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禾“我是說賀景明,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當初救了賀景明。”
“嗯,知道。”
“你都知道,可你為什麼沒問我。”
沈毅清低下頭,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因為我知道那是你心裡的傷疤,我不忍心讓你剖開給我看。”
江綰禾綣起膝蓋,把臉埋進去,聲音顫抖著“沈毅清,你乾嘛對我這麼好啊……”
沈毅清把她抱在懷裡哄著,他完全不敢想那段日子江綰禾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是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副性格溫軟的模樣,“他們不會再找到你了,文初一消失了,隻有江綰禾,他們不會再影響江綰禾未來的人生。”
沈毅清抬手拂去她臉上冰涼的淚珠,這一滴滴眼淚落進了他的心底。
淩晨四點,透過窗簾可以隱隱看到天亮了。
江綰禾徹夜未眠,她每每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十年前的畫麵,有時她睡著了甚至會夢到那些壞人已經得逞了,她在夢裡拽著自己那已經被撕碎的裙子哭喊。
沈毅清就這麼抱著她,陪她躺了一宿,他也不敢睡,他怕江綰禾萬一害怕卻又不敢喊醒他。
沈毅清知道這種創傷是不容易被療愈的。
枕頭乾了又被淚水打濕,她哽咽著,“沈毅清,婚禮結束了,我可不可以去看心理醫生…..”
沈毅清感覺到了懷裡的人在輕顫著,他抱緊她,“可以,不怕,我給你找醫生。”
江綰禾轉過身,把臉埋進他的懷裡,“我恨死他們了……”
沈毅清心裡像是被壓了千斤石頭了,悶的無法呼吸,如果不是沈叢深一直阻攔他,他一定會有一百種方式讓史家下台。
江綰禾第二天紅著一雙眼去了汪雨霏那邊,等著接親。
沈毅清一直不放心,又擔心賀景明看出破綻,最後江綰禾催著他走了。
沈毅清還一會兒一通電話問她困不困,要不要接她出來睡一會兒,江綰禾哭笑不得,說自己沒事。
盧楠看著幾個人身上多少都有點兒傷,調侃了一句“戰損伴郎團。”
代銳明一笑肚皮都跟著疼,“我感覺我昨天用勁兒用大了,我肉皮疼。”
盧楠清了清嗓子,認真了起來,“剛剛胡婷鈺說了,這事咱要統一口徑,隻要問起來為什麼打那麼狠,就說史淮兵這個不長眼的對汪雨霏不懷好意。”
陸驍躺在沙上打盹,“唉,你怎麼不說對胡婷鈺不懷好意啊。”
賀景明剛在外麵轉了一圈回來,“你說胡婷鈺?誰敢對她不懷好意啊。”
盧楠“這事是你媳婦說的,她說南南還沒結婚,不能毀名聲,江綰禾沒身份沒背景的,沈叔要是知道了沈毅清乾了這麼多混蛋事都是為了一個姑娘,後果很嚴重,再說了咱幾個身上多少都有點兒傷,總不能是咱一方的錯吧。”
沈毅清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但是沒搭話,默許了他們說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這說個不停。
“一會兒化妝師來了,咱彆讓他給咱們遮住這些傷,就是得讓爸媽知道這事,不是咱們的錯啊,他史淮兵有錯在先。”
“你說史淮兵這名起的真有水準,史淮兵,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