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南越長公主(2 / 2)

棄夫的科舉之路 小小幺 17413 字 2個月前

不過西川王到底是一國之君,喜怒自然輕易不會表現在臉上,在謝彥他們行完禮後,便讓他們入坐。

待謝彥他們落坐後,西川王也沒有立刻進入正題,而是先請他們欣賞了一場頗具異域風情的舞蹈。

西川人的穿著本就大膽,現在又是夏天,再加上這些舞姬的職業,自然穿的清涼又性感,身姿又優美,跳起舞來風情萬種,美不勝收。

而謝彥也沒有像單明遠他們那種非禮勿視的想法,他認認真真的欣賞這難得一見的西川舞蹈。

坐在對麵的念月見狀,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好色之徒,嫌棄又鄙夷。

一曲舞下來,坐在上方的西川王,突然用大啟的官話問謝彥和念月:“不知二位來使覺得,我西川這美酒和這舞比起大啟和南越的如何?”

念月聞言道:“本公主這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意不在這美酒和舞上,所以這比較自然也就無從比起,陛下到不如讓剛才仔細欣賞的大啟使臣來說一說。”

西川王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還真看向謝彥的方向,似想聽聽他的評價。

謝彥聞言也沒推脫,認真點評:“西川的舞熱烈奔放,亦如熱情好客的西川人一樣,讓人倍感親切,賓至如歸,而美酒則甘甜醇香,回味無窮。”

“聽你這麼說,就是說西川不管是舞還是酒,都比你們大啟好?”

念月見謝彥把西川的舞和美酒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而且看他那神色還不像是在說奉承話,倒像是發自內心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隨即拋出了一個難題給謝彥。

“非也,我大啟的歌舞含蓄內斂,猶如這西川的美酒,需要細品方見其中妙處。而我大啟的酒,則烈如西風,亦如大啟人的性格,被彆人打壓的越狠,反擊的後勁就會越大,而這一點,相信念月公主應該深有體會。”

謝彥說到這裡略微頓了一下,在念月開口前接著道:“所以本官認為,無論是西川的舞和美酒,還是大啟的舞和烈酒,都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你”

念月剛欲發作,就被西川王給打斷了:“哈哈哈,好一個不分伯仲,各有千秋,就衝大啟來使這句話,本王也想嘗嘗大啟烈如西風的酒,到底是何種滋味!”

謝彥的話不僅讓西川王大為讚賞,就連同來的單明遠他們,也被謝彥的話說的心潮澎湃,更是一次次的被謝彥的才華所折服。

而同跟來的韓離,這個原本一身傲骨的少年,此刻已經完全變成了謝彥的迷弟。

本來因為念月公主應該深有體會這句話,而被氣得變了臉色的念月,在聽了西川王的話後,又變得有些幸災樂禍:

“看來大啟使臣這次話說的有些大了,雖然大啟的酒確實不錯,但要說烈如西風,未免太過誇大其辭,西川國君身份何等尊貴,你竟然敢當眾誆騙於他,不知居心何在,還是說你們大啟根本就沒有把西川放在眼裡!”

謝彥沒理會念月挑撥的話,而是朝西川王行了一禮才道:“陛下,我大啟已有數載未與周邊各國通商,所以各國對如今的大啟不了解也是人之常情,雖然大啟以前的酒確實沒有在下說的那麼烈,但卻不代表今日的大啟沒有烈如西風的酒,陛下若是想品嘗,自然可以,在下來時讓人帶了幾壇過來,就在宮門外,陛下若是同意,可派人去取來。”

“如此甚好!”

西川王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刻讓人去取酒來。

而一旁的念月,則是一副等著看笑話的表情,雖然她也聽南越探子說過,謝彥賣的酒與彆人的有些不同,但那酒她也嘗過,雖然確實不錯,但要說烈如西風,還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隻是念月不知道的是,謝彥帶來的這幾壇酒,是他自己親手釀的,而不是那些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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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良後的酒可以比的,其度數足有五十八度,這對從來沒飲過高度白酒的古人來說,絕對是味覺上的暴擊。

待酒取來後,西川王發現,不止有酒,還有一套專門用來飲白酒用的細膩精美的青瓷酒具。

“大啟來使真是用心了!”

