道:“快秋天了,大慶這邊到時候要亂起來的。”
李琴棋知道趙元貞是要對那群士紳下手了,心中不由有些發毛,問道:“真不會出問題?”
趙元貞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安心……
“那些士紳要是自己作死,也就怪不得我。他們如果真的一心為國為民,大家自然相安無事。”趙元貞端起茶水來,一邊吹著一邊喝了一口。
“那位葉小姐留在宣達已有許久,也不知道是何居心?”李琴棋忽然道。
“不必管她。”趙元貞道。
葉明珠離開大慶到了雲蘭縣之後,停留多日,又跑到了宣達去,每天就帶著幾個親衛和丫鬟到處走動。
李琴棋幫趙元貞按著腦袋,趙元貞則是展開了第二封密報。
李琴棋的目光也自然而然落到了這封密報上,看了之後不由驚訝,愕然道:“居然把王大人撤了?!”
中原督師王承煥,因剿匪不力被隆德帝撤下,換上了另外一位重臣。
“唉,王承煥這人如何評價呢?有點理想主義了!”
“那些流賊奸詐,他偏偏想著招降納叛,朝廷撥下來的二十多萬兩銀子砸出去,沒有任何效果不說,那些流賊反而不斷反複。”
“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但對付流賊,就應該用最強硬的態度。”
趙元貞看著密報,無奈地搖了搖頭,連連歎息,道:“當然了,他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怪他,畢竟那些軍閥擁兵自重,難以指揮。幾次大軍圍剿過去,眼看能把這幫流賊掐死,卻偏偏能漏出口子來,讓人跑掉。”
李琴棋不悅道:“國家都危難成這個樣子了,這些人卻還是私心這麼重,真要到了大廈將傾那日,誰又能跑得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