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買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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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謝彥有些好奇的打開徐淩送自己的那個木盒。

“哇,是桂花糕!”盒蓋一打開,一旁最愛桂花糕的鐵蛋就驚喜地道。

謝彥本來還以為,徐淩會送個什麼比較有深意的禮物給他,畢竟關於安置災民問題沒提他名字這事,徐淩剛才見麵時並未提及,而且徐淩剛才那句臨彆贈言,也頗具深意。

他還以為能在這個盒子裡找到答案,沒想到最後徐淩還真就給他準備了份青川府的特產桂花糕。

謝彥心說,難道知府大人也知道他兒子最愛桂花糕???

鐵蛋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謝彥手裡的桂花糕,謝彥見狀有些好笑的把手裡的桂花糕給了他,讓他和柳如煙一起吃。

柳如煙見謝彥打開了徐淩給的盒子,便也把徐淩給他的那個盒子打開看了看。

“徐大人不是說好都送我們青川府的特產的嗎,我還以為能替我們雲兒多掙一盒桂花糕,沒想到竟是一把匕首,這也不是青川府的特產啊!”

柳如煙本來還以為,自己的盒子裡裝的也是桂花糕,沒想到卻是一把匕首。

謝彥把那把匕首拿起來看了看,匕首十分鋒利,就連外鞘都做工考究,一看就不便宜:“這把匕首很不錯,看來徐大人是費了心的,給柳大哥隨身攜帶當個武器使也不錯。”

誰料柳如煙卻道:“誰拿這玩意當武器,還不如我拳頭好使,要是謝老弟喜歡,就給你防身用。”

謝彥雖然確實挺喜歡這把匕首的,但這是徐淩獎勵柳如煙的,他怎麼好意思要。

不過柳如煙這人死犟死犟的,他決定的事,彆人很難掰過來,最終謝彥隻能收下,不過他也在心裡想著,要給柳如煙尋一件他喜歡的武器。

柳如煙見謝彥收下了,似乎很高興,便一邊趕車一邊享受鐵蛋投喂過去的桂花糕。

當然,鐵蛋也不會忘記自己親爹,不過謝彥吃不了多少,也就吃了一塊,剩下的就都進了柳如煙和鐵蛋的肚子。

其實他們車上還有許多桂花糕,那些都是杜子玉他們給鐵蛋買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鐵蛋愛吃桂花糕,不過謝彥平時會控製他吃的量,畢竟桂花糕太甜,他怕鐵蛋甜食吃多了再把牙齒給吃壞了。

不過現在在路上,旅途辛苦,他也就沒管的太嚴。

等離開青川府地界,越往北走,一路上就越荒涼,就連山上也是灰突突的,而不是像南方的山上那樣鬱鬱蔥蔥的。

這可能就是災後後遺症,在災年,一切能填肚子的東西,都被吃掉了,所以這些灰突突的山要想重新恢複到鬱鬱蔥蔥的狀態,恐怕還需要不少時間。

至於田裡的莊稼,和南方的莊稼相比更是天壤之彆,長的稀稀拉拉,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一畝估計最多也就能收個幾十斤。

甚至有的地方有大片空置的土地無人耕種,荒廢在那裡,那些荒廢的土地,不用說,也是因為災民外出逃難的原因而棄耕了。

不過如今有很多地方的災民已經還鄉了,還帶回去了朝廷發的小麥良種,希望等到明年,那些荒廢的土地上會是另一番景象。

不過謝彥也清楚,要想真正恢複北方的農業,朝廷後續的政策還得跟上,要是朝廷後續下發給受災地區的補貼,還是如以往那般被地方官員貪掉,那麼出再多良策也是徒勞。

等謝彥他們到京城的時候,從青川府帶來的那些糧食,已經全無,都被一路上用於救助那些貧苦百姓了。

另外就是來之前給杜文清他卻沒要的那五百兩銀票,也在途中被謝彥找了錢莊全部兌換成散碎銀子和銅錢,看到那種必須要幫的人時就會幫一把。

甚至一路上,謝彥還教了所經過的那些地方的百姓,一些漚肥和杜絕蝗災的法子。

漚肥的法子還得多虧他有個十分接地氣的爺爺,不然從沒種過地的謝彥,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

隻是那些糧食外加五百兩銀子,也不過杯水車薪,但目前他也隻能做到如此,剩下的,還需要更多的人累加在一起的力量來改變大啟現狀。

隻是快到京城的時候謝彥發現,京城方圓數百裡內,和他們一路走來所看到的場景完全不同,不愧是天子腳下,可能龍氣養人,不僅經濟繁榮,就連地裡的莊稼長勢,也比他們一路走來的看到的要好太多。

