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雇傭兵吧。”
自稱雇傭兵的男人嘴角有著一道顯眼的缺口,看人時眼中沒有特彆的神采,而是眼皮虛蓋著,給人一種打不起勁的感覺。
違和感。
能夠明顯感受到的違和感。
立香隻是多看了兩眼,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份違和感的正體。
沒有咒力。
這個男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咒力!
沒有咒力卻有著這般壓迫感,要麼是對方是和自己一樣主神空間出來的怪咖,要麼是——
這個咒力世界的異類。
“天與咒縛?”
“哦~~眼力很不錯嘛,而且知識儲備量也比一般的高專小子要強。”用手上下掂著刀的男人挑眉咧嘴笑道。
“對對對~就是天與咒縛,一點咒力也沒有,對於伱們咒術師來說和毛蟲沒有區彆的家夥。”
“是嗎~”
立香舔舔自己嘴角溢出的血,那是反轉術式也來不及修複的內臟損傷,被藤丸立香判定為‘不會太影響戰鬥’所以被放置不管。
比起肉體的隱隱作痛,他更在意的是麵前的‘敵人’。
除去違和感外,最大的感受便是
壓迫感。
“但是,我倒是覺得,你可比羂索先生和那兩個特級咒靈更強,更勁.”
毫無疑問,如果是單純從咒力,亦或者說,能夠對自然造成的破壞來進行直覺判斷,藤丸會認為漏壺大於麵前的男人,甚至有著數倍的差距。
但要是論威脅自身性命的程度.
那麼這個男人,就有著大於漏壺數十倍的威脅感!
要用迦勒底的方式來打比方的話,那就是暗殺者和狂戰士的區彆。
純度的差距!
咚咚。
立香瞥向自己的胸肌,那裡的肌肉竟然都開始不自覺地跳動起來。
興奮以及驚懼,幾乎填滿胸腔。
“嗬嗬.”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然後眼球也跟著轉動,看向了藤丸立香手上的腦袋。
“那個可以給我嗎?”
“嗯,好啊。”
沒有猶豫,藤丸將那個腦袋隨手扔給了麵前的男人。
如此突兀,甚至不做任何牽製。
但那一瞬間,無論是淺笑的藤丸立香,亦或者仍在壞笑的男人都沒有半分詫異,兩人的視線,甚至沒有交錯於半空中旋轉的羂索腦袋。
而是在下一個瞬間同時消失在原地。
砰!!!!!
黑色的布鞋猛然踹擊在武士刀的側麵,表麵的咒力與鋼鐵碰撞滋出灼熱的火花,而無論藤丸亦或者暗殺者都不自覺露出了狂氣的獰笑。
媽的兄弟,你真是有著結實的muscle啊!!
強而有力,強而有力啊!!
“偷襲真不講道理啊。”
“是您先非法入侵的哦。”
“甘霖涼的,那你倒是貼牌啊~”暗殺者隨手把手中黑色的槍械向上拋去,然後在手槍下落之前手臂猛然下探,從腰間抽出一把末梢鏈接鎖鏈的鐮刀,向後拋去。
藤丸想要阻止,從身後隱蔽地甩出碎石,打算截斷對方的攻勢。
然而——
噗嗤。
鐮刀崩碎石頭,動能不減,被扔過頭的羂索腦袋被鏈刃勾中脖頸,然後鎖鏈作為吊繩纏住半空的樹枝,最終像是燒臘店的豬頭一樣被吊掛起來。
藤丸試著和麵前的人角力,但發現對方毫無咒力的情況下,肉體力量竟然在自己之上。
如果說藤丸立香能夠徒手掀翻小轎車,那這家夥就是能夠把貨車當足球踢飛出去了吧?
那麼,此時此刻的自己,又是否能夠贏了?
剛才的一擊隻是嘗試,若是能夠唬到對方露出破綻直接擒下最好,若是不行,也能夠完成兩點目的。
一是為了試探麵前敵人的實力。
二則是.
“好刀。”
“那當然,從你們咒具庫拿的。”
從暗殺者隨意的回答中得知咒具庫似乎也被襲擊,藤丸也不急躁,而是醇和問。
“這刀眼熟,我能問問名字嗎?”
“啊,這把——”
暗殺者也和藤丸那般不知所謂,被襲擊也不惱,被詢問就回答。
他隨手轉了個刀花,開口道。
“伯耆國什麼來著?”
“不記得了,不過使用者好像還挺有名的,叫那個宮.宮崎葵.不對,哦哦,想起來了——”
吊兒郎當的暗殺者在隨口說出模特姓名後改口,念出了那個日本家喻戶曉的名字。
“宮本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