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猶豫什麼?!我要你以審氏家族的名義發誓!一定在城破時燒毀糧倉府庫!”審配歇斯底裡的對著審榮吼道。
審榮無奈之下隻好以宗族之名起誓,之後被審配推走,趕往城中糧倉去了。
審配回到城牆戰場,看到城下還有大量的黑山賊在圍攻,遠處也有一大片火把,審配知道這是黑山賊的後備攻城力量。
審配自知城快守不住了,於是也不再去上前廝殺,而是把這把劍留給自己,免得最後時候被俘受辱!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間,東方的夜幕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撕裂。一支騎兵隊伍如同從黑暗中脫穎而出的利劍,直刺黑山賊的背脊。那支隊伍由一個身材魁梧、勇往無前的武將率領,他身披鐵甲,手持一口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是援軍!是援軍到了!”城牆上的守軍士氣大振,他們重新振作精神,準備迎接這場生死轉折。
那位武將高舉大刀,率領著騎兵隊伍衝鋒陷陣。他們如同猛虎下山,所向披靡,將城下一心攻城的黑山賊打得七零八落。馬蹄聲響徹夜空,騎兵的衝擊讓黑山賊心驚膽戰。
從哪冒出來一支如此彪悍的騎兵隊伍?
“給我衝!撕碎這些烏合之眾!”武將大聲吼叫著,聲音中充滿了怒氣和激情。
騎兵們應聲而動,他們手中的長杆武器如同收割生命的鐮刀,在黑山賊中間留下一道道血色軌跡。黑山賊原本以為已經攻破城池在望,卻沒想到背後突然殺出一支神秘而強悍的騎兵隊伍。
城牆之下,戰場變得更加混亂。黑山賊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攪得方寸大亂,許多人在恐慌中四處逃竄。那些正在攀爬雲梯的士卒更是措手不及,在雲梯被連根拔起時稀裡糊塗地從高空墜落。
“保護雲梯!”黑山賊的一些頭目怒吼著試圖組織反擊,但已經無濟於事。騎兵隊伍所到之處,雲梯紛紛倒塌,士卒們慘叫著從高空摔落,生生被摔成肉泥。
那員武將率領著騎兵隊伍在黑山賊中穿梭斬殺,仿佛秋風掃落葉般輕鬆自如。他們不僅打亂了敵人的攻勢,更是徹底摧毀了敵人的士氣。
城牆上的審配見狀心中大定,“天佑我也!”他揮舞著劍帶領守軍反擊,“將士們!現在是反攻之時!”
守軍士氣如虹,在城頭利用弓箭配合援軍的騎兵射殺黑山賊的步兵。黑山賊無法抵擋這突如其來的強大攻勢,在混亂中潰不成軍。
這支騎兵正是安陽大營中廖化率領的先鋒騎兵營!
他們在守軍最危急,也是攻城部隊最薄弱的時候恰如其分的出現了!
步兵在攻城時最怕騎兵衝鋒,因為部隊的陣型完全不是防禦陣型,以散亂的陣型麵對騎兵的衝鋒無異於待宰的羔羊。
原因很簡單,沒有防禦陣型的情況下,分散站位的步兵無法降低騎兵的動能和馬速!
也就是說騎兵可以一直保持馬奔跑的動能,從而快速的從敵軍東邊殺到敵軍西邊!而防禦陣型,騎兵一旦被長槍和盾牌集中力量阻滯,馬就會停下來,這樣戰鬥力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騎兵強就是強在移動速度和巨大的動能。戰馬移動中帶給騎兵巨大的能量,每次揮舞兵器都會帶著馬匹奔跑時的力量和速度。
攻城的四千黑山賊被廖化一個衝鋒就乾掉了一千多人!
廖化從東一路殺到西,分布在城門前一線的黑山賊簡直成了“排隊”等死的隊伍!廖化號令先鋒騎兵營調轉馬頭,再次的從西往東殺!
廖化身先士卒,他手中的長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芒。每一次揮舞都是精準而致命的,他的刀法既簡潔又高效,每一次斬擊都直取敵人要害。
廖化的長刀仿佛一頭猛獸,在戰場上舞動著死亡之舞。他左劈右砍,刀鋒所過之處,敵人的盔甲和肉體都無法抵擋。他的動作流暢而迅猛,仿佛是在進行一場致命的屠殺。每當刀鋒斬下,總有敵人倒下;每當馬蹄掠過,總有生命消逝。廖化的刀法本身不精,但是他的每次攻殺都帶著一股原始的野蠻。戰場上不需要任何人性和憐憫,越是能化身為野獸化身為野蠻,軍隊的戰鬥力就越強!
黑山賊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攪得手足無措。他們原本以為勝利在望,卻沒想到會有這樣一支精銳騎兵在背後給予致命一擊。恐懼開始在他們心中蔓延,原本凶狠的眼神變得驚恐不已。
被追殺時的黑山賊士兵們慘狀令人觸目驚心。有些人在逃跑中被長刀斬落馬下,血液染紅了泥土;有些人則被馬蹄無情地踐踏,在泥濘中掙紮著呼救;還有些人甚至沒有機會逃跑,就已經成為了屍體。
而審配重新獲得城牆的控製權,弓箭手們挽弓搭箭的瘋狂射擊著。箭雨下,黑山賊士兵們慘叫連連,他們頭頂的盾牌被穿透,身體被無情地釘在冰冷的大地上。此時的黑山賊麵對頭頂的箭矢狂雨,地麵麵對騎兵的無情衝殺。這種三維立體的全方麵打擊讓他們苦不堪言。
戰場上到處是哀嚎和慘叫聲,黑山賊士兵們丟盔棄甲、四散奔逃。他們曾經以為自己是攻不可破的洪流,如今卻像是被風暴吹散的浮萍。
廖化並未因此放緩追擊的步伐。他深知戰場上稍縱即逝的機會不容錯過。麵對逃往本陣的黑山賊,廖化一聲令下追殺窮寇!
戰場上追殺是最容易的,尤其是騎兵對步兵的追殺,從速度上,威力上,騎兵追殺都是步兵無法承受的。何況逃跑時是後背和屁股對著敵人,壓根沒有反抗,再者人腿跑不過馬腿,騎兵隻要追上後用長矛長刀攻擊敵人的後背後腦勺就能輕鬆擊殺!
而黑山賊本陣之中,張燕也命人鳴金收兵。他和曹仁都感到震驚,這突然而來的騎兵是哪一支袁軍?!上黨郡外圍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一個袁軍的信使都沒有放過。再者即便有漏網之魚,袁紹在並州和冀州南部豈有大軍?安陽大營早在半個月前就從晉陽去攻打幽州了。莫非這支軍隊是袁尚從鄴城帶來的?
如果是這樣,袁尚可是瘋了,他因為上黨郡就敢讓大本營鄴城空虛了嗎?鄴城有失就如同曹操失去了許昌!
曹仁久經沙場,不多時就冷靜下來。他顧不得冀州的鄴城,他在乎的是眼前的戰鬥!四千攻城隊伍轉眼間就損失大半,其餘的正在逃回,他知道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亂,要指揮軍隊以防禦騎兵的陣型抵禦那支約摸兩千人的騎兵隊伍!
之後再用手頭的後備軍隊反攻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