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楠在一旁膽戰心驚,以為兩個人會大打出手,“你是為了老幺嗎你,你拿著老幺當幌子呢吧,還不是因為他姨夫動了你的心肝寶貝,得,史淮兵是出氣筒。”
沈毅清係上扣子,站起來往外走,“是啊,所以我要整他,你有意見嗎。”
沈毅清看著江綰禾肩上那疤,他心裡針紮似的疼,他當然得給史淮兵一個下馬威。
盧楠雙手一攤,“我是沒意見,你爸的意見馬上就來,沈大爺您等著吧您。”
沈毅清回頭看了一眼陳最,讓人打的鼻青臉腫的,“行了,你這幾天彆來了,給你放假,工資照發,獎金翻倍,趕緊回去看看去。”
陳最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沒事,我能……”
“能什麼能,雖然我是萬惡的資本家,但是我不壓榨你,趕緊回去上藥去,”沈毅清把車鑰匙扔給陳最,“這車賞你了,我坐盧楠的車回去。”
這車是沈毅清剛提的,上次那車江綰禾出事,他開的著急剮蹭了,他也不願再修,直接換了新的,提了兩天沒到又給了陳最。
盧楠把車倒出來,“怎麼著,你不參加慶功宴去。”
沈毅清合上眼,“我不去,我這個節骨眼上還慶功宴,我真是皮緊了。”
“怕我叔打你?得,叔打你的時候你可得給我來個信兒,我得瞧瞧去,得有六七年沒看著你爸揍你了。”盧楠想想都覺得美。
沈毅清上一次挨揍是七年前,那時他和盧婠剛分手,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還在馬路上飆車,差點兒給自己撞成殘廢。
沈毅清出院後,沈叢深確定他的身體都恢複好了,拿著荊條狠狠的抽了他一頓,抽的他身上皮開肉綻,沈毅清也不敢動,就這麼跪在院子中間,額頭上的汗珠直往外冒,他咬緊牙關一聲疼都不敢喊,沈毅雯和林霜心疼的躲在一邊直哭。
那荊條是從小到大沈叢深專門拿來打他的,那次之後,那荊條就再也找不到了,被沈家老爺子給扔了,家裡再也沒出現過一個條狀的東西。
現在沈毅清回想起來都覺得疼,他爸抽他的時候可是一點勁兒沒省著。
盧楠把車停穩,“行了,下車吧,沈大爺。”
“走了。”沈毅清甩上門,跟著一塊上了樓。
江綰禾兩隻喜杯剛剛做好,忙活了一整天,現在正忙著打包。
沈毅清進了門,“回來了。”
江綰禾放下手裡的東西,跑過去,接下他脫掉的外套,“咦,怎麼今天這麼早啊,不在外麵吃飯嗎。”
“今天忙完就回來了。”沈毅清前腳剛踏進來,手機鈴聲就響了。
沈毅清看都沒看就知道是他爹打得,他捂住口袋,親了一口江綰禾,“我可能一會兒就缺胳膊少腿了。”
江綰禾催他接電話,“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接電話啊。”
沈毅清拿出手機“喂,爸,您找我。”
“給我滾回來!”
這聲音直接傳進了江綰禾的耳朵裡,聽起來沈叢深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