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那銀袍少年驚訝的聲音響起,“會不會太容易了?”
“被我的‘寂夜玉瓶’困住,還從不曾有誰能活著掙脫!”1
那女子的聲音悠悠響起,“不過,我倒也沒想到,劍客的轉世之身,竟會這麼弱,和當年的他相比,簡直也太不堪。”
聲音響起時,房間中的黑暗悄然消散。
銀袍少年依舊立在那,隻不過原本被他環抱的青色劍鞘,早已握在左手。
而在其右手,則握著一口仿若三尺青蛇般的道劍。
那他瘦弱的身影上,也湧動著一股無法形容的禁忌劍意,恐怖之極。
顯然,他之前蓄勢以待,打算出手!
而在蘇奕原先佇足的位置,則立著一個紫衣女子,青絲如瀑,肌膚勝雪,容貌格外明豔出眾。
在其手中,托著一個黑色玉瓶。
玉瓶僅半尺,仿似用幽暗深沉的一抹夜色煉製,通體呈現出一種幽冷神秘的黑色。
“小心點,先把那家夥煉死再說。”
銀袍少年提醒,“我可不想發生什麼差池,畢竟,那是劍客的轉世之身!”1
說話時,他依舊保持著蓄勢以待的姿態,不曾懈怠分毫。
紫衣女子嗯了一聲,指尖在手中的玉瓶上一抹。
轟!
玉瓶如若燃燒的夜色,蒸騰起一團混沌般的光焰。
而後,紫衣女子這才分出一縷神識,探入玉瓶內。
之前,她就是用這個被喚作“寂夜玉瓶”的禁忌寶物,把蘇奕六識隔絕,扭轉時空,把蘇奕徹底鎮壓於玉瓶內。
並且,在她的催動下,玉瓶內的規則力量已化作一抹刀鋒,將被困其中的蘇奕斬殺!
不過,紫衣女子也感覺這次得手太過容易,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故而她同樣不敢大意,打算再查看一番。
可當紫衣女子的神識剛探入玉瓶內,就見原本被斬殺的蘇奕,竟完好無損地立在那,正仰頭看向她的神識。
那神色間,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仿佛在說,就這?
這怎可能?!
紫衣女子心中猛地一緊,俏臉頓變。
她反應極為果斷,第一時間拋出手中的寂夜玉瓶。
同一時間,劍鳴聲響徹,早已蓄勢以待的銀袍少年一劍斬向那拋空而起的玉瓶。
兩者宛如有默契般,配合得天衣無縫。
並且,銀袍少年出劍那一刹,就已傾儘全力,看似簡單的一擊,實則內蘊足可威脅到鴻蒙主宰性命的殺伐之氣。
砰!
寂夜玉瓶四分五裂。
果然不出紫衣女子所料,看似被困的蘇奕,實則擁有擊碎玉瓶的恐怖戰力!
不過,紫衣女子確信,蘇奕逃不開銀袍少年這一劍!1
果然,在玉瓶炸碎那一瞬,蘇奕的身影出現,而銀袍少年這一劍也已迎頭斬來。
紫衣女子腦海中甚至已浮現出蘇奕被斬時的血腥畫麵。
可下一瞬,紫衣女子的神色就凝固。
銀袍少年更是臉色大變。
因為那斬在蘇奕身上的一劍,竟寸寸炸碎,都沒能破開蘇奕那一身的防禦力量!
劍氣爆碎,爆綻出的光雨,照得兩人神色一陣明滅,全都呆滯在那,無法想象蘇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蘇奕則像沒事人般,隨手撣了撣衣袍,道:“作為鴻蒙主宰,卻也這般偷襲他人,真沒出息。”
紫衣女子背脊發寒,無法想象,蘇奕究竟是如何做到。
而銀袍少年則身影一閃,就轉身而逃。
卻見蘇奕大手一抓。
銀袍少年就被隔空抓來!
“你……”
銀袍少年驚駭,正欲說什麼,就被蘇奕隨手扭斷脖子。
哢嚓!
骨骼爆碎的聲音響起時,銀袍少年的腦袋軟綿綿地墜落肩膀,他一身的生機,都被徹底摧垮抹除掉!
隻剩下一具死氣沉沉的軀殼!
“這……”
紫衣女子腦袋轟的一聲,如遭雷擊,身心都在顫栗,被驚嚇到了。
銀袍少年的實力,她最為了解,早在混沌最初時,就已是在封天台上留名的“虎惕劍仙”!1
誰能想到,在蘇奕麵前,銀袍少年會如土雞瓦狗般,被蘇奕扭斷脖子而死?
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湧上紫衣女子心頭,這一刻的她,麵對蘇奕時,就像麵對當年的劍客那般絕望。1
“你……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紫衣女子結結巴巴開口,試圖拖延時間,尋覓生機。
蘇奕搖了搖頭,“都已不重要。”2
聲音剛響起。
一抹劍氣乍現。
下一刻,紫衣女子就軟綿綿躺在地上,成了一具被抹掉性命本源的死屍!
蘇奕袖袍一揮,收起這兩人的屍體,目光望向窗外。
“也不知黑狗那邊如何了。”
蘇奕一步邁出,身影憑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