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清盤腿坐在江綰禾身邊,她要珍珠他就遞一顆,要金線,沈毅清就幫她繞開,沈毅清怕熱熔膠燙到她,就幫她粘好,但是還是難免被江綰禾嫌棄他礙手礙腳。
江綰禾一上午的時間就做好了一隻,“怎麼樣,還可以嗎。“
沈毅清誇了兩句“這還不可以,大師也就這水平了吧。”
陳最給沈毅清打了電話,“老板,今晚慶功宴。”
沈毅清放下手裡的珍珠金線去了一旁,“嗯,知道了,史淮兵怎麼說。”
“他估計馬上就要找您了…..”陳最話還沒說完,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史淮兵一拳。
電話的另一端的嘈雜了起來,沈毅清掛了電話,給盧楠打過去,“你去幫我個忙。”
沈毅清彎腰在江綰禾耳畔說“我有點兒事,晚上不回來吃飯。”
“怎麼了,很著急嗎。”江綰禾看到沈毅清的臉色不是很好。
“沒事,不用管,一會兒我給你點餐,有人給你送上來。”沈毅清著急出了門。
江綰禾起身幫他打領帶,“你不吃午飯了。”
“不吃了,來不及,你好好吃飯。”沈毅清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就急著出了門。
沈毅清趕到的時候,盧楠正在和史淮兵交涉,陳最的嘴角被打出了血,顴骨也腫了起來。
史淮兵一見沈毅起來了,就立刻傾瀉著委屈,“這孫子玩我,沈哥,你不會不知道吧,這麼大的事。”
沈毅清看都沒看他一眼,指了指史淮兵身邊的人,示意他們放了陳最。
史淮兵雖心裡不服,但是沈毅清他也不敢得罪,他抬手放了人。
沈毅清坐在沙發上,轉著自己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腕表,漫不經心的說“淮兵,你打的這一拳,我得找回來。”
“沈哥,這件事我求您的時候,我們說好了……您不能這麼坑兄弟啊。”
沈毅清唇角微勾“誰是你兄弟,你一拳拳打在景明臉上的時候,當我們是兄弟了嗎,還是你欺負景明處處散謠言的時候,把我們當兄弟了?”
史淮兵沒想到這麼久的事,沈毅清居然還記得,當年賀景明可不是像現在一樣這麼流裡流氣的,當年他三腳踹不出個屁,妥妥的三好學生,他又是最小的,挨欺負的也是他。
賀景明的父親比他母親大十幾歲,人人都說他母親是小三上位,自然對他也不待見,他父母都是顧全大局的人,對於這些流言蜚語,也不過多解釋。
而史淮兵比賀景明大一歲,他特彆看不慣沈毅清他們這一些人自視清高的樣子,把矛頭指向了賀景明,叫了一些不務正業的富家子弟欺負賀景明。
賀景明起初反抗過,甚至告訴了沈毅清他們,陸驍帶頭把史淮兵他們打了一頓,但是換來的是更過分的暴力,而那一次,差點兒要了賀景明的命,也差點兒搭進去江綰禾的命。
史淮兵咽了咽口水,“沈哥,當時年少氣盛,不懂事……”
沈毅清也沒給他敘舊,懺悔的餘地,“甭說那個,這生意,我可一開始就沒說不爭,你打了我的人,就是打了我的臉,道歉。”
史淮兵咬緊牙關,鞠躬說了句對不起,帶著人走了,他以後的好幾個項目都要經沈毅清的公司之手,他得罪不起。
不管沈毅清是因為他姨夫的事,還是因為當年賀景明的事遷怒於他,史淮兵都知道,那不過是個幌子,沈毅清的目的就是要整他,讓他明白什麼人可以動,什麼人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