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樣子那邊也結束了啊。”
放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嗡響,立香擺頭看向遠方露出笑容。他身體挺立,那結實的肌肉撞開碎裂的木屑,撥開煙塵,逐漸暴露在陽光之下。
他此刻的衣服已經徹底被燒毀了,就連褲子也不剩多少,任由身體浸泡在空氣之中。
遠遠看去,那簡直就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每一處都充滿了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黑色的碎發在高溫下依舊沒有被燒卻,雖有淩亂,卻絲毫不顯落魄。
頸部肌肉微微凸起,線條流暢,幾乎讓人忍不住親吻那血管,感受那灼熱的血流哇。
他的肩膀寬闊而有力,仿佛能夠如希臘神話的大力神般扛起整個世界,肌肉線條在煙霧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男性魅力。
雙臂肌肉結實而富有彈性,當他走路時自然揮動手臂,就像是重型的巨械在吊車的作用下搖擺。
胸部肌肉飽滿而緊致,像是一塊經過精心打磨的玉石,腹部線條清晰,肌肉層次分明,腰部柔韌而有力,為他的身形增添了幾分靈動和嫵媚。
完美的雕塑,完美的肉體,即便是苛刻如尼祿那樣的藝術家,也會不住讚歎,然後抓心撓肝,動手動腳了。
那是人之心,人之魂所鑄的肉身。
用刻苦,嘔心瀝血的鍛煉來超越藥物,超越神賜,又如何能不使人動容了?
相信,就連羂索也是如此覺得。
否則她如何會如此親密地貼近藤丸立香的肉體。
緊緊地被其溫暖俘獲!被那火熱的手掌包裹!像那樣.——
隻留腦袋,被立香死死抓手心之中!
脖頸為分界線被隔斷,隻留頭顱的羂索此刻就連眼球都開始逐漸乾癟,眼中的流光也開始黯淡下來,卻依舊撐起笑容。
“.真殘酷啊女人的身體照打不誤就算了,怎麼能把腦袋都轟下來了呢”
“我是男女平等主義者,以及——”立香笑笑。“酣暢淋漓的一戰,打的很爽,謝謝。”
“.沒讓你失望真是太好了不過,能夠在沒有領域的情況下戰勝持有完全領域的咒術師,你還真是怪物啊.”
“即便你活了千年也這麼覺得嗎?”
立香俏皮地歪頭。
“當然,像你這樣的例子,曆史上不會超過五人.”
“是嗎,我倒是覺得無論是我,五條,還是傑都能夠做到啊。”
藤丸打斷羂索的說辭。
“是他們太弱了吧。”少年不帶惡意,卻十分惡劣地說,“時代承載了人類的腳印,沒有超越古人的霸念,又如何將人類的頂點推向更高的山峰,更遙遠的彼岸——雖然我隻是平凡的普通人就是了。”
哈哈,這麼說英靈們會原諒我的吧?
隨便用手甩一甩,藤丸立香掃了兩眼,發現甚至沒有多少血液從羂索的斷裂的脖頸處滴落。
“把你的腦袋捏碎的話你會死嗎?”
“當然啦~不過能不能不要說那麼恐怖的話~”
羂索眯著眼,疲倦笑。
“殺人什麼的,藤丸君不會做的吧。”
“誰知道呢。”
立香的確不喜殺人。
咒靈也就算了,那並不屬於生命的範疇,所以藤丸立香會肆無忌憚地剝奪。
但是在他曾經的世界,無論是犯罪者,死徒,真祖,藤丸立香都沒有輕易取他們的性命。
理由很多,但最為主要的果然還是因為他不能夠去成為‘秩序’的破壞者吧。
雖然腦子已經壞掉了,已經被歡愉的衝動所填滿,但是藤丸立香深深知道程序的重要性,更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越過審判環節去裁定其他生命的生死,所以他會住手。
英靈們也認可他這麼做。
不在必要的情況下他不會殺生。
但——
現在並非那種情況。
羂索就是該死!就是得死!
而藤丸沒有動手,則是因為反轉術式不知為何有些下降,在緩慢恢複手臂的斷筋,而且——
砰!
忽然從腦後響起的槍鳴,藤丸立香小幅度地偏頭躲過,側目看去。
沒有影子,沒有氣息,隻有拂過傾斜的枝乾。
但.
藤丸攥緊手中的腦袋,試圖將其活生生捏爆,同時又再稍微轉動脖頸。
“喂喂喂,開什麼玩笑啊~我親愛的雇主啊,就這麼被生擒了,你會讓我很難辦的啊。”
在麵前。
正前方。
在那裡,站立著一個男人。
在自己背後響起的槍聲,卻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男人有著隻能用魁梧來形容的肌肉,如果是藤丸立香是完美的精瘦,那麼這個男人就是誇張的健碩。
宛如在巨大的岩石上印刻紋路,當他用力時,那緊繃的肌肉仿佛要撕裂衣物。此刻的他吊兒郎當地蹲在麵前的樹乾之上,一隻手拿著純黑色的格洛克手槍,一隻手則是拿著一把狹長的日本刀,寬厚的背上背著一個看上去略顯沉重的鐵棺,不知道裡麵放著什麼。
而男人嘴角帶笑,饒有興趣地俯瞰著藤丸立香。
蹲下時,能夠明顯看見對方壯碩過頭的大腿肌肉,像是兩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著他那如鐵塔般的身軀,肩膀已經無法用雙開門冰箱形容,更像是臃腫的肉之山,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能夠與公牛角力。
不,用那樣的說法來形容他大概有些許失禮了。
公牛?
絕對可以,輕易可以啊。
因為這家夥現在給藤丸立香的壓迫感——甚至在那全盛的漏壺之上!!
“這位小哥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