謝彥他們來京城這一路上,也遇到過打劫的,但一聽說謝彥是進京趕考的舉人,再加上柳如煙的威懾,基本就退了,而像之前的那種逃兵倒是沒再遇到過。

到了京城後,謝彥他們先找了家客棧住下,稍作休息,又在他心儀的幾個好地段,找當地人打探了一下京城目前租房和買房的價格,之後才去了牙行。

接待謝彥他們的人姓劉,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生的臉寬唇厚,未語三分笑,眼角都是笑紋,給人一種很好說話還值得信任的感覺,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劉三爺。

劉三爺說的是一口京城官話,問謝彥想在京城什麼地段租房子,以及對宅子的要求。

謝彥聞言,便把之前看中的那幾個地段說了。

劉三爺聞言想了想,也沒去翻本子,不一會對謝彥說,他看中的那幾處都是好地段,租金自然也不會便宜,即便是一個不帶水井的普通三間小院,一個月也要四兩。

有一處帶水井和多帶兩間廂房的,要六兩一個月,就這還隻是現在的價格,等到年底至明年三月春闈期間,房租肯定還得再漲,至於到時具體漲多少,就全憑房東良心了。

劉三爺說的這個房租價格,即便是現在,就已經和府城鄉試期間的房租差不多貴了,等到臨近春闈時估計至少也得翻倍。

雖然劉三爺報的租金不低,但謝彥也清楚他並沒有亂報,他考慮了一下,在心裡算了一筆賬,隨後問劉三爺,自己看中的那幾個地段,有沒有房子要賣的。

劉三爺聞言道:“有倒是有兩處,一處是占地不算特彆大的兩進宅子,不過房間不算少,主人家布置的也彆致,還附送家具,另外還附帶一個有馬廄的小後院,要認真來講算是兩進半。另外還有一處是三進的宅子,占地非常大。”

謝彥問道:“那不知這兩處宅子的價位是多少?”

“兩進的那處一千八百兩,位置是你說的那幾處中最差的一處,不過在京城來說也算是好地段了,出門不遠就是繁華熱鬨的中大街,就是附近的鄰居基本都是經商的,沒有什麼官員住那邊,離皇宮和貢院也都挺遠的,要是謝公子明年高中,以後入朝為官怕是要早起。”

謝彥倒是沒考慮上班早起問題,畢竟他明年能不能考中還不一定,就是真能考中,這封官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而且除了前三,後麵排名的,能一考中就入朝為官的,幾乎不太可能,一開始能外放個縣令什麼的就不錯了。

他之所以現在想買房,一方麵是租房子的租金不僅貴,又都還不是什麼好房子,而且他即使這次春闈考不中,也打算繼續留在京城做生意,既然要常住,自然還是買房子更劃算。

而且之前謝彥在跟當地人打聽的時候聽人說,現在京城的房價,因為邊關戰事不斷,天災又剛過不久,普通老百姓很少有人手上有餘錢置辦宅子。

而那些有錢人,這個時候更願意屯糧,而不是置辦宅子,所以京城雖然好地段的租金一直居高不下,但買房的價格卻比前些年太平盛世的時候便宜不少。

綜合考慮下來,謝彥覺得要是有合適的他又買得起的,就買下來。

不過謝彥一聽兩進的宅子都要如此貴,那三進的那處自然也就更貴,因此他都不打算問價了,打算直接去看那處兩進的。”

誰料劉三爺隨後就把那處三進的宅子價格也報了,三進的那處宅子隻要一千六百兩。

謝彥聽到價格後有些疑惑的問:“為何那處三進的大宅子反倒比兩進的還便宜,難道是宅子位置不好?”

“位置很好,離皇宮也近,最主要周邊住的還都是官宦世家,那處宅子曾經住的也是一位官員,就是”

“就是什麼,難道是凶宅?”

要是按照劉三爺說的,以那宅子的位置和麵積,一千六百兩,那就跟白撿的差不多,除了是凶宅外,謝彥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彆的原因。

劉三爺聞言,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隨後給謝彥說明了原因。

據劉三爺說,那處三進宅子主人家的兒媳婦,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竟穿著一身紅衣在子時上吊,吊死在了那處宅子大門口的橫梁上,這事當時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不過那家主人家在朝為官,還和太後娘家魏丞相家是遠親,最後這事自然是被壓下來了。

隻是主人家請了僧人來做過好幾場法事,但家裡還是一直不太平,不是那吊死的小娘子丈夫半夜起夜摔斷了腿,就是她婆婆撞見不乾淨的東西被嚇瘋了,一家最後隻能被迫搬離了那處宅子。

最後那處宅子一直掛在牙行都兩年多了,雖然價格已經從原來的三千兩,降到了如今的一千六百兩,降了將近一半,但依舊沒人敢買。”

謝彥作為一個現代人,雖然並不太怕什麼凶宅,但有人吊死在出入大門的橫梁上,住在裡麵心理多少會有些不舒服,而且按照後續那個小娘子的丈夫和婆婆的情況來看,就算不是那個小娘子化成厲鬼回來複仇,也是有人替她再報複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