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搖頭歎氣,正要下旨,外頭太監跌跌撞撞跑進來,高聲疾呼:“報!”
所有人尋聲看去,那太監跪倒在地,冷汗淋漓,“稟皇上,下麵來報,西北軍鎮北軍嘩變,現在、現在……”
李珂臉白如紙:“現在如何了?”
那太監吞口唾沫,高呼:“現在京郊已經打起來,火光衝天啊!”
陳煥腦子如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到此時,才徹底清醒了,他跳起來指著衛逸破口大罵:“是你設計害我!”
隻是馬成幾個哪容他放肆,撲上來攔住:“你乾什麼?”
陳家這邊將領也跟著衝上來,就在大殿裡,這些軍人叫罵著打成了一團。
李珂站在皇座上,臉漲得通紅:“反了你們!”看著衛逸的眼神更是跟刀子一樣。
衛逸把官袍一脫,在正中一跪:“臣有罪!但憑皇上處置!”
太監在一旁戰戰兢兢打著顫地說:“西北軍一路殺進鎮北軍營,如今鎮北軍營已經被燒了大半了。”如土雞瓦狗般,被打的潰不成軍。
陳煥臉上紫紅色一片,跟茄子似的,李珂滿肚子話全都堵在了喉嚨口,身子輕微顫抖起來。
申首輔暗歎口氣,上來說道:“眼下平複士兵情緒才是要緊。追究不追究的咱回頭再說,安國公,還請速速去兵營鎮壓此次嘩變才好!”
陳煥看看申首輔,殺氣四溢。申首輔苦笑一聲,表示自己也沒辦法。他陰狠地咬緊了牙根:“臣請旨,一並去鎮壓此次嘩變!”
李珂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還派了禦林軍心腹愛將雲若陽一起前去。
隊伍還沒出京城大門,遠遠便見遠處塵埃飛揚,土地震動,竟是有大批騎兵到來。
雲若陽第一個變了顏色,鬨不清是誰的部隊。陳煥心頭一跳,跟左右使個眼色要先走,背心猛地一疼,卻是他身邊一個親衛猛然偷襲,還來不及反應,人就從馬上栽倒了下去。那親衛高喊一聲:“陳老狗,你奸汙我心愛人,今兒這便是你的報應。”反手一刀,自儘死了!
雲若陽目瞪口呆,接著,就看著遠方塵煙滾滾處,高高豎起的“衛”字旗……
陳家敗得如此之快,叫人瞠目結舌。
短短一天時間,主帥重傷,生死不知,軍營傷亡超兩萬人,被炸毀焚燒的物資糧食更是天文數字。
西北軍還守在城外,高聲叫著要皇帝給西北軍個公道。
“我們將軍好脾氣,一直叫我們忍忍忍,士可殺不可辱,陳家欺人太甚,一直挑釁,真當我們軟柿子?”
“陳家要不賠禮道歉,這事沒完!”
衛逸對著皇帝表示,哎呀,這些孩子實在太不聽話了,真對不住,我去勸勸,嘖,唉,慚愧,他們不聽我的。
我有罪,我有錯,你們儘管罰我,我都認。我這就交出兵權……
李珂:“……”
申首輔:“……”
德宜長公主:“……”
我去你的吧!
副將陳家長子陳佑很識趣地服了軟,往衛家送了厚禮,真切賠禮:“是我父親一時糊塗,還請安國公海涵。我們兩家本是盟友,守望相助,又何必兵箭相向,到時豈不是叫外人撿了便宜?”
衛逸看著賭咒發誓會約束好底下人,等整頓好下麵人就立刻回東北老家的陳佑,再看看他送來的十萬兩銀票,和氣地笑道:“我們西北漢子性子直脾氣燥,我也沒想到他們這麼衝動,就這麼跟你們的人乾起來了……這事我們也有錯……”
哈哈笑兩聲,說些場麵話,這件事算是揭過去了。
但造成的影響,卻才剛剛開始。
首先是盟友的洪張周三家,第一時間來了人,再一次跟衛逸確定了盟友合作關係,表示大家結盟的心都很真誠,絕對不會跟老陳家一樣的衛逸你儘管放心。
然後是雲家申首輔,再沒敢對這次兵變吭一個字,反而是陳家,落了個管束不利的罪名,陳煥因“病”的國公爵位直接被奪給了陳佑——就不知道他這“病”還有沒有機會好!
李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申斥了付家,罪名有順天府呈上來的什麼縱奴行凶,族人坑害百姓,貪汙受賄等等罪名,付家多名族人被下獄,付家主被訓斥,罷官在家!
之前逼著劉家納妾的那戶付姓旁支,直接消失在了京城。
第二天,衛雅婷設宴請衛逸吃飯,中間李珂過來,笑眯眯叫二弟,說自己之前叫人蒙蔽,委屈了他,讓他彆往心裡去。還有李泰也來了,親親熱熱叫著舅舅,衛逸也便笑著,叫皇上、娘娘,說自己完全沒往心裡去,大家你好我好,都挺好。
孟霏在他喝得半醉被送回來後讓人把他扶進門,擰帕子給他擦臉。溫熱的毛巾才貼上他的臉,她的手腕猛然叫他抓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後麵可能還有一章,但會用手機碼字,如果錯彆字多,明天再改,先跟大家說一下,如果介意,直接明天來看。作者馬虎大意,這裡先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