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丹?”
鶴廉側目望向蘇月白,臉頰上流露出詫異之情,開口說道:“你們房中家.......不,我現在應該說的是,我剛剛忘記向你問一個問題了。”
“你是玄絲娘生子,還是學宮裡的弟子?你們房中家稱呼非常混亂,一直以來都是具備迷惑性、不確定性、以及強普適性.......”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需要先回答我。”
房中家內部的互相稱呼,對外界任何修士來說,想弄清楚其實是很複雜的。
尤其對於名家之人而言。一名房中家的煉體期修士,在見到她們家元嬰期修士應該怎麼稱呼對方?
按道理來說,煉體期姑娘就應該稱呼元嬰期的姑娘為媽媽。
但真正的答案是,並沒有答案,元嬰期姑娘,在某些特殊情況下甚至可以稱煉體期的姑娘為媽媽。
因為這位煉體期姑娘,是房中家某位老祖的親生子,因此,她自從出生的時候就是房中家之人們的小媽。
房中家之間的互相稱呼,是一種可以讓名家之人徹底放棄思考的問題。
在回答血丹問題之前,鶴廉需要知道蘇月白是否為玄絲娘的親生子。
“..............”
被鶴廉忽然的一問,蘇月白麵具之下神色輕微一怔,鶴廉詢問的問題,應該屬於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
蘇月白前腳剛打了鶴廉的臉,他的倚仗其實是玄絲娘留影,在麵對著鶴廉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淡然與硬氣態度。
蘇月白不能確定,自己接下來回答會引發什麼後果。
這是一個不能胡亂回答的問題。
“我的回答,對於我獲得血丹的結果有區彆?”蘇月白沒有回答,而是向鶴廉拋出一個新的問題。
“你若回答是,我們銷金窟裡沒有,回答不是,我們有的賣。”鶴廉操控懸浮台來到二人麵前,不疾不徐的道:
“你說是,你就需要簽確定書,以及留下留影證明自己的話,畢竟,你也知道血丹雖然能提升修士的天賦,但是沒有人能夠確保“原料”的品質如何。”
“你一旦吃下出現任何意外,我需要撇清所有的責任,甚至,要讓我也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受害者。”
鶴廉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如果回答不是的話,血丹的數量,我能按照稱重的方式向你推銷.......”
“一斤?一百斤?一萬斤?隻要靈石的重量能與物品價值對等,足以淹沒名家城數量的血丹,我也能給你湊出來。”
鶴廉其實不關心蘇月白是誰的崽,他隻是需要蘇月白一個明確的答複。
一個能給自己撇清關係、讓自己成為遭到蘇月白謊言欺騙的受害者。
“沒有優質品嗎?”
“怎麼可能有優質品?除非你能搶劫瘋魔獻祭之用的貢品.....”鶴廉笑的有一些怪異道:
“你想要優等品找你媽媽拿。你們房中家的門路,從某種意義上,比我們名家城更廣,市麵銷售的血丹就隻有你嘴裡的劣等品........”
“你如果不怕吃死自己,待會兒你們自己聊,那些違禁品......我們沒有。”
鶴廉操控的懸浮台,並沒有向銷金窟底層飄去,反而是在緩緩地向上飄去前往停靠浮州和穿梭舟的空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