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人……並是眼前之人……
但她總有一種感覺,這清雲郡主與衡王殿下才是一路人,這兩人往後的交集想必不會少。
這也是忍不住解釋,霄衡意圖並非完全爭權奪利的原因。
靠在牆壁一側,謝清雲將目光投在對方身上。
“我相信武安侯府會有清白一日,你若信我,我能出力之時,我也會幫你。”
柳依依勾唇一笑,看了一眼謝今安又是將目光看向謝清雲,不假思索。
“我相信郡主。”
山雨欲來風滿樓,山色空蒙雨亦悠,次日,三人才是離開山林中的山洞。
柳依依依照舊回了倚翠樓內。
衛修瑾被殺,就連聖上和太後都是意外。
尤其還是死於北戎間碟亂軍之手。
雖死於流放途中,可是衛國公府的心中難免會有介懷。
本是流放,但是衛修瑾怎麼說也是國公府之子,卻死於北戎亂賊手中。
聖上下旨慰問,給衛國公夫人封賞了誥命,雖撫不平事端,也是朝廷給予。
謝今安護送不力,在武檢司內,被杖責二十,以此為戒。
躺在玉清院內,雖然身子趴在,但是門房卻是送來一瓶藥膏。
聽說是柳依依差人送來,謝今安拿在手中,身上的痛意便是都消了半分,愣愣看了那藥膏半響。
皇宮之內,太後臥在榻上,慢慢坐起身來。
已是黃昏而過,屋外,海嬤嬤一路來到屋內。
“太後的氣色,可有好些,既能下身,太後可要去屋外走走,也好活動下身子。”
披風披在身上,太後慢慢站起身來,任由對方扶著。
“走吧。”
用完晚膳,冬日的天總是黑的快些,夜色漸漸而黑。
身上披著披風,太後氣色難得的好幾分。
海嬤嬤在旁,也是放心幾分,兩人向著遠處樓閣高處而去。
“那顧南笙醫術確實不錯,太後身子近日好了幾分。”
太後拍了拍對方手,麵上雖是笑意,卻未開口。
她的身子,她知道,顧南笙雖是醫術絕頂,但她年齡畢竟擺在這裡。
這人,又怎麼能夠與死神而抗。
海嬤嬤是陪了太後半輩子之人,有些東西就算知道,也不會憑白說出來,惹了傷情。
“雖未落著雪,樓亭內有風,太後彆冷了身子。”
攏了隴身上衣裙,太後確是不顧,依舊踏著腳下台階,一路而上。
“無事,我隻是想看看這大安國都,看看這上京城。”
皇宮之內,夜色彌黑,自從太後臥床以後,皇親來得不少。
皇上也是時有常來,但是在這滿宮之內,太後也知,皇上必要給朝臣眾人留下孝子模樣。
站在高處,可以看得到滿宮院景,以及上京城萬家燈火。
她怕再不看一眼,往後恐怕再也不能將上京城這般俯眼而在腳下。
“哀家,若當年沒進宮來,想必也是嫁進上京城內的官宦之家,想必也會兒孫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