西川王在看到那套精美的青瓷酒具後,酒還沒喝,就已經心情大悅了,待侍者給他試了毒後,他便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

因為喝的太急,一股從未嘗過的辛辣之味直衝天靈蓋,穿過嗓子流到胃裡的過程,更是有一股強烈的灼燒感,此時他才知道,謝彥用烈如西風來形容這烈酒,是多麼的貼切。

又想到謝彥不僅拿西風來形容這烈酒,還用來形容大啟人的性格,這讓西川王立刻想到了當下大啟的局麵,不正是像謝彥所言的嗎,被人打壓的越狠,如今反擊的後勁就越大。

南越甚至被大啟第一女戰神沈金戈打的已經來西川了,西川王不用猜,也知道念月此次親自來的目的,恐怕是想讓西川和南越合作,一起對付大啟。

而東陵太子更是一槍就被沈金戈給挑了,就連東陵皇帝都被人刺殺了,如今更是內亂不斷,自顧不暇。

而據西川潛在北狄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說沈金戈到了北狄後,原先北狄已經在備戰了,但卻不知因何,在沈金戈抵達北狄邊境後,卻遲遲沒有動作。

而沈金戈到了北狄後第一件事,不知用什麼辦法,逼得北狄邊境的統帥不得不主動交出兵符,隨後那位統帥就被抓了起來,之後她又下令斬了統帥身邊的好幾個親信,如今正在整頓北狄邊境軍營裡那些軍紀散漫的兵。

思及至此,西川王對謝彥道:“看來大啟來使確實所言非虛,這酒,確實烈如西風!”

“酒雖好,但也需要識酒的人才能品出好壞,陛下一看就是懂酒之人,若是遇到不懂酒的,這酒恐怕就要白白浪費了。”

西川王聞言,有點意味深長的看了謝彥一眼,隨即終於進入了正題。

“不知大啟來使此次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謝彥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畢竟玄崇早已提前在文書裡寫清他們此行的目的了,西川王不可能不知道,他現在當著念月的麵又問,明顯就是要讓念月也知道大啟此次出使西川的目的。

不過西川王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畢竟把兩家來使的目的都攤到明麵上來談,這樣對西川反倒更有利,南越和大啟要想達成自己此次出使西川的目的,就必須拿出比對方對西川更有利的條件來才行。

不過對於西川王問謝彥的問題,念月則表現出一副毫無興趣的表情,似乎對自己此次出使西川的結果勝券在握。

謝彥見狀,也沒隱瞞,把此行議和和恢複兩國之間商貿往來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西川王聞言點了點頭:“這對我們雙方來說,確實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他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想再聽聽南越來使的目的,再做決定。”

謝彥聞言道:“這是自然,陛下請便!”

西川王見謝彥麵色如常,於是又看向念月。

誰料念月卻道:“此事事關南越機密,本公主希望西川國君能把不相乾的人請出去,不然肯定會後悔的。”

西川和南越雖然有利益來往,但卻也不懼南越,畢竟現在的南越又不是百年前的南越,西川王真不知念月到底哪裡來的底氣,竟然已經狂妄到了如此地步,在大啟使臣說明自己來意的時候,她就杵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聽著,現在輪到她說了,她竟然開始拿話威脅自己。

“既然念月公主毫無誠意,那本王看你也就不用說了,西川風景美食皆不錯,公主不如留在西川再玩上幾天,就回去吧!”

西川王說完,轉頭又看向謝彥,剛想同他說什麼,就聽念月冷笑道:

“本來念在西川一直與南越交好的份上,南越有了好事,才想著西川,既然西川國君不領情,那便罷了,隻是等到百年前的曆史再次重演的時候,還希望你不要後悔!”

西川王聞言,頓時麵色一變,他終於知道念月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底氣了,莫不是南越,又出了能配製出火藥的高人?

要真是那樣,以南越的野心和嗜殺成性,百年前的慘劇豈不是要再次上演。

“在本公主走出西川皇宮之前,西川國君還有反悔的機會,不過前提是請先把不相乾的人給請出去,本公主倒不是怕大啟來使知道,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隻是大啟靠著一個女人,才剛撲騰了幾天,本公主心善,實在不忍心這麼快就看到他們絕望的樣子!”

