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袁尚悻悻然的隨著文醜往眾將官那裡去。
袁尚剛剛熱血的激情,一瞬間被澆滅了。這就是殘酷的現實,自己的武藝水平,在文醜麵前不過是一合之將!
想起來也是非常合理的,文醜能以一敵二對戰徐晃張遼二將獲勝,而袁尚在張遼手下是三回合就敗退,今日一戰,袁尚不止跨了兩三階對戰文醜,可不是得一回合就戰敗。
袁尚暗忖怪不得剛剛顏良文醜麵對自己的比試請求麵有難色,就是因為久經沙場的二人早就看出袁尚實力不濟,以他二人強悍的武藝,就算是放水,袁尚也走不過一回合。
剛剛文醜放棄長槍的距離優勢搶攻自己,已經是放水了!若是他全力一擊,袁尚彆一回合了,一照麵沒過,弄不好就被一槍戳死了!
文醜從氣力,速度與反應,作戰經驗等諸多方麵都遠超自己兩到三階!
氣力值,文醜以槍杆輕鬆敲掉袁尚的鴛鴦雙刀,這一擊和大人拿捏孩一般,這般巨力之猛烈可謂是“侵略如火”!
出招速度上,文醜更是恐怖,袁尚先出招,他後出招,竟然還是做到後發先至,半路便把自己的招式破解了,對應一句話“迅疾如風”!
經驗上,文醜早就看透自己的招式,探出自己的不足,於是這才有讓招,破招,再讓招的騷操作,當真是“穩如泰山”!(袁尚又改為“穩如老狗”)
“侵略如火”、“迅疾如風”、“穩如泰山”,文醜這位武將不愧是河北武將中的翹首!
而顏良比他還要強一些!那麼能擊殺顏良文醜的關羽呢?還有讓關羽張飛二人聯手都吃不消的呂布呢?這都沒法想了!
袁尚一合戰敗,眾軍士們一陣哄笑。
袁尚自己也覺得自己可笑。剛剛比試時還以為自己有優勢,結果被現實啪啪打臉。怪不得顏良壓根不下場和自己比試,看來自己真的沒有資格和他對戰,要不是衝著自己主公三公子的身份,這二將壓根不會拿正眼看自己!
想到這,袁尚忽然大笑起來,這笑聲把眾將和眾軍士都笑懵了,明明挺丟臉的事情,袁尚為何還要大笑?
袁尚笑原因有二,其一這一敗來得非常及時,不早不晚,打醒了自己,讓自己清醒和能夠自我定位,免得讓自己有謎之自信,今後不會吃大虧;其二他心中著實敬佩顏良文醜二饒武藝,有此二人冀州兵馬如虎添翼!
袁尚大笑後道“我冀州有如此猛將,且不止一員,真是幸甚至哉!佑我袁家啊!”
袁尚遂下馬與文醜回到演武場的帥台,與眾將士話。袁尚瞬間再無失敗的頹廢感,反倒是心情極佳,一方麵不住的誇讚文醜的武藝,並褒揚其他齊名的武將,尤其是顏良,另一方麵也不斷的自嘲,武藝低微,還敢挑戰如此強者,希望眾將不要笑話自己的初生牛犢不自量力。
眾將也是一陣笑,張合直言道“三公子敗給文醜將軍不丟饒,整個河北能與他對陣而不輸的也沒幾個人。今後三公子若是需要對練,末將願為陪練。”
袁尚不由得感歎,還是儒將懂得讓人下台階啊!
顏良文醜也對袁尚的這一反應頗有好感,畢竟袁尚沒有拿主公三公子的身份壓人,更沒有打不起,輸不起,相反有種“心服口服”的感覺,有種大丈夫坦蕩的胸懷。袁尚對二饒褒獎更是多以摘引主公袁紹的話,例如“怪不得父親當年做十八路諸侯盟主時,遭遇猛將華雄連續斬殺盟軍將領後,麾下顏良文醜二將若在此,豈能讓華雄逞凶?!”
顏良傲氣,文醜孤僻,二人出自寒門,非常在意彆饒評價,如今袁尚如此誇獎,讓二人心中對袁尚多了幾分親近。但僅僅是親近,遠遠沒有到歸順的程度。
最後袁尚對顏良文醜訂下酒約,過幾日要請二將喝酒,顏良笑著推辭了,文醜笑笑不話。
經過此番比試,袁尚堅定一個信念,無論如何要把顏良文醜拿下,收為己用!這等猛將是自己人,則如虎添翼,若為敵人,則是索命的閻羅!
袁尚借機與眾將討論起軍務,例如訓練、軍紀和後勤等事,聊了許久,最後他看看時候不早了,該去找父帥回家收拾河東劉氏了,便告辭,往袁紹休息的營帳而去。
路上,袁尚經過一個大帳,竟然從裡麵聽到喝酒行令的聲音!心中不免惱火!整個軍營都在操練或者忙著各種軍務。竟然有人在沒黑的時候就在營帳中喝酒!究竟是誰如此胡來?!
袁尚見狀直接往帳內走去,卻被門口的兩個衛兵攔住,其中一個道“這位將軍麵生得很,敢問找我家將軍所為何事?”
袁尚一愣,腦子飛快的反應過來,敢在軍營中飲酒的將軍,還能有誰?再聽帳內推杯換盞應該是兩個人,那自然就是酒蒙子二人組——淳於瓊和呂威璜了!
想到這,袁尚便停住了腳步,扭頭離開了。他如今剛剛出仕入伍,還不到清剿兩饒時候,目前也沒有這個實力。而且即便通知袁紹二將軍營中飲酒,袁紹不過斥責兩句了事。袁尚已經在其它地方埋好了大坑等著這二人往坑裡跳,此時還不到清算的時候。
袁尚來到袁紹的營帳外,通傳後進了營帳,卻看見有袁紹身邊立著一個妾正在服侍他穿盔甲。
袁尚表麵上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般,正常的施禮,準備和袁紹過會一起回府。但他心中卻有一萬隻草泥馬跑過。
怪不得淳於瓊和呂威璜敢在軍營中無視軍紀飲酒,敢情主帥還金屋藏嬌呢!也怪不得父親這一年來經常在軍營一住就是十多,就連過去時常寵幸的齊夫人那邊也很少去了,原來他在軍營這個地中,過得異常滋潤呢。
袁尚心中不滿,但表麵上雲淡風輕,好似無事發生。他知道自己萬萬不能因為這些私生活的瑣事影響袁紹對自己的觀感,畢竟他需要父帥的支持,從而獲得更多的信任和權力,以為日後的奪嫡之爭而做準備。
父子出了營帳便在親兵的護衛下往府中前校
路上袁紹用略有點尷尬和心虛,但依舊保持著父親高高在上的態度,對袁尚道“在軍營裡的事情不必和你的你的母親以及姨母多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袁尚乖巧的答應,他才不會把父親金屋藏嬌的事情告訴家裡呢。不過他還是把與文醜比試失利的事情告訴了袁紹。
袁紹倒不以為然,畢竟文醜的武藝他是最清楚的,輸給文醜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此袁紹隻讓他日後加緊練武便沒再彆的。
父子二人來到府中,剛下馬,便看到劉夫人和河東劉氏家主劉樊,兩個人跪在大門內,兩人皆是手中托著一根荊條,一副請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