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是城主逼的!(1 / 2)

張鐵匠對蘇月白充滿了怨念,但張呂氏直接堵住自己丈夫的嘴巴。

蘇掌櫃可不能得罪的,人家一年到頭實打實關照鐵匠鋪生意,得罪了人家,鐵匠鋪的收入都要減五分之一。

蘇月白是木匠沒錯,但他外出談修繕和建築的時候,可不單隻涉獵到自己老本行,他還能做全包,整體建造工程全部都承包下來,再二次分派。

木匠老本行自己做,鐵匠和夯土以及一些園林造景工作則分派出去。

張鐵匠也想學,但學不來,隔行如同隔了一座山,他也就隻懂的打鐵,無法如蘇月白般一手把控全局工匠,並給出圖紙修改意見和風水布局,乃至於直接給雇主量身定做一些精美工藝品。

每一回見到蘇月白,張鐵匠都感覺胸口一陣發悶,比自己虧錢更加難受。

但他也不得不服蘇月白,一個人就能把控所有工匠,想要做到如此,就必然需要對各個工匠的知識都有所涉獵。

若非蘇月白沒有刻令,以及那些人一貫以來的粗布麻衣裝扮,張鐵匠都以為蘇月白是【墨家】走出來的修士。

否則普通人怎麼可能懂那麼多。

………………

“銀料買好了........現在還差木料和鞣製過的皮料需要購買。”

蘇月白提著剛買來的純銀,向著自己的木作工坊快步走去。

平安城雖然是一座邊陲小城,但這裡的小是相對大城池而言的,平安城常住人口約莫在七到八萬,蘇月白從城中心回到工坊還是花費了一些時間。

月白木作工坊裡麵,學徒們已經結束今日的晨練站樁在吃早飯。

而蹲坐在庭院裡麵,端著陶瓷碗正在吃麵的學徒們,一見到蘇月白回來頓時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恭迎師傅回來。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全部都蹲門口這裡吃早飯了?”

蘇月白目露奇怪之色,望向這些急得上躥下跳的學徒問道。

他這裡不像張鐵匠那邊般,把學徒當猴來耍上一陣,木作工坊裡主打就是一個神速,不為外物拖累,一切以保證所有工程進度為主。

正如夥房以洗、切、煮順序布局般,工坊夥房旁就是食堂,學徒煮完吃完飯就能往前院做工,亦或者往後堂走去進入各自的寢室裡休息。

他們完全沒有理由,蹲在前院這滿是木屑與灰塵的位置上吃早飯的。

“夏藥師和崔武師來了.........”學徒裡麵的王達小心翼翼開口,給師傅解釋:

“崔武師.......她好像受了刺激,滿茶室踱步看的我們都膽戰心驚。”

學徒們口裡的崔武師,是平安城威武武堂崔教頭的女兒,她父親是煉氣期高階的修士,僅在城主之下,是城池裡麵的超級有頭有麵的老財。

武堂屬於收費授武的地方,也是平安城裡能最簡單接觸到修煉法的地方。

當然,武堂收費傳授的修煉法和武藝也高不到哪去。蘇月白曾在花老鴇口裡八卦到過,崔教頭傳授給弟子們的那些修煉法和武藝,其實是大城池藏書閣對外售賣的便宜貨色。

非宗門、團體或者道仙帝國出品,僅僅隻是帝國貴族們扔出來,作為修煉科普之用,亦或者是給一些沒有家世的平民用於啟蒙的。

“是那隻.....火爆猴嗎?”蘇月白在心底裡暗暗嘀咕了一句,轉身向內堂的茶室裡麵走去,想看看崔武師在鬨什麼。

開武堂是一個賺錢的生意,但是並非誰都能涉及的,以蘇月白前世的話來說就是威武武堂屬於涉黑性質組織,手底有著數百名身強體壯的打手。

任何實力弱於崔教頭,卻想要搶威武武堂生意的修士,輕則遭到崔教頭帶人上門打砸搶燒,重則會被打斷手腳。

在保證稅收和貢金前提下,城主一般不會管這些事情。

身為崔教頭的女兒,蘇月白心底裡麵嘀咕的那隻火爆猴,自然傲的上天。

“嘎吱——”

蘇月白推開茶室的對開門,映入眼簾的有兩人,一名年約十五六身著著黑色勁裝綁高馬尾的少女,一名是坐在木質輪椅上麵,麵帶溫和笑容,周身都散發著讀書文人儒雅氣質的中年人。

原本在茶室裡麵走來走去,似心急火燎的崔武師,見到蘇月白進門,頓時身形一震,下意識地側過頭去,不敢看蘇月白的臉,不自然的開口道:

“你.........你怎麼回來了,王達那憨貨不是說你去進貨了嗎?”

“剛剛買完銀料回來,木料那些需要到城外的倉庫去拿,需要馬車,所以我就隻能回來一趟了。”

蘇月白笑著開口,邀請崔武師到茶桌前麵落座道:“崔姑娘一早過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為早前下定的那麵銀鏡而來的吧?”

“現在還差絲綢拋光工序,可能需要崔姑娘再等上兩日時間。”

一麵鏡子的製作分很多工序,開始需要為鏡子塑型,再鏨刻浮雕紋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