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紫衣,盛子離邁步而來,絲毫沒將對方的輕意放在眼中。
“我皮糙肉厚,自然無事。”
盛書蘭不輕易之間,與人拉開一步拒絕,眼中隱有不悅。
“三哥,怎麼說也都是我盛府之人,入了西豐大營也該顧忌我盛府的麵子,到處惹事,毀的不止盛府,還有自己的前程。”
盛子離一聲戲笑,卻是看著一側塘內的魚兒,一顆一顆喂著魚食,逗著那魚兒。
“我一個庶子而已,不及二哥與六妹尊貴,父親將一門心思都是放於你二人身上,我無所事事,聲名狼藉可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
盛臨風與盛書蘭都是嫡出,而他不一樣,他隻是盛府一個不起眼的庶子。
眼中之色而變,盛書蘭眼中微有狠意,與那出塵之姿,倒是不符三分,慢聲開口。
“雖是庶出,我看三哥心氣倒是高的很,聽說三哥常去那衡王府內,難道是攀了衡王府的門楣,已是看不上我一個小小的盛府。”
在京城之內,盛子離與衡王霄衡走得近些,本也不是秘密。
“既知自己出身低微,便該有……安分守己之心。”
說完,侍女將投壺與那木拓箭收起,兩人步子而去。
看著遠去的背影,盛子離依舊是不在意,坐在池邊。
這樣的話語,他從小不知道聽了多少。
盛臨風和盛書蘭在外都是素有賢雅之名,但是隻有他知道,兩人是如何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而盛書蘭對他這個庶兄,更是憎惡的緊。
對於府內的庶出子女,向來是看不上的。
……
雨水漸漸細雨而落,約是傍晚,顧南笙便是一路到了靖安王府。
前廳之內,謝玉瑤剛剛回府,還在門外,便是看到裡麵坐著的人,不解對著身旁問聲。
“這顧南笙,來府內做什麼?”
跟在身旁的鎖香也是不知。
“這我倒是不知。”
謝玉瑤瞥了眼,步子已是走了進去。
“這靖安王府,也是什麼人都能登的地方,一個庶子而已,顧南笙,你來做什麼?”
自是聽到對方開口,顧南笙站起身來。
“參見玉瑤郡主,在下求見清雲郡主。”
可沒有將對方放在眼中,謝玉瑤開口便是直接。
“我姐姐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你來求見?你一個外男,貿然前來已是不妥,你不會想著與我姐姐之前有所相識,便以此想著來踏足我靖安王府之地吧?”
“我姐姐對你好顏色幾分,你還真以為我姐姐會把你放在眼裡?”
雖是行禮,顧南笙眼中沒有卑色,身著白色錦衣,偏然出塵。
靖安王府兩女,謝玉瑤自小長於京城之內,向來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
誰知遠處,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謝清雲步子而來。
“玉瑤,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