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已經蔓延至整個樓閣,絲毫不見減弱的跡象,這般火勢,裡麵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不一會兒功夫,遠處的火勢終於漸漸熄滅,其實可以說是直至燒熄滅了。
曾經的海棠院如今已化為一片廢墟,隻剩下殘垣斷壁,令人觸目驚心。
“前些天都落著雪雨,就算今日沒下,為何能瞬時起這般大火。”
京兆尹的人也來了,一會時間一具屍身,被人架了出來。
那京兆尹之人,步子來到對方身前。
“郡主,衡王妃,已是麵目全非了。”
謝清雲點了點頭,掩下心中情緒。
“通知宮中,還有尚書府。”
“是。”
這陣子,太後病重,顧雙兒一直都是住在宮內,沒曾想這一回到衡王府內,竟然遇到這般事情。
顧南笙對於顧雙兒這個妹妹一向疼愛,恐怕心裡不會好受。
順著來時路,謝清雲心中失然,還是離開衡王府內。
次日,皇宮之內,宴席之上,柔妃坐在高座之上。
這寒風之際,柔妃的生辰宴並是在芸春殿內而辦。
基本朝廷重要大戶的世家勳貴之妻皆在。
這女子家在一起,不免都是閒言碎語,聊起話題來。
“你們昨晚可是沒見,那衡王府內,那大火可是亂做一團。”
“這衡王啊,如今人在臨川,這若是回京知曉此事……”
另外一位婦人不屑一聲。
“那衡王妃,不過一個小小尚書出生的庶女,你以為衡王殿下會放在心上,這沒在了,在娶就是。”
“這之前衡王府隻有這王妃一個人,人家都說這衡王乃是為了這位王妃,我道不然,要不然你看那海棠院為何距離主院那般遠,並是失火半響,都未發覺。”
“我看呀,這衡王根本就沒將那女人放在心上,那般庶女子出生,能夠做上王妃位置,已是祖上積德,如今人沒了,也怪她沒那命。”
“那般低賤庶女子,衡王殿下也就玩個新意而已。”
眼眸一時而厲,謝清雲握著酒杯的手放下,正是準備開口。
一方角落之內,響起一道清麗的女子聲音。
“玉夫人,此言差矣,如今衡王妃剛剛過身,逝者為大,怎麼隨意在背後輕言。”
“且嫡庶之分,本不在自己,大家皆是女子,在說彆人之前,先想想自己,詆毀女子配不上那高位之尊,又豈不是將女子說成乃是依附男子的附品。”
“說起彆人,毫無留情,說女人配不上男子位高,乃是攀附男子,不也是看輕了自己。”
“今日乃是柔妃娘娘生辰,你這般話語,豈是不尊。”
謝清雲將目光投到對方身上,隻見一席藍色衣裙女子,端坐在暗桌之前,身姿綽約,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笑容,那話語不卑不亢,手中抬著酒杯。
那女子似也感受到對方視線,微微抬起酒杯。
看到對方,謝清雲回以一笑。
此人乃是內閣中書家的二小姐,出身書香世家,名為白飛鸞。
靖安王與內閣中書大人交情幾分,兩人私下幾番有過想讓這白飛鸞嫁與謝今安之意。
雖還未定下,但是兩家私下,已是會心此事。
上座,柔妃娘娘麵色不變,看向玉夫人,帶著不悅。
“夠了,說這些晦心事情做什麼。”
那玉夫人,無奈隻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