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健卻是從容勸解鄧千秋道:“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這官印被盜的事,隻怕這兩日就要事發,現在就算和他拚命也沒用,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官印。”
鄧千秋倒是在此時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細想片刻,便道:“我倒有一個辦法,不過……得有一個幫手才好,爹……我現在算是看明白啦,有時候遇事躲避是躲不過去的,咱們不能任人欺負了。”
鄧健的精神氣一下子好了許多,忙道:“什麼方法?”
…………
“陛下,陛下……”
也該先匆匆忙忙入殿,行了個禮。
朱元璋正在執筆,給徐達下達軍令。
他邊抬頭道:“何事,這樣行色匆匆?”
“陛下,那鄧千秋……”
“鄧千秋?”朱元璋微微動容:“他怎麼啦?夜值的時候又躲懶,終於受寒了?”
也該先搖頭:“他白日的時候,不知何故,四處在儀鸞司裡打探陛下。”
“打探朕?”朱元璋擱下筆,他皺起眉頭:“好端端的,打探朕做什麼?莫非,他已察覺了朕的身份?這個家夥平日聰明的很,現在才察覺,倒也不易。”
也該先勉強笑了笑:“奴婢倒是以為,他應該知道陛下不是尋常人,隻不過,這天底下的人,無論再如何聰慧,隻怕也絕想不到,您就是陛下吧,那鄧千秋亦是如此。”
朱元璋端坐著,他陷入了沉思:“也可能……是他遇到了什麼難處?”
朱元璋說著,站起身,道:“看看去,朕倒想看看,他這江寧縣縣令的兒子,能遇到什麼難處。”
……
果然,今夜鄧千秋沒有睡,而是四處緊張的張望。
一見到了朱元璋的身影,鄧千秋大喜,飛跑過來,大呼道:“老兄,你可算來了,我四處打探你,若是再尋不到你,我就隻好去找晉王了。”
朱元璋皺眉起來:“晉王?”
鄧千秋對朱元璋坦然道:“我現在遇到了一樁天大的事,非要信得過的兄弟一起去乾不可。晉王倒是講義氣,可是他辦事不牢靠,我擔心事沒辦妥,他還火上澆油了。思來想去,也隻有求到老兄頭上。”
朱元璋倒是第一次見鄧千秋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又聽他對自己信任有加,卻也是哭笑不得。
他神情愈發的嚴肅:“到底出了什麼事?”
鄧千秋吞咽了口口水,期期艾艾地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爹現在發跡了,現在已是江寧縣令……”
朱元璋不置可否。
鄧千秋接著道:“可是……他現在遇到了天大的難處,我爹隨我,和我一樣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我們父子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朱元璋可不是個好耐心的人,怒道:“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
“就因為這樣,我爹得罪了人,現在……他的官印丟了。”
此言一出,朱元璋直接色變。
他死死地盯著鄧千秋,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道,丟了官印,是什麼大罪?”
在朱元璋的目光下,鄧千秋沒來由的有幾分驚懼,道:“知……知道。”
“這不但在大明律中是死罪,便是在皇帝頒布天下的大誥之中,也是罪無可赦。一旦丟印,就如失土,便是皇帝想要網開一麵,也是罪責難逃。”
朱元璋似乎有些急了,這才剛上任的縣令,就是一個殺頭之罪。
想到這裡,他渾身上下,似透著一股血腥氣:“你爹這樣糊塗,如此不小心?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後果?”
鄧千秋苦笑道:“哎……我爹就是這樣的,他不太聰明。”
朱元璋麵上已是殺氣騰騰:“盜取官印者,便是誅其三族,也難以消恨。”
隨後,朱元璋回過神來,又道:“怎麼,你希望我幫忙去找人,為你父親美言,留你父親性命?”
鄧千秋搖搖頭:“不,我是想要找回官印。”
朱元璋冷笑:“找回?你以為那盜取官印之人會這樣糊塗嗎?他既盜了去,自然也知道盜取官印是什麼罪,一定早將這官印藏起來了,任誰也尋不到。除非綁了他全家老小,一個個下油鍋,細細審問,否則,他也絕不會吐露一字半句。隻是……無憑無據,如何殺他全家?”
鄧千秋則是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所以才來請老兄幫忙,其實這事簡單,隻要老兄搭把手。”
“嗯?”朱元璋看著鄧千秋,似乎察覺到鄧千秋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道:“你真能尋回來?”
鄧千秋篤定地道:“我拿性命擔保!好了,時間來不及了,事不宜遲,咱們就今夜動手。老兄,你幫了我這個忙,以後我們一生一世做兄弟。”
朱元璋的額頭上頓時多了幾個川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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