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又親又摸的,完了還不認賬,分明就是個渣女。”
“對,渣女,大渣女。”
顧鳶聽著祁蓉的肖毅的討論,不禁想起遲瑜昨晚說的事。
她沒吧……
遲瑜拿筆點了點顧鳶的桌子,低聲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顧鳶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放下筆起身往出走。
遲瑜勾著唇低頭淺笑。
這麼好騙。
衛生間,顧鳶要出去的時候聽到外麵有女生說話。
“哎周三是你媽媽來還是你爸爸來?”
“當然是我爸爸,我從小到大的家長會他就沒有缺席過一次。”
“真羨慕你,我爸心裡隻有我後媽帶來的那個繼女,根本就不管我。”
“什麼?放著你這個親身女兒不管去管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女,姐妹你也太可憐了。”
“誰說不是呢。”
顧鳶緊緊攥著手指,沉默地聽她們講完,等到外麵沒有人了才出去。
升國旗的時候,顧鳶正拿著單詞本在背,祁蓉突然拉了拉她的胳膊,湊到她耳畔悄悄說道:“你有拿那個嗎?”
顧鳶眨眼,“在教室,我們上去。”
祁蓉點頭,“嗯嗯嗯。”
兩人跟餘荔說了一聲,然後從後麵跑出去,走到大廳的時候,迎麵碰到了正要往出走的淩熙諾和她的朋友。
顧鳶拉著祁蓉快步上樓。
祁蓉:“我們走這麼快乾什麼?”
顧鳶:“你不急啊。”
祁蓉:“快,快。”
淩熙諾的朋友喃喃道:“熙諾,顧學霸是在躲你嗎?”
淩熙諾抿唇,“快出去吧,不然班長點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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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鳶在教室裡等祁蓉,想起那天晚上顧紹輝給淩熙諾開車門和顏悅色的說話的樣子,顧鳶隻覺得心裡堵得難受。
那天從彆墅離開後顧紹輝就沒有給她打過電話發過消息,就連家長會的事也沒有過問。
原來爸爸被彆人分走就是這樣的,顧鳶眨了眨眼,忍著鼻尖的酸澀拿筆在草稿本上默寫單詞。
祁蓉回來見顧鳶在寫單詞,也悄悄坐到後麵看書了。
等其他人上來,早自習都要下了。
遲瑜把小本子往桌子上一丟,拿著他和顧鳶的水杯去了水房。
回來的時候,顧鳶轉到後麵在給祁蓉講題。
祁蓉抓了抓頭發問她,“顧鳶,這個地方我怎麼老是出錯啊?”
顧鳶打開她的課本圈了幾個知識點,“你把這幾個點再看看,複習的時候還是要多看書,考的東西都是從課本延申出來的,把課本上的東西弄懂很重要。”
“我知道了。”祁蓉重重點頭,“今天開始啃課本。”
上課鈴聲拉響,顧鳶轉身坐好。
“來把上節課小測的卷子拿出來,看第五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錯了,都給你們講了多少遍了怎麼還是做錯,非要我嚼碎了喂到你們嘴裡……”
顧鳶的試卷就錯了一道題,也就是這道題,等老師講完這道題,顧鳶就拿出了筆記自己複習。
突然什麼東西從窗戶外飛了進來,教室裡亂叫起來,顧鳶下意識往右邊靠,遲瑜也順勢伸出胳膊攬住顧鳶。
等反應過來是一隻小鳥,顧鳶臉頰一熱立馬坐直了身體,遲瑜也收回手端坐著。
兩人一副不熟的樣子。
禾姝拿書拍了拍講桌,厲聲道:“都安靜,看看鳥的求知欲這麼強,都來教室聽學了,你們可抓點緊吧。”
話落視線掃過顧鳶和遲瑜兩人。
下課後,禾姝把顧鳶叫到講台上,“你就錯了這一道選擇題,但我認為你不應該錯,能說說原因嗎?”
顧鳶低著頭說道:“是我看錯題目了。”
禾姝語氣嚴厲,“以後這種情況堅決不能再有知道嗎?”
顧鳶點頭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了,我會認真審題。”
像顧鳶這種又乖學習又好的學生,禾姝和其他老師一樣很喜歡她,想起剛才上課的時候她看到的,禾姝拐了個彎說道:“還有不到一百天就高考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分心,任何事都不能,這個道理老師知道你一定明白。”
“我知道的禾老師,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顧鳶語氣誠懇的保證。
禾姝點頭,“行,下去吧。”
顧鳶剛坐下,遲瑜就問她,“禾老師說什麼?”
“說這道題我不應該錯,以後不能有這種情況了。”顧鳶往後一靠拿出英語書,“禾老師突然好嚴厲,還有點不習慣。”
遲瑜勾唇輕笑一聲,語氣有些玩味,“難得你也有被老師說的時候,萬年一見呀顧姐。”
顧鳶斜睨了他一眼,“你很開心?”
“沒有。”遲瑜急忙否認,“絕對沒有。”
遲瑜原本擔心顧鳶會因為她爸媽的事難過,現在看來情況比他想的要好一點。
其實自從高一軍訓那天在榕樹下看到老曹辦公室裡探出的那顆腦袋,再到操場顧鳶坐在班級後麵看晚會,下雨的時候他把傘塞到顧鳶手裡,怕她看到自己又趁亂跑開。
他從沒想過兩人會有過多的交集,可命運就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他們不僅分在一個班,還做了快兩年的同桌。
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畢業後就可以在一起……
顧鳶看遲瑜一直盯著桌子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這是想到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沒什麼。”遲瑜垂著腦袋低笑。
顧鳶蹙眉,覺得他好奇怪。
……
中午下課後顧鳶和言酥陳靜約好了去食堂吃飯,剛出教室,顧鳶的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顧鳶愣了幾秒。
跟言酥和陳靜說了一聲,顧鳶心情複雜地出了校門。
顧紹輝在馬路對麵朝她招手,顧鳶抿了抿唇,抬腳走了過去。
經過坦白,顧紹輝看到顧鳶的時候難得的有些局促,“淺淺,一起吃個飯吧。”
顧鳶輕輕點了點頭。
上了車,顧鳶坐在後座,顧紹輝看了眼後視鏡,說道:“淺淺,誓師大會的事你媽媽說她來解決。”
顧鳶神色淡淡,“我知道。”
往常黏人的女兒突然這樣,顧紹輝有些不知所措,又說道:“淺淺,爸爸不是有意要瞞你的,你還在生爸爸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