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霄大感意外,試探道:“師伯,若我沒有這麼做,您會怎麼看我?”
武擎淡淡道:“一個連自己劍心都背棄的人,不配讓我怎麼看!”
楊淩霄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今日若有一念之差,或許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了!
武擎道,“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邊便可。”
楊淩霄頓時輕鬆下來,“師伯,商無悔那邊該如何交代?”
武擎心不在焉道:“他算個球!”
……
寂忘大殿。
侍劍者獨坐在那一麵牆壁前,一直未曾動過。
商無悔走進大殿,笑道:“姓蘇的那小子挺會唬人的,差點就讓我以為自己的身份露餡了。”
侍劍者道:“相比起來,他才更像個劍修。”
商無悔淡淡道,“畢竟是我的轉世之身,若他不夠厲害,當年在神域時就已經死了。”
侍劍者沉默不語。
商無悔則問道:“我此次來找你,是想確定一件事,那蘇奕究竟用了什麼辦法,竟能陸續得到月曜、日曜兩種大道規則?”
侍劍者道:“他是你的轉世之身,你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
商無悔皺了皺眉,旋即笑道,“如此也好,於我而言,未嘗不是一樁天大的好事!”
說罷,他轉身而去。
大殿內,又隻剩下侍劍者一人。
他坐在那,一縷星輝從牆壁上飄落身前,悄然間勾勒出一幕景象——
那一幕景象中,蘇奕站在埋劍亭劍塚前,拿出一壺酒,傾灑地麵。
侍劍者忽地輕聲一歎。
可惜,轉世之身又如何,終究不是江無塵了。
……
時間一天又一天過去。
蘇奕分彆去了埋劍亭、煉魔窟、長寧牌樓等地方。
那是九曜古城一個個機緣之地,古來至今的歲月中,每一批進入九曜古城的強者,都會前往這些機緣之地碰一碰機會。
或許得不到什麼大造化,但也能獲得一些對修煉大有裨益的好處。
比如在煉魔窟修行,可借助其中的凶煞之氣淬煉道軀、砥礪心境。
在長寧牌樓上,則銘刻著從末法時代遺留下來的傳承烙印,密密麻麻,足有上千種之多。
據說這些傳承烙印,皆是末法時代駐守在九曜古城中的強大存在所留。
其中一些傳承,更是直指天君大道。
但曆經歲月的磨蝕,許多傳承烙印都已磨損不堪,隻能感應到一些傳承氣息。
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修道者獲益匪淺。
蘇奕在這裡盤桓了足足三天。
每一種傳承烙印,都被他靜心感悟、揣摩、推???????????????演。
再比如“煉兵池”。
是一處淬煉道兵的天然雷池。
雖然到如今,煉兵池中的力量已瀕臨枯竭,無法用來淬煉道兵,可盤膝坐在一側,則能感應到各種各樣的道兵氣息,對自身淬煉本命寶物同樣大有裨益。
在蘇奕探尋機緣期間,災禍潮汐又一次爆發,席卷九曜禁區各地。
那些外出探尋機緣的修道者全都返回。
蘇奕明顯察覺到,返回城中的修道者少了許多。
熟悉的麵孔中,少了柳天辰、溫秀然,隻剩下一個雲橋君。
當時,蘇奕和雲橋君見了一麵。
雲橋君這位文洲逍遙境第一人,明顯滄桑了不少,隻感慨說,文洲太小,大道太大,以後我會前往上五洲修行。
蘇奕沒說什麼。
彼此的關係,還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可出乎蘇奕意料,雲橋君則無比鄭重地向蘇奕見了一禮,說,“此次九曜禁區之行,能和道友相識,是我此生之幸事!”
說罷,便轉身而去。
這一天,是九曜禁區橫空出現的第十四天。
再過半個月,九曜禁區就將重新消失。
沒人知道的是,蘇奕已經陸續在參天蓮台、烽火台、埋劍亭、煉魔窟、長寧牌坊、煉兵池、擂鼓山等地,分彆獲得了月曜、日曜、金曜、火曜、木曜、水曜、土曜、等七種規則力量。
隻剩下羅睺、計都兩種大道規則不曾掌握。
羅睺,世間有一種古老的異種凶物,便被稱作羅睺。
而在九曜規則中,羅睺和計都兩種規則最為神秘和禁忌。
羅睺為九曜星首。
計都為九曜星尾。
前者主殺孽、罪惡。
後者主災禍、禍亂。
這兩種大道規則,乃是構成九曜規則的核心。
除此,九曜中的“金木水火土五”曜被列為九曜之本,萬星之根。
日曜和月曜,則被稱作眾星之魂。
正是這九種規則,一起構建出了契合命運的一種至高大道規則。
這一點,和由彼岸、沉淪、裁決、終結等大道奧義一起組成的輪回規則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