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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盯著伏地魔氣憤到鼻翼翕動的模樣,毫無停下來的想法,開口便是咄咄逼人的追擊:“從你威脅我母親的那時候起,他就是鄧布利多的密探了,後來一直在反對你!鄧布利多已經奄奄一息時,斯內普才結束了他的生命。”*
“那不重要!”伏地魔尖叫道,他全神貫注地聽著哈利說的每一個字,這時突然發出一串瘋狂的大笑,“斯內普是我的人還是鄧布利多的人,他們想在我的路上設置什麼小小的絆腳石,統統都不重要!我摧毀了他們,就像摧毀你的母親——斯內普的所謂偉大的愛一樣!哦,不過這倒說明了問題,波特,但你是不會懂的!”
“鄧布利多阻撓我得到老魔杖!他想讓斯內普成為老魔杖的真正主人!但是我搶在了你的前麵,小毛孩兒——沒等你下手,我就拿到了魔杖,沒等你醒過味來,我就明白了真相。三小時前我殺死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現在,老魔杖、死亡棒、命運杖真正屬於我了!鄧布利多的最後一個計劃泡湯了,哈利·波特!”
(所有人的心都提起來了,即便在水月.李與哈利的相遇讓他們知道自己才是勝利者,但聽到伏地魔如此狂妄自信的發言,還是忍不住擔驚受怕。
從沒有理所當然的勝利,勝利的背後都是血淋淋的屍骨和生者流不儘的淚水……如此艱難,犧牲許多的戰役……究竟是怎麼贏下來的呢?
無論之前立場有多不同的人們,在這一刻都對此暗自希冀著。)
“對,沒錯,”哈利說,“你說得對,但是在你動手殺我之前,我建議你想一想你的所作所為……好好想一想,試著做一些懺悔,裡德爾……”
(“哈利……你是這個!”韋斯萊雙子看著幕布上麵對伏地魔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敢教他做人的哈利.波特,對禮堂還一臉淩亂的哈利比了個雙倍大拇指。)
“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利對伏地魔說的所有的話,包括揭露真相的話和冷嘲熱諷的話,沒有一句讓伏地魔這樣震驚。哈利看到他的瞳孔縮成了兩條窄窄的細縫,看見他眼睛周圍的皮膚變白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哈利說,“你僅有的機會……我見過你不懺悔的下場……勇敢點……試一試……試著做些懺悔……”
“你竟敢——?”伏地魔又說。
“是的,我敢,”哈利說,“因為鄧布利多最後的計劃對我根本沒有造成意外的結果,而對於你卻造成了,裡德爾。”
伏地魔握著老魔杖的手在顫抖,哈利緊緊地攥住德拉科的魔杖。他知道那一刻就要來臨了。
“那根魔杖仍然不會完全聽你的指揮,因為你殺錯了人。西弗勒斯·斯內普根本不是老魔杖的真正主人,他根本沒有打敗鄧布利多。”
“他殺死了——”
“你沒聽我說嗎?斯內普根本沒有打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死是他們共同策劃的!鄧布利多計劃不敗而死,成為魔杖的最後一位真正主人!如果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魔杖的力量應該隨他消亡,因為沒有人從他手裡贏得魔杖!”
(果然。
鄧布利多半闔著眼眸,在四座傳來的驚呼聲中想到。)
“可是,波特,鄧布利多等於把魔杖給了我!”伏地魔的聲音因惡意的快感而顫抖,“我把魔杖從它最後一位主人的墳墓偷了出來!我違背它最後一位主人的意願把它拿了出來!它的力量屬於我!”
(“這個混賬!”激憤的咒罵聲沸沸揚揚,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敬愛的師長死後還被如此侮辱。身為剛入學的斯萊特林,對鄧布利多校長還不太熟悉的傑西也在這群情激憤中感受到一種力量在自己內心洶湧。
波特學長!上啊!反駁他!打敗他!)
“你還是沒聽明白嗎,裡德爾?擁有魔杖是不夠的!拿著它,使用它,並不能讓它真正成為你的。你沒聽見奧利凡德的話嗎?魔杖選擇巫師……鄧布利多死之前,老魔杖就認了一位新主人,而那個人連摸都沒有摸過它。新主人違背鄧布利多的意願除去了他手中的魔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世界上最厲害的魔杖已為他效忠……”
伏地魔的胸膛在激烈地起伏,哈利可以感覺到咒語衝了上來,感覺到咒語在指向他麵門的魔杖裡聚集力量。
“老魔杖的真正主人是德拉科·馬爾福。”
(潘西一聽頭也不靠在德拉科身上了,條件反射般地後退撞在了紮比尼身上。
德拉科:???
他沒有注意潘西的小動作,而是心痛地捂住胸口,隻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承受了太多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
“看來,在那天晚上,確實發生了太多事。”沉默片刻,鄧布利多說。)
伏地魔的臉上露出茫然的驚愕,但轉瞬即逝。
“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他輕聲說,“即使你說得對,波特,對你我來說又有什麼關係?你不再拿著那根鳳凰羽毛魔杖:我們隻憑技藝決鬥……等我殺了你,再去對付德拉科·馬爾福……”
(無情無義的伏地魔,隻要擋了自己的路,哪怕是再“忠心耿耿”的仆人都不放過,更何況一個無能手下的兒子……麥格一陣歎息。)
“可是你來不及了,”哈利說,“你錯過了機會。我搶先了一步,幾個星期前我打敗了德拉科·馬爾福,這根魔杖是我從他手裡奪來的。”
哈利抖了抖山楂木魔杖,感覺到禮堂裡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它上麵。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這樣,對嗎?”哈利小聲說道,“你手裡的魔杖是否知道他最後一位主人被解除了武器?如果它知道……現在我才是老魔杖的真正主人。”
恰逢其時,戰歌隨著他們的對波激昂地響徹整個天空:
“戰嗎?戰啊!以最孤高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