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微笑一下。
“現在是屬於你們的時代了,我本來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最開始她以為自己可以的,然而坐在這裡工作隻會讓她想起過去的日子。
或許外表從未改變過一絲一毫,可她的心已經蒼老了,她不可抑製地想起曾經的人們,泉奈也好、柱間也好,最後離去的扉間,還有那個人……宇智波斑。
她還是在乎的。
無數個日日夜夜她會夢見宇智波斑,還有他臨走前的承諾。
“您又要離開了嗎?”
在木葉的大門口,被綱手治好的旗木卡卡西出現在她身邊。
“是卡卡西啊。”
西爾維婭難得好心情地笑起來,因為相似的聲音,她總是控製不住對他多加偏愛一些。
“你身體好些了?”
白發青年點點頭,朝霧彌生似乎是一陣停不下來的風,第一次出現神神秘秘就消失,現在也說走就走,仿佛對這裡毫無眷念。
可即使沒有那隻寫輪眼他也能看清楚女人的眼神,她深愛這裡——不如說,深愛曾經在這裡的人們。
“這次多久才會再回來呢?”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神色輕鬆地問道,好像兩個人是熟知很久的好朋友了。
“我不知道。”
西爾維婭再一次說道,上一次她說出這句話時,麵前的猿飛日斬還是剛剛繼承火影之位的青年,現在他已經蒼老之後犧牲了。
“可能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
三年後,西爾維婭的身體突然虛弱下來。
宇智波止水毫無頭緒,他雖然不是專攻醫療忍術,可在暗部那麼久,好歹也知道一些基本的醫療知識,她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複生搖頭歎息。
“不是你的問題,茜茜,是這具身體,你的精神力還一樣是全盛時期。”
可再強大的精神力也需要憑借一個依托才能活躍,西爾維婭開始陷入間斷的沉睡。
是一點點虛弱的,每次多一些,仿佛她身體裡的能量,被分成了幾份,一次丟失一些。
而世界規則的束縛對止水慢慢鬆懈下來,他的活動範圍更大了。
一日西爾維婭醒來,發現木屋裡出現了新的客人。
“好久不見了,宇智波鼬。”
她歪歪頭,還記得這個外貌出色的年輕人,他的神色依舊些迷茫,於是西爾維婭偏頭看向小屋裡的常住人。
“止水,是你把他帶回來的嗎?”
宇智波止水點點頭。
“他也是本應該死去之人。”
“宇智波的命運真是坎坷啊……”
西爾維婭忍不住歎息一聲。
“所以,既然大家都不是應該繼續活著的人,你們可以告訴我滅族之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止水早就已經把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如何得到眼睛,這些年就在這裡生活的事情告訴了小鼬,他已經完成了自己對於佐助的使命,現在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再隱瞞的了。
聽完之後,西爾維婭沉默了許久。
“……不,那不是斑。”
她糾正了兩個青年故事中的漏洞。
“斑已經死了,所以不管那個人是誰,都不可能是宇智波斑。”
西爾維婭也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她和千手、宇智波的族長如何相識,又怎樣建立的木葉,宇智波一族在木葉創設時的命運……
可三個人順著時間線縷,也找不出那個帶著漩渦麵具的神秘人究竟是誰。
“會不會那個人也像我們一樣,是‘已死之人’?”
她突然醒悟。
可宇智波鼬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說起來,止水,你還記得朝霧小姐身體衰弱下去的具體日期嗎?”
止水愣了一下,隨後點頭。
“大致知道。”
黑色長發青年詭異地沉默了一下,然後用模糊的語氣說道。
“那是‘曉’每次成功捕獲尾獸並吸收於外道魔像之中的日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