西川王此時心都亂了,滿腦子都是百年前的血流成河,雖然他沒有親身經曆過,但祖輩口口相傳,早已是刻在骨子裡的恐懼。

說實話,在這件事上,其他幾國應該都要感謝大啟沈家,不然如今哪裡還有他們這些國家,恐怕早已是南越的天下了。

隻是這些年西川為了自保,才不得不保持中立,還時不時要和大啟駐守邊境的軍隊打上一架,唯有這樣,他們才不至於被其他幾國針對,不然說不定也會像大啟那樣被人合力圍剿。

當然還有一點,西川王是不可能承認的,那就是他也有貪念,他對大啟的各種物品甚至是文化,都到了幾乎癡迷的程度,要不然他的大啟話也不可能說的這麼好。

要是真有瓜分大啟的機會,西川王也不可能因為心底那點尚存的良知而放棄。

如今南越既然第一個找上了西川,自然就不會允許西川拒絕,不然西川就是第一個要被南越吞噬的國家。

謝彥看著不可一世,一句話就準備將剛剛平息的戰亂再次挑起的念月,隻覺得這人真是越看越讓人厭惡。

就在西川王想開口讓謝彥他們暫時先回驛館的時候,就聽謝彥道:

“陛下,在下有一個疑問,可否請陛下替在下解答一下,也不枉大啟使團這麼遠來西川一遭。

西川王和念月聽了他這話,還以為他已經被嚇的要主動打退堂鼓了,雖然以西川王現在的思緒,也很難替他解答什麼,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示意他說。

“多謝陛下,在下想問的是,既然念月公主能說出讓百年前曆史重演的大話,為何還要來找西川合作,以他們的性格,完全可以自己橫掃周邊列國,除非”

“除非什麼?”

念月見原本就快被趕走的謝彥,居然三言兩語就又讓西川王猶豫了,立刻道:“陛下,你可不要聽他的挑撥,本公主從來不放空話,這世人皆知。”

謝彥卻嘲諷道:“念月公主會不會放空話,這恐怕隻有你自己知道,南越配製火藥的方法,早已失傳了,這也是世人皆知的事,要是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要如何證明,總不能隻憑你空口白牙,就以為彆人會受你的威脅吧!”

“本公主既然敢說這話,自然就是有備而來的,不過這與大啟來使無關,無需向你證明!”

謝彥:“你確實無需向本官證明什麼,但念月公主卻在我大啟與西川商談議和這麼關鍵的時刻,出言威脅西川國君,要是此次計劃被你破壞,不管是大啟,還是西川,所遭受的損失都不會小,而南越卻是最大的受益者,這種有損大啟和西川安危與利益的事,怎麼可能與本官無關。”

念月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臉上的輕蔑之色更甚:“那不知大啟來使欲待如何?”

謝彥:“自然是要你證明你所言非虛,不然就是在信口開河,誆騙西川國君。”

念月剛想拒絕,就聽西川王道:“本王覺得大啟來使說的不無道理,念月公主,既然你是有備而來,不妨現在就當眾證明一下。”

念月點了點頭,不過隨後伸出她那細長還抹了丹蔻的手指指向謝彥:“可以,但他們大啟使團不可以在場!”

本來西川王是想讓謝彥他們先離開的,但一想到萬一要是念月在他把大啟使團趕走後,卻拿不出她口中所說的東西,那到時他再想回頭找大啟使團談議和之事,那就會被處於被動的局麵,這可能也正是念月想要達到的真正目的,讓他得罪大啟,最後隻能選擇和南越合作。

因此西川王對念月道:“大啟來使剛才可是當著念月公主的麵,大大方方說明此行的目的,念月公主此時要是將人趕走,倒是顯得南越行事太過小家之氣了。”

念月聽了西川王的話,似乎被戳到了痛處,臉色難看異常,畢竟南越彈丸之地,本來就沒有什麼大國風範,彆說和大啟比,就是和其他幾國比也毫無可比之處,這可能就是缺什麼就會在什麼上麵自卑,如今被西川國君當眾說小家之氣,頓時就不高興了,最終勉強答應讓謝彥他們留下。

謝彥也沒想到西川王竟然如此圓滑,不過這樣至少也證明,西川是真有要和大啟議和的想法。

他到要看看,南越這次是否真的配製出了火藥。

待念月同意後,西川王還讓人去把太子請來,可能是想讓他也開開眼界。

而念月趁著這個空檔,讓隨行的侍女去宮外取她帶來的東西,侍女很快就取回來一隻一尺見方的烏木盒子。

之後她還要求去宮殿外麵一個空曠的地方,畢竟是要試火藥,室內肯定不行,西川王自然答應了她的要求。

等他們到了念月指定的那塊空地上,等了好一會,還不見西川太子過來。

西川王見念月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暗暗歎了口氣,隨即讓她開始,就在這時,西川太子終於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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