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去休息。”遲瑜氣息有些不足地說。
顧鳶不做理會,垂下眼睫循著他的眼睛吻了吻,察覺到身下的人顫了下,顧鳶繼續往下親,鼻子、臉頰、唇角、下巴……
遲瑜緊閉著眼,額頭青筋明顯地跳著,握著纖腰的力度加重。
顧鳶痛的輕呼了聲,“你輕點~”
遲瑜低咒了聲,另一隻手按住顧鳶的後頸重重吻下,滾燙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落下來,顧鳶嗚咽一聲,被動地接受著近乎懲罰的吻。
比起初次,遲瑜真的進步了好多,原本在唇邊試探的抵進,看到顧鳶沒有不舒服的反應,遲瑜扣緊了女孩的腰,舌尖深入,口液吞咽的聲音和吻啄聲此起彼伏。
外麵似乎下起了雨,水珠落在玻璃上發出連綿不絕的聲音。
就在顧鳶差點要因為缺氧暈過去的時候,遲瑜稍稍退開了一點。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顧鳶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可饒是這個時候,她都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遲瑜不輕不重地咬了下顧鳶的耳垂,嗓音啞的發澀,“真想摸?”
“你先鬆開。”顧鳶喘著粗氣說道。
話音剛落,顧鳶的手就被帶到衣擺下麵,指腹傳來的溫度是熾熱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
耳畔的呼吸越顯粗重,顧鳶恍若未曾察覺,指腹不輕不重地按著,唇瓣一下又一下地親著脖頸,似是覺得有趣,顧鳶瞄準突起的那一初輕輕咬了下。
遲瑜倏地掐住顧鳶的腰把她抱起放到一邊,腳步慌亂的跑進衛生間。
顧鳶的大腦還處在混亂階段,等反應過來,浴室裡響起了淋淋瀝瀝的水聲。
臉頰熱的像是被燙熟了一樣,身體也有些發軟,稍稍緩了一會兒,顧鳶端起茶幾上的水杯一飲而儘。
再次回到臥室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等遲瑜出來,客廳的燈還亮著,沙發上沒有人,茶幾上放著空掉的水杯。
不久前的場景又出現在腦海裡,遲瑜低咒一聲,煩躁地躺回去,把胳膊抬起來遮住眼睛,不過片刻又跑進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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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鳶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地接通電話,聽到手機裡傳出的聲音嚇得腦袋一空。
“我在你家門口。”薑煦庭言簡意賅地說。
顧鳶掀開被子躋上拖鞋跑出去,正好碰到剛從衛生間出來的遲瑜。
“你……”
“我表哥在門口。”
遲瑜怔住。
顧鳶把他推進自己的房間,又把客廳裡的行李箱也推進去,還好沙發已經收拾過了,暫時看不出什麼。
顧鳶正要去開門,遲瑜拿了件外套出來塞到她手裡。
顧鳶做了兩個深呼吸,打開門的時候麵部表情已經調整好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薑煦庭抬眉,“你不是應該先讓我進去?”
顧鳶側身,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看到薑煦庭手裡的行李箱,顧鳶的眼皮不可控製的跳了跳,“你要住家裡?”
薑煦庭四下看了眼,淡淡地反問:“你要讓我住酒店?”
顧鳶噎住,她在美國那段時間都有單獨的大房間,怎麼可能讓薑煦庭住酒店。想到家裡還有個人,顧鳶說道:“可是這邊比較小,不然去津灣那邊?”
“不用,你這邊不是有客房?而且這邊也方便一點。”薑煦庭說罷朝裡瞥了眼,“沒收拾?”
顧鳶知道再說很容易引人懷疑,隻好帶著他往客房走,“前幾天考試的時候阿姨住了,我還沒有收拾。”
“沒關係,我自己收拾。”薑煦庭把行李箱放到牆邊,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
房間裡確實有人住過的痕跡,但不是最近,起碼隔了幾天,薑煦庭回頭,“這個點已經不早了,你要不要去換件衣服下樓去吃早飯,還是冰箱裡有吃的我可以做。”
“我去換衣服。”
顧鳶快步走到房間,進去的時候遲瑜正大刺刺地坐在她的梳妝台前,手裡拿著那串藍色的手鏈。
看到顧鳶進來,遲瑜懶懶地抬眸,“走了?”
“沒有,表哥說他要住下,在收拾客房。”顧鳶走到床邊坐下,商量道:“我換個衣服帶他出去吃早飯,然後你再出去。”
遲瑜拉起顧鳶的手把手鏈戴上,勾著尾音懶散道:“我們這是在偷情?”
“什麼偷……”顧鳶的臉驀地一熱,“你彆亂說。”
“怎麼不是?”遲瑜傾身,視線灼灼地看著她的眼睛,“昨晚壓著我又親又摸,來人了把我藏起來,等會兒還得偷摸地走。”
顧鳶沉默了幾秒,捧住遲瑜的臉吻在唇角。
遲瑜:“……做什麼?”
“賄賂。”顧鳶說著又親了下。
遲瑜剛按住顧鳶的後頸,房門被敲響。
叩叩叩——
“顧鳶,好了沒有?”
顧鳶猛地推開遲瑜,朝外喊道:“馬上。”
等說完,顧鳶回頭,遲瑜倚在桌邊,眸色淡淡地看向她。
顧鳶:“對不起,你沒事吧?”
遲瑜:“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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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鳶和薑煦庭去外麵吃了早餐,薑煦庭也知道了顧鳶給同學輸血的事。
“要不請個鐘點工過來做飯,你這幾天的吃食也要注意。”薑煦庭說著打開手機,“我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來,你下午什麼安排。”
“要去趟醫院,然後和朋友一起去逛街。”顧鳶說完手機響了一聲,是遲瑜給她發的消息,已經到家了。
“同學?”薑煦庭問。
“是。”顧鳶放下手機,“約好一起去醫院的。”
薑煦庭吃完擦了擦嘴,“正好還有點時間,我送你過去。”
去醫院的路上,薑煦庭隨口說道:“回去的事,要跟你的同學告彆嗎?”
顧鳶垂下眼睫,嗓音淡淡,“已經告訴他們了。”
薑煦庭偏眸看了眼她,“姑姑的情況還算穩定,可以多待幾天。”
顧鳶把頭轉向窗外,沒有回薑煦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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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肖毅已經醒來,遲瑜、陳哲明、墨謙和餘荔分彆站在病床兩邊。
肖毅看著圍了一圈的人,虛虛道:“感謝大家百忙之中過來,要不先坐……”
餘荔冷聲道:“愚蠢。”
墨謙拉住她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