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赫爾麥那惡劣的性格,路過一條狗他看不爽都要踢一腳,宿主你剛剛要是沒有壓製住赫爾麥,他估計會直接屠殺掉月湖部落,算起來,宿主你算是救了整個部落了。」
婀靈:“嗬嗬,我謝謝你,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還救了整個部落?她隻知道她差點死翹翹了!
剛洗乾淨的身體又被弄得滿身是灰塵泥土,婀靈蹲在河邊,用手捧起一汪清水,把身上臟的地方又洗了洗。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婀靈疑惑回頭,卻陡然撞上銀沉的眼睛。
銀沉看起來很著急,像是要去確定什麼事情一樣,卻在看到婀靈之後,銀沉的腳步驀地急停。
“婀靈,你……”
他錯愕地看著蹲在河邊洗臉的婀靈,幾顆乾淨的水珠順著她小巧的鼻尖和唇峰慢慢滑落,從她白皙乾淨的脖頸處一路向下,直到隱入那被獸皮遮蔽住的地方……
銀沉的目光像是忽然被針紮過一樣,局促地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低頭不知要看向何處。
“有事?”
婀靈佯裝自然地問他,卻不動聲色地把那片屬於赫爾麥的羽毛藏了起來。
“聽到這邊有異響,擔心有獸人入侵,我……過來看看。”
銀沉的腦海裡忽然被那幾顆調皮的水珠所占滿,他不禁紅了紅耳朵,後知後覺地才意識到,原來婀靈的身材……這麼好。
“哦,沒事,是小乖變換了原型要幫我摘果子,結果不小心把樹推到了,你說是吧,小乖?”
婀靈笑眯眯地看著小團子。
小團子有些疑惑地看著婀靈,但看著婀靈臉上燦爛而又自然的笑,完全沒有要把剛剛的事捅出來的意思,它也隻好點了點頭。
婀靈也沒必要把這件事情捅出來。
一來沒有用,赫爾麥早就飛走了,銀沉也找不到他,再說,就算找到了,銀沉也是絕對打不過赫爾麥的。
這二來,說出來也隻是平添恐慌罷了,畢竟要是讓部落的人知道他們這段時間一直生活在邪獸頭頭的“密切注視”之下,怎麼可能不驚慌,不懷疑部落是不是被邪獸盯上了?
到時候要是鬨起來,搞得族人都搬離了部落,回頭銀沉這個臭小心眼的指不定還要怪在她頭上!
“我過去看看。”
銀沉還是有些不放心,轉身走進了森林裡,沒一會兒,便又出來了,手裡還提著一根碩果累累的斷枝。
銀沉臉上已沒有了疑色,赫爾麥早已走遠,氣息也被他遮蔽得乾乾淨淨,銀沉自然發現不了什麼。
他把手中的果子遞到婀靈手上,冷臉道:“你喜歡吃的,果子。”
婀靈疑惑地看著他:“你多說兩個字是會死嗎?”
沒頭沒腦地說這幾個字,誰聽得懂啊?
銀沉臉上的冷酷麵具好像有點碎了,他不自在地彆過臉,難為情地說:
“果樹斷了,再長出來要很久,你,既然喜歡吃,就把這些果子帶回去,都是新鮮的,沒有摔壞。”
婀靈這下聽懂了,她毫不客氣地接過他手中的果子,“知道了,我回去了。”
“等一下……”
銀沉又叫住她,婀靈皺了皺眉,有點不耐煩:“還有事?”
銀沉看著她脖子上越來越嚴重的淤青,麵露愧疚,“我,送你的藥草,沒有用嗎?”
婀靈摸了摸脖子,“嘶”了一聲,心裡罵赫爾麥是真的敢下死手啊,她脖子上本來就有銀沉留下的掐痕,現在更是新傷疊舊傷了。
“沒什麼事,我自己養兩天就好了。”
銀沉本來都做好了被她臭罵一通的準備,可婀靈的反應,又讓他麵露錯愕,頓時越發愧疚了。
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脾氣?