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漠那尊佛像?”
“該死,這鬼東西怎麼現在冒出來了?”
“這東西竟然也來了青玄,難道佛門真的想要入侵東荒,看到青玄出事所以趕來此地?”
“我總感覺,青玄這一場局,已經變的讓我看不懂了?”
“……”
佛光照耀之下,引得原本因為關雪嵐出現再次停下的青玄戰場眾人,全部將目光朝著那佛光照耀而出的方向看去。
議論紛紛。
哪怕是關雪嵐和那黑袍至尊,此刻也都紛紛皺起眉頭,將目光看向那佛光照耀之處。
在那裡。
是一尊身長十五尺的高大佛像,通體鎏金光華閃爍,背負火焰紋背光,頭光之處猶如一輪烈日,那整整金光便是從其內照耀而出。
而除了背後背光和透光之外,這佛像本身也極為不凡。
頭頂是標準的佛門肉髻和螺發顯得莊嚴無比,而那項圈、臂釧、瓔珞之處,更是閃爍著一道道寶光,好似蘊含有無上之威。
特彆是眉間白豪,更是有無上神光孕育。
此刻佛像緩步從西麵走來,口中振振有詞的默誦佛門經文,手中也始終結著一個佛門說法印。
完完全全。
就是一尊從寺廟之中走出的佛像!
但就是這麼一尊佛像,卻讓關雪嵐和黑袍全部緊鎖眉頭,片刻之後又齊齊往後退後,給這古怪佛像騰開了位置。
他們不願沾染佛光,也不願和這佛像發生交集。
沒辦法。
這佛像,是真的看不透。
不光是他倆,此前這佛像一路自西而來,甚至橫穿了整個中州,一路走來,途中試探的高手無數,但卻從始至終沒人能看出這佛像底細。
唯一知道的。
僅僅隻是,這佛像不會主動出手傷人,哪怕是遭遇攻擊也不會過分糾纏,隻要不擋路,基本可以當他不存在。
如今佛像來的如此不合時宜,兩人心中雖然都已經罵開了,但也沒有想要和這佛像沾染上關係的想法。
隻是……
兩位至尊選擇讓路,可這佛像似乎並不願領情,此刻依舊一步一個腳印,速度不快不慢,徐徐而來,讓兩位至尊都忍不住麵露不耐。
更糟糕的是。
這佛像從始至終一直在講經頌佛,那佛音入耳,竟然帶著某種神秘力量。
甚至讓人有一種。
想要雙手合十,皈依佛門的衝動!
“不好,捂住耳朵,快!”
“不能聽他誦經,這佛像有問題!”
“這誦經能影響道心!”
“退,快退,隻是捂住耳朵沒用,快退後!”
“這是佛還是魔?”
一陣陣驚呼傳來,大量修士紛紛倉皇退避,對這佛像忌憚到了極致,這佛像好似有某種魔性一般,甚至可對人道心造成影響。
黑袍還好,關雪嵐那可就真的是差點吐血了。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自己堂堂青玄聖地,今天竟然愣是成了誰都能上來踩一腳的地方,關鍵來就來了,這破佛像竟然還在自己宗門講經頌佛。
想要讓人皈依佛門?
這是乾什麼?
欺負人也不是這麼欺負的!
而正在關雪嵐惱怒的時候,卻見佛像突然停在了她身前,緊接著停止了誦經,緊接著開口,聲若雷霆的說道:
“施主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還望施主歸還。”
關雪嵐愣了愣,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身後,有些不明所以:“你在和本尊說話?”
“施主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還望施主歸還。”佛像再次開口。
“本尊拿你什麼東西了?”關雪嵐莫名其妙。
隻是那佛像卻像是一根筋一樣,沒有回應關雪嵐的話,隻是自顧自說道:“那樣東西,與施主無緣,還望施主歸還。”
關雪嵐皺眉:“你們西漠的禿驢都有病嗎?”
“還望施主歸還!”倒是那佛像再次重複,甚至這一次還往前踏出一步,聲音也洪亮了不少。
歸還?
還個屁啊!
關雪嵐怒了,她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眼下這佛像竟還如此,更是讓她心中怒火燒的更旺了幾分。
隻是。
看看旁邊冷眼旁觀的黑袍,再看看眼下殘破的青玄……
我忍!
關雪嵐終究還是咬牙退後幾步,眼下青玄情況不妙,身為至尊她雖然自信,但也沒有自信到,可以一人獨戰佛像和黑袍。
隻是,她這忍讓退避,那佛像卻得寸進尺的,竟再次跟進一步,身上佛光越發璀璨:
“還望施主歸還!”
這一次,不再是溫和的佛勸,甚至帶著了滔天氣勢,隱隱之中,竟然還有幾分威脅,好像關雪嵐若是不交還東西,就會對她出手一般。
這下子,關雪嵐忍不住了:
“禿驢,若是有病,那便去找個郎中治一治,想要在本尊麵前發病,你怕不是找死!”
這一次。
佛像總算改變了話語,低聲喃喃道:“五次勸說,但看來施主依舊不願聽勸。”
“既然施主執迷不悟,非要入那苦海,那本佛今日……”
“便將施主,從那無邊苦海之中超度罷。”
這番話,關雪嵐聽的當時臉都黑了。
欺人太甚!
早就聽說,佛門都是一些不講道理的瘋子,如今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
“禿驢,你……”
她想要開口斥責,可話剛開口,卻見那佛像原本手中結著的說法印,竟然突然變成了降魔印,而與此同時,關雪嵐心中突然警兆升起。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關雪嵐腳步一踏,整個人瞬息消失在原地。
回頭看去。
卻見方才她所站立的方向,一個佛像手掌竟然已經悄然出現,若非她方才反應迅速,這會怕是已經被那佛掌所傷!
“禿驢,你敢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