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看清之後, 西爾維婭再次把護符收回手裡,忍不住苦笑一聲暗自搖頭。
扉間真是好算計,他知道自己在他身死之後一定會離開木葉的, 便用這個東西想要繼續束縛她留在這裡。
“兩者同時存在時, 聽命於護符的持有者”。
仔細想想這條命令就知道其中蘊含的多少東西, 無論繼任的火影是誰、出身於哪個家族、是哪個派係,護符持有者隻會是彌生一人,她絕對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托付給其他人——她也沒有什麼能信任的人了。
朝霧彌生是創立木葉隱於千手和宇智波兄弟身後的第五人,那是她親自設計的藍圖,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背叛自己的村子。
隻要她還活著,就能強製把走上歪路的木葉帶回正道, 全部暗部的戰力甚至能從火影處分來權利, 連逼迫火影下台或者掀起政變都做得到。
他們兩個還真是一個敢給,一個敢拿。
對於扉間的信任, 西爾維婭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了, 她確實沒能留下來繼續看著自己的村子是如何發展的, 她離開了太久, 而木葉似乎發生了一些她無法理解的事情。
於是西爾維婭就暫時接下了代理火影的任務, 與風之國和砂隱村談判, 處理戰後的村子。
當年斑帶著九尾來襲之後,她也跟著一起做過恢複建設, 有一個領頭人總比現在木葉的一盤散沙強。
自來也是猿飛日斬的徒弟, 這一點西爾維婭在他們三個人“三忍”的名號傳遍天下時聽到過,但她離開木葉的時候, 猿飛班還沒有成立,自然是沒有見過的,也不知道這次襲擊木葉的主謀大蛇丸是什麼樣子。
他不肯成為火影, 想要讓綱手來做這個職位,這件事情不能她來溝通,門炎和小春幾次勸自來也未果,隻能同意由他帶著鳴人去尋找不知身在何處的千手綱手。
比起這些,又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據說是殺死宇智波一族的凶手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回到了木葉。
若不是因為這個,忙到焦頭爛額的西爾維婭都快忘記了止水拜托自己的事情。
消息剛剛報上來的時候,她立刻打算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宇智波鼬,特彆上忍阿斯瑪和紅報告他是一個擅長幻術的危險男子,可她還是執意想要去,無法從止水那裡得到的答案,說不定能在宇智波鼬這邊得知一些內情。
*
“所以,您又是誰呢?”
麵前這個黑袍上有紅色祥雲圖案的年輕男人禮貌地詢問攔住他和同伴去路的女人,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如此和藹的人居然會是殺害全族同胞的惡魔。
鬼鮫連防禦的姿勢都沒有擺出來——她看起來實在是太不像一個忍者了,沒有忍者會穿哪怕是簡化之後的和服。
況且那雙露出袖口外的手上沒有任何拿過武器的痕跡。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的兄長,宇智波鼬吧?”
見到對方警惕地眯起雙眼,黑色的勾玉緩緩在紅色的眼瞳裡轉動,西爾維婭做了一個無意攻擊的動作。
“我隻是有一些疑惑想要請你解答。”
“哼,無聊。”
鬼鮫甩了甩袖子,鮫肌跟著在他背後動了動,她身上都沒有能夠吸收的查克拉。
“鼬先生,我們就不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了吧?”
“……不,我要聽聽她想問什麼。”
一反常態的,宇智波鼬居然理會這種事情,鬼鮫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
而隻有這個剛剛發動了幻術的年輕人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確確實實是使用了寫輪眼了,如果僅僅是平民,連他一根手指用處的幻術都無法抵禦,可為了保險他還是用了雙眼。
然而這個女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毫發無損!
她對他的幻術免疫。
能逃脫宇智波的寫輪眼的幻術,這世界上能有幾個人?恐怕是當年和宇智波的先祖斑戰鬥的初代火影大人千手柱間都不一定能做的到。
現在宇智波鼬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隻見她神色淺淡地說出了仿佛一顆炸彈丟入他內心的話。
“既然是你殺死了同族的所有人,那麼宇智波止水也是你殺死的嗎?你為什麼要拿走他的眼睛?”
僅僅是這一句就足以讓他的氣息全亂。
能推測出來的信息太多了,她怎麼會認識宇智波止水?而且還知道了他死去時已丟失雙眼的事情?
可另一個不速之客沒能給他進一步拷問她的機會,宇智波鼬轉身,這次鬼鮫開始進入狀態了。
“是卡卡西前輩啊。”
白發男人擋在西爾維婭身前,警惕地推開擋在左眼前的護額。
“朝霧大人,這兩個男人都是S級叛忍,對於身為代理火影的您太危險了,從現在開始這裡還是交給我吧。”
宇智波鼬再次眯起雙眼,默默記下了女人的名字。
代理火影嗎?是個完全沒聽過名字的人物呢,看來他離開木葉的這些日子在情報上還是有些紕漏。
在這之後,他會繼續調查這個女人,並弄清她為什麼會知道止水的事情的。
還有,是否她僅僅對幻術免疫,其他忍術能否能傷害她,明明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忍者卻能成為代理火影……這個女人身上的疑惑太多了。
一日後,一隻飛出木葉的忍鷹腳上綁著一個卷軸。
“重傷,其兄回歸,尋姬様。”
宇智波佐助的兄長回到木葉重傷了他,現在正在尋找千手的公主姬,止水一定知道綱手是醫療忍者。
西爾維婭怕半路忍鷹被攔截,不敢把內容寫得太清楚,打算等自來也帶著綱手回來,就衝新回到海邊,小綱已經是個獨當一麵的女忍者了,成為火影後不會喜歡其他人在她身邊指手畫腳的。
“您真的不考慮留下來成為顧問嗎?”
三忍決戰歸來之後,用百豪之術維持著年輕容顏的綱手出現在西爾維婭麵前,她望著這個依舊如同記憶中一樣美麗的女人,目光哀傷。
“不了,小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